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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都在她的身上沉積下來。整個人淡然如水,清冷脫俗。清瘦的瓜子臉上長眉如煙,但是深黑的眼眸中就像沒有一絲星光的夜空,無盡的黑暗吞噬了一切。

紫珂低低叫了一聲:“她,她的眼睛看不到。”

任飛也面露可惜之色。這白衣女子雖然看不見,但是她在緩緩走動之間,卻是讓人感覺不到她是個失明的人。白衣女子抱著琴,走到酒館後牆正中的小臺子上。她泠然站在那裡,白衣輕輕飄拂,整個人就像空靈之谷中的白蓮,讓人望之脫俗。

整個酒館寂然無聲,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在她的身上。西門康手中的笛子險些掉落在地上。第一次,西門康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快得有點失控。這就是剛才和他琴聲相和的女子!

白衣女子慢慢坐下來,纖細的手指在琴絃上撥動了一下,“叮咚”一聲,琴聲如流水一樣盪漾在每個人的耳邊心上。只聽得琴聲如珠玉在水中跳躍,清脆短促,此起彼伏。琴聲漸漸繁複,千轉百折,先如鳴泉飛濺,繼而如群卉爭豔,花團錦簇,更夾著間關鳥語,彼鳴我和,漸漸的百鳥離去,春殘花落,只剩細雨綿綿,若有若無,終於萬籟俱寂。

一曲終了,酒館中人猶沉浸在曲聲意境中,等到從曲聲中醒來時,那臺上已經無人,白衣女子已經抱琴離去。

西門康卻猶在魂夢之中。直到酒館中人最後紛紛散去,整個酒館就剩下他和角落裡面坐著的任飛紫珂三人。他才恍若夢醒,只是此時酒館裡是坐滿了人也好,還是一個人都沒有也好,他都視若不見。他忽然長長嘆了口氣:“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西門康啊西門康,虧你還整天自負善解音律,原來你不過是個門外漢罷了。靈鳳啊靈鳳,你是天上仙子,我西門康是個俗得不能再俗的俗人了,我西門康能聽到你的琴聲,此生再無所求。”

紫珂低聲問任飛:“他是傻了嗎?”

任飛嘿嘿一笑:“這個呆子就是這樣。沒事,習慣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靈鳳抱著琴,離開了酒館。西門康就跟在靈鳳的後面五十多米遠的距離處,失魂落魄地走著。在他身後五十多米遠,任飛和紫珂坐在馬車上,慢悠悠跟著他們。既然那靈鳳也是是往風城的方向去。那任飛和紫珂也是剛好順路。任飛一大早就打發大黑和小黑先回風城。自己則和紫珂僱了馬車,優哉遊哉的出發。

任飛坐在馬車裡面,一邊喝酒,一邊打著哈欠:“前面這兩個人,一個是瞎子,一個是呆子。偏偏這個呆子是我的朋友,你說我不照著點他們,到時萬一他們被人打劫,我會內疚的。”

“那靈鳳有沒有人打劫我不知道,你那呆子朋友估計倒貼也沒人去打劫他。”紫珂對任飛的說法嗤之以鼻。偷懶就偷懶嘛,找那麼多借口乾什麼。

“那靈鳳雖然以賣藝為生,不過我看她多少有點功夫。你看她走路的樣子,很是輕靈,至少修煉過一些內功。不然像她這麼個孤身弱女子,行走各處,沒人騷擾才奇怪。”

“以前有沒有人騷擾她我不知道,但是我保證以後沒人騷擾她。”紫珂冷冷的說。

“怎麼了?”

“除了你那個呆子朋友在後面保護她,現在又多了個情聖關心她,誰敢打她的主意,那不是自找死路嗎?”

“哈,難道你吃醋了不成?警告你啊,我可是很有職業道德的人,做保鏢十大戒律之一就是,千萬不要和你的僱主發生感情糾葛哦。”任飛嬉皮笑臉的說,隨即又加了一句,“當然,如果只是純粹肉體糾葛,那就不在戒律範圍內。”

紫珂臉上一紅:“你無恥。懶得理你。”紫珂轉過身去,裝作看外面的風景,不再搭理任飛。

那靈鳳雖然是盲女,但是手腳輕靈,走起路來極快。西門康身為六級後期的靈士,雖然靈士天生身體虛弱了點,但是利用靈力凝聚風能量,翩翩然有點御風而行的架勢,到也一路輕鬆走來。坐在馬車裡的任飛和紫珂更不用說了。

到了黃昏時候,他們四個人已經到了下一個小鎮上。這小鎮所在也算是南北的一個交通要道,通常從北方南下的旅人或者行商,都會在這個鎮子上歇歇腳,所以雖然是一個小鎮子,但是人來人往,熱鬧程度不遜於一個城市。

這個小鎮任飛卻是非常熟悉,這裡離風城只剩下一天左右行程。他和紫珂從馬車上跳下來,繼續跟著靈鳳和西門康。

靈鳳直接到了這個鎮上最大的一家酒樓,看來這裡也是她曾經賣藝過的地方。西門康自不待說,也跟著進去了。任飛和紫珂也急急忙忙跟了進去。他們剛進去,就看到大廳裡幾乎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