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展開被子蓋在葉蓁蓁和自己的身上,竟然是要就這樣睡覺的意思。
葉蓁蓁見狀完全的懵了。
這壓根就不像許攸寧的作風啊。他以前在這件事上不是都一直纏著她,若非她每次軟語相求,都恨不得折騰她一晚上的嘛,怎麼現在這匹狼竟然改了性子,送到嘴邊的肉他竟然也不吃了?
葉蓁蓁還以為他怎麼了呢,忙關切的問他。
許攸寧一開始還不願意告訴她,後來見她總不罷休,也只得將實情相告了。
原來白天他問曹大夫懷了身孕之後應該注意哪些事時,曹大夫還悄悄的告訴過他一句話,說是懷了身孕的頭三個月胎兒不穩,最好不要行房。為穩妥起見還是等三個月之後再行房的好。
葉蓁蓁現在才懷了不到兩個月的身孕,他要是這會兒跟她行房,萬一傷到她腹中的胎兒可怎麼辦?說不得也只能忍一忍了。
葉蓁蓁一聽,只笑的直不起腰來。
難怪說到嘴的肉許攸寧為什麼會不吃,原來是為了孩子啊。
不過葉蓁蓁原本就已經很緊張他們的這個孩子了,這會兒一聽這話是曹大夫特地告誡許攸寧的,比他還要緊張。忙身子往床離開靠了靠,拉開跟他的距離,還拉高被子將自己蓋的嚴嚴實實的,這才一臉嚴肅的轉過頭對許攸寧說道:“你說話算話,孩子還沒滿三個月你就不能碰我了啊。”
許攸寧雖然剛剛才深呼吸了好幾次,但他現在正當青年,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心中也愛極葉蓁蓁,晚間跟她在一塊的時候就只想跟她親密,這會兒就算顧及葉蓁蓁腹中的孩子不敢跟他行房,但他身上的某處依然還高高兒的翹著,還脹的發痛,葉蓁蓁非但不安慰他,反倒還跟躲洪水猛獸一般的躲著他,簡直恨不能躲他遠遠兒的才好。
許攸寧心裡能不生氣?就不言語,默默的用目光望著葉蓁蓁,想讓她心中覺得愧疚。又或者是覺得他可憐,靠近過來跟他說幾句軟話也好。
葉蓁蓁笑了一聲,然後也不看他,閉上眼開始假寐。
不過她這兩天一直在路上奔波確實有些累了,所以雖然明知道許攸寧現在一直在看她,但還是架不住睡意,最後竟然真的就這麼睡著了。
於是許攸寧等了好久也沒有等來自己預想中的軟話,反倒聽到了葉蓁蓁清淺綿長的呼吸時。
這才知道她竟然睡著了。
許攸寧見狀,心裡又是好氣又是心疼,就靠過去親了親她的臉頰,咬著牙笑著低語:“小壞蛋,等一個月之後我再好好兒的跟你說這件事。”
再過一個月葉蓁蓁腹中的孩子就有三個月大的月份了,到時他肯定不用忍得這樣辛苦,可以跟她行房了吧?
至於這暫且的一個月中,為了葉蓁蓁和孩子的安危著想,就算再難忍他也只能忍著了。
就笑了一笑,伸手將葉蓁蓁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握住,輕輕的放到被子裡面來。隨後他也闔上雙目入睡。
等到次日他們兩個醒過來,洗漱好了之後到前院,就見魏衍竟然已經起來了,正坐著桌旁在跟趙星說話。
不過宿醉估計還是很難受的,因為葉蓁蓁見魏衍跟趙星說不了兩句話就伸手扶一下額頭,想必頭還有些痛。
葉蓁蓁和許攸寧兩個人走過去,葉蓁蓁叫了一身爹,許攸寧叫了一聲岳父。
叫完之後兩個人還要對魏衍行禮。
魏衍對他們兩個擺了擺手:“行什麼禮?咱們家沒這些個繁瑣的規矩。”
就叫他們兩個坐。然後叫了個丫鬟過來,吩咐她去後院請親家太太和親家少爺過來用早飯。
又轉過頭跟趙星說話:“男子漢大丈夫,只是喝了點酒而已,怎麼就嬌氣成這個樣子,現在還要睡,還說早飯也不吃了?你現在就回去叫他起床。”
想必是魏朗昨夜喝多了,今兒早上起來還覺得有幾分不舒服,就叫趙星過來跟魏衍說早上不過來跟他們一塊兒吃早飯了,想再接著睡。
許攸寧聽了,忙站起來態度謙遜的認錯。
“岳父,昨夜說起來也是我不好。若我不敬世子酒,他也不會喝多。既然他現在酒還沒有全醒,您不妨就讓他再睡一會。”
竟是要替魏朗求情的意思。
葉蓁蓁心裡覺得詫異,轉過頭看他。就見他面上看著確實是一臉真誠的模樣。
不過許攸寧說謊話的時候她也是從來都看不出來的,所以葉蓁蓁一時也不知道這幾句話到底是許攸寧在真心為魏朗求情,還是抱著旁的,諸如以退為進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