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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別跟我們客氣,放開肚子吃,放開肚子喝,酒菜一定管夠,啊。”

說的滿屋子裡的村民哄的一下就笑了起來。

不知道人群裡哪個村民的聲音在笑著說:“細妹,今兒你可是新嫁娘。新嫁娘難道不該是嬌滴滴的,坐在新房裡頭都不敢抬,話都不敢說一句?哪裡有像你這樣,說什麼放開肚子吃,放開肚子喝,酒菜管夠的話?你這莫不成是個女土匪?”

打趣的屋裡的村民又哄的一下笑了起來。

葉細妹也笑。笑完之後就罵:“沒的扯你孃的淡!我又不是十五六歲的大閨女,難道還要嬌滴滴的低頭害羞?我要是害羞,不說話,不得讓你們欺負了我家的男人啊?”

她口中這個我家的男人指的就是許興昌了。

許興昌雖然嘴笨,但人是個聰明的,立刻聽明白了她這句話。這下子真的是脖頸上都通紅一片了。低著頭,臊的恨不能地上有一條縫隙,他立刻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

屋裡的村民又是笑。說葉細妹這就開始叫上自家的男人,也知道會護著自家的男人啦?連旁人跟他說一句玩笑的話都不行啦?那往後不得護成什麼樣,是不是連別人看他一樣都不成啦?

葉荷花也笑。笑完之後就叫這些村民:“行了,行了,都別在這裡說嘴了。飯菜都好了,咱們趕緊吃飯去啊。都站在這裡做什麼?”

跟葉小娥一起,將屋裡的村民都給引到外面去。然後分長幼尊卑請他們坐。

鄉下吃宴席其實是件挺麻煩的事。麻煩就麻煩在這個坐席上。

一個村子的人嘛,都一個姓,可能年紀一樣,但輩分差了一兩截。也可能輩分一樣,但年紀差了個幾十歲。而且這一張桌子,還要分一席,二席,三席和末席。

一席肯定是給輩分最高,或者年紀最大的人坐的,三席,末席自然就是給晚輩坐的。但這輩分年齡原本就混淆不清的,這到底該怎麼坐?

於是在等到說開席已經過去了兩刻鐘的時間,葉蓁蓁站在門口往外看,還看到有人在謙虛,拉著另外一個人的胳膊要把他往一席上面拉:“這個位子我不能坐,該你來坐。你輩分比我高啊。”

那個被拉的人搖手拒絕,又掙扎著要在二席坐下去:“不,不,這個一席哪裡能輪得到我來坐?叔你比我大。我坐二席,您老坐一席。”

旁邊還有勸的,說的。一個說:“您老年紀高,是該您坐一席,您就別謙讓了。”

另外一個說:“你雖然年紀輕,但在我們這一桌你輩分最高,你就去一席坐得了。”

端著托盤過來送菜的人又在後面問:“你們都坐好了沒?不坐好我這菜沒法上吶。”

其他好幾桌也是,拉來拉去的,鬧哄哄的,壓根就沒有個消停的時候。

葉蓁蓁看著都替他們累,轉過身回屋。

屋裡另外擺了一張桌子,現在坐著葉細妹,葉荷花,葉小娥。就算是一桌謝媒酒了。

看到葉蓁蓁轉過頭,葉細妹就招手叫她:“蓁蓁,過來。”

葉蓁蓁走到她身邊,跟她坐在同一張條凳上。葉細妹在果盒裡面拿了兩塊喜餅給她:“好孩子,餓了?先吃這個墊一墊。待會咱們就吃飯了。”

鬧騰了這麼一上去,葉蓁蓁也確實餓了。就伸手接過兩塊喜餅,埋頭開吃。

這餅裡面包裹的是棗泥,米黃色的麵皮上面有個紅色的喜字。應該是用刻了喜字的印章蘸了紅曲直接印上去,然後一塊兒烘烤的。

樣子雖然算不得精緻,但吃著卻香酥甜軟。

耳中又聽到葉細妹在問:“外面還沒有坐好?怎麼還沒有上菜?”

葉荷花聽了,就探過身往外面望了望,然後回道:“還沒呢,還在拉。不過我看七八也都坐好了,快了。”

葉細妹撇嘴:“吃個飯而已,坐哪裡不是吃飯?偏就有這麼多規矩。也不見坐在一席二席上就能多吃一塊肉。”

聽得葉荷花和葉小娥都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葉小娥就一邊吃瓜子一邊說:“以前我就聽人說許秀才臉皮薄,但也不知道他這樣的薄。你看看剛剛別人跟他說玩笑話的時候,好傢伙,他連臉帶脖子都通紅一片。而且只知道搖手亂擺,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說到這裡,她吐了一片瓜子皮出來,又說:“不過他兒子倒是個厲害的。剛剛亂成那樣,我看那孩子臉上還一直帶著笑。看著比他爹還要沉穩。”

葉荷花坐在一邊附和:“這孩子看著確實比他爹要沉得住氣。那天我和小娥過來他家說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