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剛才是我不對,不應該對你亂髮脾氣。不哭了啊,哭腫了眼明天見你同學不得被笑話死。”王欣然差點沒咬斷自己的舌頭,你說前面安慰的話說得多好聽啊,怎麼最後一句就那麼不是滋味呢?小孩聽了這話不更委屈?果然,哭聲更響了。
“我擦!別哭了!你還是男人嗎?!”純爺們突然就吼了出來,哭聲戛然而止,只看得見小孩依舊在抖動的雙肩,還有小孩倔強的咬住抱枕不讓哭聲跑出來卻依舊能聽見的沉悶的抽泣聲。
王欣然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後悔了,他煩躁了,他不知所措了,自己可從來都沒安慰過人啊,究竟該怎麼安慰一個哭的小孩啊?他抓耳撓腮的嘆了口氣,終於憋出一句讓自己也讓小孩哭笑不得的話。
“那個,我腰疼,能幫我揉揉嗎?我的腹肌借你摸好不好?”
小孩猛然抬起頭,用掛著淚卻相當無語的表情瞪著王欣然,只見純爺們恬不知恥的咧開嘴笑,小孩又抽泣了兩聲,突然就撲到了王欣然的懷裡。
“大叔!你不要討厭我啦!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好不好?”
小孩用有點啞純粹的少年音撒著嬌,王欣然頓時僵住了,良心被罪惡感充盈著,明明是自己的不對,怎麼能把錯推到人家小孩身上,對人家發脾氣呢?還把小孩給惹哭了,人家爸媽要是知道了不得告自己虐待兒童啊?!
“我沒有討厭你,真的,大叔不是人到中年嘛,更年期,哈哈,是發無名火,你別在意啊,不要再哭了。”
擦!自己真是可悲啊,為了哄小孩竟然承認了自己是中年啊!這偉大的犧牲精神啊!有誰敢跟他比?有誰比得過他?!!
“大叔一點也不老,你還沒到30呢。”小孩這次倒是反應快,知道王欣然最在意自己的年齡,不忘拍個馬屁,趴在純爺們肩上把鼻涕啊眼淚啊都抹在了他的義大利純手工睡衣上。當然,純爺們現在是不知道,等第二天他發現自己的睡衣上有這麼幾道乾涸的穢物時,對小孩的那些罪惡感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過那都是後話,現在純爺們還是很罪惡的,對小孩無比的歉疚,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慰著小孩受傷的心靈。
“好啦,別哭了,幫我揉揉腰吧,嗯?”
“嗯。”吸了吸鼻子,小孩最終還是乖乖的點頭了,王欣然忍不住抬手抹去他眼角的淚珠,其實心裡的潛臺詞是:尼瑪老子上輩子就是欠你錢了我擦!!
兩人合力重新將床拼在了一起,王欣然在心中流著悔恨的淚,男人嘛,人家是純爺們,都是在心中流淚的,不像是小屁孩動不動就哭。
為啥流淚?擦!尼瑪他白折騰了這一出是為了啥啊?頂著個傷患的老腰把床給挪了,然後把小孩給惹哭了,低聲下氣的哄了他不說,然後再頂著老腰把床給挪回來!你說他窮折騰究竟會死為了啥?!尼瑪愛哭的小孩你惹不起啊!!尼瑪把小孩惹哭的純爺們傷不起啊!!!
小孩給王欣然揉腰的時候還時不時的抽泣兩聲呢,純爺們也沒打算真讓他揉,不過小孩一再堅持,他也只得依著,不過沒幾分鐘就讓小孩歇著了。
“好了,你去洗把臉睡覺吧,我這腰真的不疼了。”
“嗯。”
估計小孩是被折騰的真累了,深深打了個哈欠,去抹了把臉就頂著紅腫的眼睛爬進了王欣然的被窩,然後很自覺的抱住了他的胳膊。王欣然忍住想要將胳膊抽回的衝動,反覆自我催眠著他是空氣他是空氣,然後就真的舒服了那麼一點,關上壁燈努力的去會周公了。
第二天小孩的眼睛理所當然的就腫了,跟倆桃胡一樣,王欣然的腰倒是好得差不多了,非要跟著學生們一起去傳說中的蘇州博物館逛一逛,小孩不得不帶著墨鏡來掩飾自己腫得只能看見一條縫一樣的眼睛。純爺們一路上還算好心,買來冰棒幫他敷在眼睛上,當然是在遠離老師與同學的範圍。
中午就是集體會餐,不少同學來詢問小孩為啥在屋內也帶著墨鏡,都嫌棄他在裝B賣酷,還有調皮的想來偷襲拿掉墨鏡,小孩急得抓耳撓腮,純爺們只用了一句話就止住了所有的騷亂,同學再也不敢碰小孩一下,全都退避三舍。
“他是得了紅眼病。”
全場譁然,包括老師都乾笑著遠離了衛武。等回到賓館的時候,衛武直接粉兔子砸在了王欣然的後腦勺上,純爺們正要發作,扭頭看見小孩摘了墨鏡,眼睛竟然不腫了。
接下來的幾天同學還是躲著衛武,雖然他到處跟別人解釋說已經好了,睜著大眼給人家看,可沒有一個敢直視他的眼睛的。於是可憐的小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