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原來是這樣——米米娜恍然大悟,看來西撒哥哥家的男人對情感的表達果真都相當笨拙,不過在她相信在別人的眼中他們會是相當可愛的。
“我說伯伯啊——”米米娜在一旁笑眯眯地跟羅伯特。狄朗擺著手打招呼,“如果你現在上去揍人那跟棒打鴛鴦沒區別,而且你在打人同時梨瑟阿姨肯定會出手阻止,說不定還會哭得很傷心,倒不如你趁梨瑟阿姨不在的時候才動手,既能讓你出氣還能讓梨瑟阿姨直接看到‘成果’知道你有多麼心疼她哦!”米米娜俏皮地眨著灰色的大眼獻寶似地說道。
羅伯特。狄朗這才注意到身旁這個嬌小的小女生,他挑了挑眉沒出聲,只是瞪了眼拉著他的西撒。
“她就是博拉瓦茨基夫人。”西撒聳了聳肩介紹道。
羅伯特。狄朗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其實在瑞士的時候就已經聽到那位松西撒去“扎依希”島的老朋友說過關於博拉瓦茨基夫人是少女的事,不過今天一見仍舊為這張比想象中要好稚氣的臉而感到驚訝。
沉默了許久後原本一臉陰沉的羅伯特。狄朗突然笑了起來,“好!小姑娘,果然還是後生可畏,就按你說的辦!”他邊笑著邊拍著米米娜小小的肩膀,由力度來判斷羅伯特似乎十分喜歡這個鬼靈精的小女孩,“不過在這之前你們得跟我老實交代所有發生的事情!”其實這也才是他最在意的事,至於是否要真的揍那位失蹤了20年的“女婿”只是後話而已
經歷過數個無眠的夜晚,班克明顯消瘦了許多,眼眶周淡淡的灰色也愈加濃重,他坐在窗邊靜靜地嘆著氣。
雖然身體已經漸漸的康復,但是心上的傷口卻不曾癒合過,他想見她,但是他知道此時的梨瑟應該完全沉溺在幸福當中,而他只是她生命中的過客而已,無聲無息地存在然後註定無聲無息地消失,他知道自己不該怨因為他在為她付出的時候早該有今天的覺悟,只是想念她的心與失落、空洞的感覺無法被理智所支配而已。
就在此時,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響起,待班克緩緩轉過身是才驚訝地發現梨瑟竟然微笑著站在門口處。
“你怎麼來了?”班克有點不知所措。
“今天我要出院了。”梨瑟笑著回答道。
“哦?身體真的沒大礙了嗎?”班克習慣性地為她擔憂,但在事後卻覺得自己似乎在做著多餘的事。
“我沒事了,只是你的身體得好好調養才行啊!”梨瑟溫柔地說道,一如已往他所認識的那樣,只是眉宇間那常見的憂鬱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掩蓋不住的幸福與喜悅。
班克望著眼前的梨瑟漸漸失神——她比以前更加漂亮耀眼了,跟所有戀愛中的女人一樣她全身散發著嫵媚、動人、甜蜜的氣息,可遺憾的是能讓她產生變化的人不是他而已
尾聲 第六節 心情
“班克?”梨瑟的輕喚拉回了他渙散的神智,他一向不是自私的男人,他應該為她的幸福而欣喜,只是
“你原諒他嗎?”班克低著頭突然淡淡地問道,他知道此時自己的心底一隻叫著妒忌的野獸正啃食著他理智的神經。
“我從來沒有怪過他。”梨瑟輕輕的回答,語氣平靜得猶如無風的湖面。
班克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不是為了梨瑟的回答而是因為他竟然發現自己在知道答案後那濃烈的失望,他不該有這樣自私的念頭!班克極力壓制著心底那即將掙扎出牢籠的怪物。
“為為什麼?”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微微顫抖,夾帶著血一般的氣味。
梨瑟猶豫了一下,因為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班克理解,“這麼多年來我一直相信著他不是不想回來而是回不來結果的確如此,我想不到有任何不能原諒他的理由。”她柔柔地說道,沒有絲毫造作或勉強的味道,一切對她來說似乎平常得猶如早餐上的熱牛奶——理所當然卻又溫暖。
班克彷彿能感覺到心中那頭血淋淋的惡魔此時已精疲力竭地緩緩倒下,它正用著怨恨的眼神死死地盯著自己做著最後無聲的掙扎。
“為什麼能有這樣堅強的信念你難道一刻也不曾懷疑過嗎”班克緩緩抬起頭,蔚藍的眼眸中是無盡的空洞
本來是要接妻子出院,結果梨瑟說她要先去跟班克道別,就把他撂在了一邊?!
班克?那男人的事他在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溫沙麗口中略略聽說過。他是霸道但是還沒到連別人喜歡梨瑟的權利都剝奪的地步,只是對於一個能拼了命去愛他妻子的男人他仍舊會在意、會不悅而已!埃斯諾不知不覺微微蹙起了俊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