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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司令一下子明白了陳大雷的意思,笑罵道:“去你的蛋!”
陳大雷嘿嘿笑了兩聲,介面道:“老劉哇,你是軍區長子,我是軍區老末。你要是覺得內疚,就助我兩挺機槍吧?今天,你在外圍看得清清楚楚,我要是有兩挺歪把子,何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話音未落,劉司令那邊已經氣得哇哇大叫,“什麼,我在外圍?我內疚?我剛救你一命,我內疚個屁!歪把子歪把子,你歪來歪去,滿肚子歪心眼!”
“唉,你這個人啊,唯一的缺點就是喜歡當真,我不過是說說,同不同意是你的事,我又沒到你家門口搶去,你說是吧?來人啊,拿老刀煙來,劉司令到了!”走到充當指揮部的廟門口,陳大雷安慰地拍了拍劉司令的手背,大聲衝裡面喊。
看著眼前灰塵暴土的寺廟,劉司令笑著說:“大雷啊,從你當連長開始,只要紮營就喜歡紮在大廟裡!當時我就說,這小子不能給任何人當副手,他只能做正職。為啥呀?因為他一落地就要獨佔供臺——哪怕是個泥捏的菩薩!”
陳大雷隨手摘下自己的駁殼槍,一下子掛在菩薩的腦袋上,然後哈哈大笑著說:“知心哪,太知心了!老劉哇,聽你罵我比聽別人誇我都舒服!翰林呢?跑哪兒去了?快把所有好吃的都拿出來。要沒有——割我的腰子給劉司令下酒!”
聽到喊聲,文書領著個兵興沖沖入內,懷裡抱著大大小小的軍用罐頭小跑進來。笑著答應道:“兩位司令員,今天開洋葷,吃繳獲的戰利品!”
陳大雷劉司令大為開心,兩人對面而座。文書則忙著用刺刀破開一隻只罐頭,小心擺放在兩人中間。
劉司令細看,見罐頭上畫了一頭牛,他深聞氣息,陶醉地詢問道:“有酒沒?聽說日本的牛肉嫩,嫩得像豆腐。”
陳大雷微笑著點頭道:“酒當然有!不過你先嚐嘗那牛肉再說。”
劉司令挾起一塊罐頭肉貪婪地放在嘴裡嚼了幾下,頓時苦臉叫道:“什麼怪味啊!這牛跟騾子配過?”
文書連忙在旁邊插嘴:“報告劉司令,我知道點兒底細。鬼子的軍用罐頭表面上說是牛肉,裡面卻是雜糧合著牛血做出來的。”
劉司令驚訝地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給自己通風報信的柔弱青年一眼,驚訝地問道:“連這你都知道?”
陳大雷得意的介面說:“那當然,六分割槽的寶貝蛋子多了,這是一個,另外,我還發現了一個神槍手呢!不過,翰林你只知道表面,我告訴你,從這罐頭能看出來,鬼子資源有限,國內窮得丁當響,這場仗他們早晚必敗。”
劉司令贊同地點了點頭:“說得是。大雷你真能琢磨事,一個罐頭都琢磨得透透的。”
陳大雷的得意之情溢於言表,連忙自誇道:“六分割槽嘛!再說了,沒兩下子,能當六分割槽的頭……老劉,晚上別走,我請你吃肚包雞。那才叫天下一品!”
劉司令擺手制止了陳大雷的自誇,小心地追問道:“大雷,你剛才說有個神槍手,他神到什麼地步?他槍法比我的偵察排長還厲害嗎?”
陳大雷自豪地高聲說道:“有他在,就甭把你那排長往桌面上擺,那根本不是一道菜嘛!翰林啊,去叫二雷來,見見劉司令。”
“唉!”聽到陳大雷的命令,文書興沖沖放下手中的酒瓶,向莊外跑去。可是,就在他剛剛跑到莊口的時候,一聲清脆的槍聲,立刻讓他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沉吟了一會兒,文書快步向槍聲響起的方向跑去。
山坡上,伴隨著順溜的槍聲,頭頂一隻尋找腐屍的烏鴉,頓時一頭摔落在地,眼見順溜如此槍法,那戰士心下一驚,立刻說不出話來。
“知道了嗎?不要提你們那狗屁神槍手,他還沒那個資格。”眼見對方一臉呆滯和驚訝,順溜滿意地笑了笑,伸手欲拿自己的戰利品。
原本有心相讓,可當聽到順溜竟然汙衊自己部隊的偶像,戰士瞬間惱怒起來,連忙彎下腰,一把抓住步槍,同時還嘴道:“你才是屁,打鳥打的這麼準有什麼用,最多當個獵戶,我們一分割槽的神槍手打死過旅團長。”
見對方竟然如此倔強,順溜氣得幾欲開槍,可是想想又覺不妥,索性放下武器,威脅道:“你到底放不放手?”
“你才該放手,這又不是你繳獲的。”無奈,那戰士也是一頭倔驢,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媽的,讓你不放手。”順溜一時火起,掄拳頭撲了上去,頓時,兩人撕打到了一起,對方力大,一把將順溜帶進懷裡。順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