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匍匐前進的日軍在機炮籠罩下加快速度,迅速逼向前沿陣地。
日軍的機槍越發兇狠,越發密集,而炮火也開始逐漸延伸。在前沿陣地上,所有士兵都在靜靜地隱蔽待命,無人倉皇失措。尤其是順溜,他緊貼隱蔽物死盯著漸近的日軍,槍口裹在一隻小布袋裡,儘管爆炸將四周弄得土石橫飛,但卻一星沙塵也進不了他的槍口。
“突擊!”鬼子指揮官的喊聲在爆炸的影響下有點變形,不過仍然起到了應有的作用。所有日軍聽到命令後,都突然跳起身,哇哇怪叫著衝進莊來。他們越來越近,越叫越響。一邊衝鋒,一邊不斷有人半跪下來迅速射擊著。
八十米……六十米……四十米……三十米……透過牆角的縫隙,陳大雷不斷測算著敵人的距離,眼看著對方衝進射界,他毫不猶豫地命令道:“開火!”
聽聞命令,所有戰士幾乎在同時開火,密集的子彈再次射向前排的日軍,衝在最前方的幾名日軍,幾乎在同時被三四顆子彈重複貫穿,整個身體痙攣著倒在血泊中,衝鋒在一瞬間被瓦解。
眼看著衝鋒的日軍在迅速地尋找著隱蔽地點,順溜抓住機會,槍管微微一振,槍口那隻小布袋突然迸飛開,一顆子彈呼嘯而出!與此同時,前方一名鬼子如同被一隻重錘重重地打了一下一般,整個人如同蝦米一樣倒在地上,頓時一動不動。
第一槍只是個開始,隨後的射擊簡直就是令人瞠目結舌的表演,順溜彷彿成了工廠裡分毫不差的機器一般,接過同伴遞來的步槍,迅速地瞄準,扣動扳機,推彈上膛,在瞄準,再扣動扳機……五發彈藥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被髮射一空,而前方,敵人被突如其來的密集火力所震懾,一時間連頭都不敢露了。
身邊的矮牆後面,兩個戰友臥在順溜身邊飛快地朝槍膛裡壓子彈。順溜打空一支就立刻補充上一支,可好景不長,隨著射擊速度的加快,上彈的戰友竟已跟不上他的射速。
沒有子彈被浪費,順溜每一槍都打的極準,那槍管簡直就是指哪兒打哪兒。從旁望去他似乎無需瞄準便能一槍斃敵,無論是隱藏在角落只露一個頭盔,還是匍匐在地上,緊貼地面的敵人,幾乎都無法逃脫,在槍聲中或負傷或乾脆被一槍斃命。
鬼子終於無法忍受這精確如點名般的射擊了,一個日軍突然跳起,橫向躍進,可就在他的身體還在空中滑動時,順溜的子彈恰好在空中相迎,就像那敵人主動撲向那顆致命的子彈一般。當對方的身體再次落地後,身上已經多出一個透明的血窟窿。
所有這一切已經不能用射擊這個詞來簡單的概括了,如行雲流水般的動作,配合著精準的槍法,以及那流暢的射速,讓這一切看起來自然而完美,彷彿順溜根本不是一個戰士,而是村子裡與生俱來的守護神,當面對外敵時,本能的操縱著村子裡的一切進行著反擊。
很快的,他據守的土道方向,敵人因巨大的損失而被迫停止向前逼近。坑坑窪窪的土路上,除了幾具日軍屍體外,竟無一聲槍來彈往了。
可惜,順溜一方的優勢顯然無法左右全域性,其他鬼子在炮火和機槍的掩護下,此刻已經突入到村內的建築群中,一時間,整個村的街頭巷尾都成了子彈飈飛的戰場。
角落處,陳大雷沉著射擊著衝上來的日軍,可或許是駁殼槍那密集的射速吸引了敵人,對方的機槍也朝他這裡打得特別密集。被子彈壓得抬不起頭來的陳大雷,剛準備轉移陣地,忽然兩個日軍齊齊撲到他跟前。陳大雷急欲揮槍射擊,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就在他準備拔出後背的大刀放手一搏時,兩個鬼子卻突然被不知何處飛來的神奇子彈擊斃,兩具屍體重重砸到他身邊。
陳大雷愕然回首,頓時看見順溜那美妙的射擊景象——順溜幾乎不需要隱蔽,甚至不需要瞄準,整個身體穩如泰山般不斷地射擊著,所有試圖反抗的敵人,都遭到他無情的屠戮。
“好小子,真他媽的好哇!這傢伙打生下來就了不起。這種人天生就是當兵的料,嘿嘿,落到我手裡真是太合適了!”陳大雷一邊快速的為駁殼槍壓上子彈,一邊讚歎道。
不過此刻這讚歎對於順溜來說,毫無用處,不僅僅是這樣,甚至周遭的一切,都對他沒有任何影響,此刻的他,彷彿已經全身心沉浸在射擊的快感之中,對於其他所有,都毫無察覺。
“娃兒記著,這槍是從你心窩裡長出來的。握槍的時候,天塌下來你感覺不到,地陷下去也不關你事,你的呼吸、你的眼睛、你的心肝、你的性命,統統長在這槍身上呢!娃兒啊,這時你就是槍,槍就是你。你倆是一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