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偏,離靶心差了一指的距離。楚騫拍了拍他的肩,又繼續準備接下來的幾箭。
大哥本來就不擅長射箭,秦昭射偏了,秦依依一點都沒有難過,反而看得津津有味的。而且他知道,今日是齊王的生辰,大哥要讓他高興,一定會故意放水。
秀鸞一邊吃著糕點蜜餞一邊看比試,還不忘給秦依依和秦桑也分了點,等到把蜜餞遞到楚離手邊的時候,憶起他剛才還教訓她不能多吃,想他應該不愛吃這些東西,正準備收回手,卻見他居然從她的帕子上拿了一顆蜜餞。
然後……秀鸞就眼睜睜地看著他把最後一顆含進了嘴裡。
秀鸞撇撇嘴,又自顧自地拿了一塊綠豆糕開始吃。等回過神把心思放到武場上時,已經射完了七箭。
兵家作戰,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江景焱一口氣射了七箭,楚騫為了與他較量,也不得不連著射。但他畢竟不能和江景焱相比,七箭之後,江景焱全中靶心,他偏了兩箭,側臉數一數秦昭的,嘿嘿,秦昭比他還少一箭。
好兄弟就是他射不準的時候,秦昭也射不準,楚騫心裡頓時平衡了不少。
剩餘三箭幾乎沒有懸念,江景焱十射九中,最後一箭由於突然起了風,箭頭一半在靶心上,一半在靶心外。楚騫中了七箭,秦昭墊底,只中了六箭。
扔掉了弓箭,楚騫活動了一下酸脹的肩膀,對江景焱道:“你的箭法那麼準,早知道我就不和你比了,白白損失了一份賀禮,真是不值。不過我答應你的事也會做到,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告訴我,我一定替你辦到。”
江景焱很難得地笑了笑,想要的,他當然有,否則他也不會千方百計接近齊王,可現在還不是時候:“王爺的好意臣心領了,但現在臣還不缺什麼。”
楚騫明白了他的意思:“那等你需要的時候再告訴我。”說完回過身轉向秦昭,“阿昭……”
話音未落,眼前就出現了一把銀色的匕首,劍鞘下的劍身被陽光一照顯得通體透明,像玻璃又像冰晶,甚是惹眼。
“這是……”楚騫沒見過這樣的匕首,喃喃地開口問道。
秦昭道:“原本也是要送給你的,打造這把匕首的鐵匠告訴我,他是從西域學來的手藝,前後共鑄造了十個月才鑄出了這唯一一把匕首,削鐵如泥。我不善武,左右留在我身邊也沒什麼用,你收著,關鍵時候還能夠用來防身。”
他說的關鍵時候自然是遇上危險的時候,還記得他知道楚騫的身份,就是曾經因為有人要刺殺他,喊了一聲四皇子。他以前住在宮裡,宮裡戒備森嚴,就算有人想除掉他也不容易得手,可現在是在宮外,再怎麼防難免也不會有疏漏,萬一有人趁侍衛不被偷偷潛入,有把匕首防身總是好的。
還是阿昭對他最好!
楚騫接過匕首,喜歡得就差沒把眼睛貼上去看了。那些什麼大臣、娘娘前幾日派人給他送來的壽禮都是一些又貴又沒用的垃圾,就連父皇母妃送的也不如阿昭的這把匕首實在,想他堂堂一個王爺,要什麼有什麼,最不缺的就是金銀珠寶,唯獨人心,真正關心他的人實在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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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前,秦昭一行人離開了齊王府。
沒了外人,秦桑也沒了顧忌,馬車上,拉著秦依依滔滔不絕:“我以前在外面就聽說過豫王能力出眾,皇上很有可能將皇位傳給他,可是今日一見,豫王也不過如此,脾氣又壞,還不如靜王呢。可是這個靜王,又不太會說話,聽說皇上也不太喜歡他。這麼看來,三位王爺裡面,還是齊王最好,又和大哥認識,姐姐你說,若是將來齊王當了皇上,那大哥豈不是皇上的朋友了?”
“桑兒。”她前面說的那些,秦昭也聽說過,一開始並沒打斷她,可最後幾句她實在說得太離譜,什麼皇上的朋友?他們一介平民,怎麼敢跟皇上稱朋友呢!若是這幾句話被人聽到,不只是他們幾個,連秦家都可能跟著遭殃。
“以後這些話,不可亂說,今日見過豫王和靜王的事情,也不能讓別人知道,清楚嗎?”秦昭提醒道。
“知道了。”秦桑答應。
“你是從哪裡聽到這些話的?”馬車的另一邊,楚離開口問道。
表哥問,秦桑當然要回答,看了一眼大哥見他沒有阻止的意思,就道:“我之前去街頭的茶館聽過書,那說書的老先生說了很多豫王和靜王的事,不過他只說了一個月,後來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他去哪兒了?”楚離皺眉,京城裡居然還有人如此瞭解皇上和王爺,而且還專門說給百姓聽,這個說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