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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痠痛,一下子坐起身來,驚慌道:“不行,我還得敬茶!”她如今可是嫁入別人家的新婦,看外面天光時辰已經不早了。

程讓懶洋洋地靠在床頭,仗著手長,大手一攬,又將人抱到自己懷裡:“有什麼要緊,來得及。”

“你欺負我!”阿沅嘴一扁,控訴他道,“新婚第一日你就欺負我!”

哦呦!小姑娘今日起正式榮升為小祖宗,他趕緊放開手:“我錯了,這就起身。”親自伺候著夫人穿好衣服,漱口淨面,在要替她畫眉時被攔了下來。

阿沅嫌棄道:“我不要你畫,你畫得好難看。”

程讓不信邪,在朔州時每每有通緝要犯,五次有三次都是由他親自畫的像,旁人都說惟妙惟肖。他整張臉都能畫,如何畫不好兩條眉毛?

奈何阿沅自己手勢巧妙,迅速畫好眉毛:“再不出門就該晚了,伯——父親母親今日還有事,總不能一直等著我們。”

程讓對她迅速的改口十分滿意,又隱隱哀怨:“你都沒叫我一聲。”遭遇白眼一枚。

用過早膳到了正堂,發現程大將軍和何氏都等在那兒了,阿沅面上羞紅,跟在程讓身後小步挪進去。很順利地敬了茶後,程大將軍就表示有事,先行離開了程讓的將軍府。

程家沒分家,但這日子卻是分開過的。程大將軍是忠義伯,和何氏還有程議住在忠義伯府裡。這兩座府邸隔了不近的距離,跟分家也就沒甚區別了。

因而京城裡那些夫人也議論過這林家二姑娘真是好運氣,夫家公婆俱在,卻不必去伺候,自嫁入起便成了一府主母,真是羨煞旁人。

何氏算是看著阿沅長大的,在京城裡又時常走動,與她倒是比與繼子程讓還要親近些。看程亭走了,她便拉過阿沅坐下說話,說了半日才發現程讓一直在旁邊沒走,忍不住失笑:“我倒是擾了你們夫妻二人情趣,我這便過去尋親家母說說話。阿讓你帶著阿沅去吧。”

阿沅紅著臉回到房間,看著一臉笑意的程讓便生氣:“你還笑!我還沒問你喝花酒是怎麼回事呢!”

程讓面上一僵,在心裡把江見杞罵了一頓,迅速推得一乾二淨:“那與我沒關係,都是江三郎自說自話,你還不相信我嗎?”

阿沅哼了聲:“我那日還聽他說要給你丟些手絹花兒,讓人知道你很受歡迎。看來你在朔州有許多紅顏知己?不然他如何說這種話。”

這純粹是子虛烏有!程讓有口難辯,剁了江見杞的心思都有了:“那都是他胡說的,我待會就叫他來對質!”

“不必了。”阿沅冷笑,走到床邊掀開枕頭,從枕頭下掏出一小冊子來,舉到他跟前,“這是什麼?”

他看著那本封面熟悉的小冊子,內容他也很熟悉,比如他昨夜就試了第一頁的那個姿勢……

“這都是增進夫妻閨房之樂的。”他鎮定道,甚至微微調笑,“夫人也有興趣和我一道研究嗎?”

阿沅被他的厚臉皮震驚,指著封底一行字讓他看清楚:“春風樓絕版!我就說你昨夜還挺嫻熟,是不是就是在這種春風樓這種地方練習了?”

程讓一震,直覺這種事得立馬解釋清楚,不然後患無窮,趕緊道:“這是江三送我的賀禮!我沒去過那種地方。至於嫻熟,”他頓住,直視著她眼睛,“為夫別的不說,學習能力一直很強,夫人要不要再試試?我們共同學習,一起進步?”

阿沅羞憤地將小冊子按在他臉上。

“夫人若是趕不上進度,那就讓為夫悉心教導一番。”程讓笑出聲來,“你還記不記得你當初學壎,剛開始吹的一點都不流暢,後來我專門去拜了何先生為師,他還叮囑我,讓我這個師弟多教教你。不知道小師姐如今的壎吹的如何了?是否有進步?”

青梅竹馬就這點不好,對方悉知你所有黑歷史,比你自己記的還清楚。

阿沅一哽,其實她有空時也還會拿出自己那個紫砂壎吹一吹,權當消遣。可經由程讓說起,莫名有些羞恥。這會她才突然想起來,程讓精通音律,他會撫琴吹壎,並不是一個只會舞刀弄槍的武將。

當初程讓可就是憑一曲《風和》而名震清州覓曲宴的,後來能跟隨何先生學習吹壎也大多因為此事,不像她是靠阿父走後門的。

回憶起往昔,她氣勢便弱了下來,小聲嘟囔道:“哪有師弟管著師姐的,你以下犯上!”

程讓憋笑,他家阿沅怎麼這麼可愛,蠢萌的小兔子還會順杆爬。

一面倒的批判形勢瞬間逆轉,程讓清咳了聲,正經道:“那就由師姐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