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阿沅僵著嘴角聽她說了一路,到了三堂姐院子外差點笑不出來。
林沁看到她們兩個倒是很高興,將人親熱地迎進院內,率先和阿沅說話:“你何時回來的?二兄在嶺南如何?”按照林家排行,林潮在男丁裡排行第二。
阿沅上次在回京城路上被擄走,為了名聲,對外統一口徑說是將她送去了嶺南兄長處。
“挺好的,回來也有幾日了,本想來尋三堂姐玩的,可阿孃說你正忙著,叫我不許來打擾你。原來是在忙喜事,所以今日就給你道喜來了。”她將自己帶來的大盒子開啟,裡面是她在八郡買的那株珊瑚樹,紅澄澄的顏色看著十分喜慶。
林沁聽了她的話先是嬌羞一笑,向她眨了眨眼,暗示只有她們兩個人才知道的小秘密。後又看見她送了這麼一株看著有價無市的珊瑚樹,登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哎呀怎麼送這麼貴重的東西?”她嗔怪地說了一句,將盒子蓋上,推回去,“你快拿走,我哪能要這麼貴重的賀禮?你心意到了就行。”
阿沅又笑著推回去,噘著嘴開玩笑道:“三姐姐得此佳婿,妹妹這不是提前打好關係來了?你是不是嫌少?”
旁邊林淑看她們二人親親熱熱說話,心中忿然,揪了揪帕子插話道:“可不是嘛,三妹妹如今莫不是看不上我們這些孃家人了?”
林沁臉上笑意淡了些,她被胡家退親時,這庶姐可不是如今這般臉色,當初可是趾高氣揚地讓她別拖累了孃家姊妹的。她剛淡笑著應付了兩句,外邊就有人通傳說趙姨娘求見。
趙姨娘是林淑的生母,林淑臉上一僵,趕緊站起身來告辭。她今日本就是來尋姨娘的,不過路上碰到了阿沅,才臨時起意一道來找了林沁。事實上,她連賀禮都沒準備。
看著討厭的人終於走了,林沁輕哼一聲,才又和阿沅話起家常來。
阿沅看沒有旁人了,終於問出好奇已久的問題:“三堂姐你是怎麼做到的?你認識盛郡王世子?”
林沁得意一笑,勾勾手指讓她湊近些,小聲道:“我打聽了他喜歡吃醉仙樓的燒雞,特地去那兒坐了兩日,第三日就碰見他了。那日我運氣好,大堂里人坐滿了,我們就一道拼桌,然後就……”
她停住,摸摸阿沅的臉頰,笑得越發燦爛:“還是多虧阿沅你啊,要不是你在回京路上突然去了嶺南,我也不敢踏出這一步。我就想啊,你都能不顧萬里迢迢趕去見你未婚夫,我怎麼能一步都不往前邁。”
阿沅木著臉任她的手在自己臉上揉搓,一邊揉還一邊笑眯眯道:“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唔,阿沅肉乎乎的小臉摸起來的手感可真好。
臉都被揉紅了,阿沅才尋到空打斷她,弱弱地解釋:“我是去找我阿兄了。”
“哎——我還不知道嗎?找你阿兄需要連夜去?”林沁一臉已經看穿了她的表情,“那時候跟在你身邊那麼多護衛,我就知道不簡單,除了你家的,肯定是你未婚夫不放心你,放在你身邊的,對不對?大雪封路的第二日,我一看那個叫留夷的女護衛還在,另外有兩個眼熟的卻是不見了……”
看阿沅臉色越來越木,她揶揄道:“被我猜中了吧?你看你,我又不會說出去。”她站起身來去床邊拿開枕頭,從下面不知道掏了什麼東西出來。
阿沅看她神神秘秘的,也有幾分好奇,有什麼東西需要要藏在枕頭下面?
然後她就看著桌上的小冊子回不過神來,“菜譜?”就算是春|宮圖也比菜譜要來得正常吧?誰會把菜譜藏到枕頭下面?
看她一臉匪夷所思,林沁坐下道:“這可是我在醉仙樓大廚那學的,我都沒給人看過,今日便宜你了。要不是因為這菜譜,穆修還未必會娶我呢。知道這菜譜的威力了吧?”
所以,盛郡王世子居然是為了一本菜譜才要娶你的嗎?
“三姐……”阿沅捧著菜譜回不過神來,“那這菜譜你給我做什麼?你該留著才是。”
“給你你就拿著,我自己有一本,這本是專門給你留的。”林沁從她手裡把菜譜拿回來,翻開給她講解道,“這第一樣菜就是燒雞,這可是醉仙樓的招牌。我磨了那師傅兩月,才終於求到了秘方,但那醬料還是得去他那兒買,說是獨家的不外傳。”
她又翻了一頁,指著書頁道:“這第二樣菜是燒魚,你不是喜歡吃魚嗎?我就央了那師傅寫了幾樣魚的做法,保管你換著花樣吃。”
阿沅一聽這話,心裡滿是感動,三堂姐居然還記得她喜歡吃魚。
“三姐,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