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4部分

,我哄了她也不聽,曲燁在旁邊說風涼話,說這孩子不認娘是因為娘先不認的她,我沒忍住就吼了回去,正巧我爸媽從外面回來,一見這樣就不分青紅皂白罵了我一頓,曲燁還在一旁敲鑼邊。我氣得要走,曲燁抓著我不讓走,還差點對我動手,你看我手腕上的傷,就是他抓的。”

寧橙盯著那抹淤痕,怔怔難以成言,旁觀者的立場也不容許她品頭論足,她不敢說筱萌確實有責任這種話,對於一個情緒跌落谷底的人說任何重話都可能引起難以估量的反彈,但是也不能站在筱萌的立場上說一些抨擊曲燁的言論,那隻會火上澆油。

寧橙左右為難的沉默了一會兒,筱萌卻沉不住氣:“你倒是說句話啊,隨便說點什麼。你說,曲燁那話是一時氣話還是他真的是那麼看我的?我真的做錯了嗎?”

筱萌的眼神裡含著期待,幾乎要看穿了她,她耐不住這樣的注視,沉吟道:“不如你適當的抽出點時間陪陪孩子,讓他無話可說。相吵無好言,吵架的時候說的話自然都入不了耳,你也不用往心裡去,兩口子雙頭吵床尾和……”

筱萌打斷道:“什麼床尾和,他已經好 久:炫:書:網:沒碰過我了。”

寧橙愣在當場,被筱萌冷嘲出口的秘密壓得透不過氣,恨不得洗洗耳朵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話匣子一開啟真是很難止住,筱萌讚了一肚子的委屈好像在一天之內全部吐盡,再一身輕鬆的返家,而寧橙越聽越頭疼,覺得自己簡直要被鋪面而來的家長裡短滅頂了。

筱萌的話題從胸部里長了腫塊兒起了轉折,由於母乳喂得不多,她先是嚐到了乳腺腫起來後鑽心的疼,不得不去醫院打通乳腺,又經歷了一番好像從鬼門關走過一圈的折磨。然後,她又不止一次地提到不出一個月就會談下一個大專案,足以抵過公司半年的盈利,但是由於對方企業財雄勢大,沒有點人脈光靠她硬碰硬是行不通的,最後不管是大捷還是大敗,等熬過這個階段,她將有充裕的時間照顧孩子。

寧橙的注意力被筱萌提到的專案吸引過去,她的直覺告訴她越讓筱萌輕描淡寫的事情越不可小覷,於是問起是什麼專案,卻被筱萌很快搪塞過去,沒過幾分鐘就宣佈打道回府。

筱萌走後,邵承問起她們的談話進展,寧橙表示再找時間和曲燁談談,哪知邵承持反對意見:“他們夫妻倆的事,外人管不了太多,清官難斷家務事,咱們最多是當個聆聽者,要真是插上一腳,只會費力不討好。要是他們分了,參與其中的人就成了挑事的,要是和好了,勸架的人也討不著半分好,裡外不是人。”

邵承的話正中問題的核心,然而他的下一句又令方才的話顯得醉翁之意不在酒:“再說,我也不想看到你和曲燁走得太近。”

“為什麼?”

“站在男人的角度,我看得出來他曾經喜 歡'炫。書。網'過你。”邵承別開臉,醋意十足。

“那你結婚前怎麼不說?”寧橙湊過去硬要和他面對面。

邵承扭了過來,面帶不善的瞪她:“結婚前咱倆關係還沒定,我有話語權麼?”

他孩子氣的舉動遠遠比十句甜言蜜語還能取悅她,寧橙掩不住得意的笑出了聲,笑倒在他懷裡,直到一道黑影籠罩下來,將她源源不絕的笑意吞了進去。

在筱萌第三次不請自來的翌日,寧橙約見了秦如是,臨出門前還特意畫了唇膏,生怕顏色過淺的唇色襯得臉色太過蒼白,不想和秦如是一照面反被她灰白的氣色震在當場。

秦如是面帶疲態,宛如昨日黃花,以往的意氣風發不復存在,但從她的笑紋裡還能隱隱窺見昔日的魅力以及豐富的人生閱歷,它們已經刻在臉上成為她栩栩如生表情的一部分,這是改變不了的,只是當風華不再,那些痕跡難免只會淪為唏噓的裝飾品,倒不如從來就平淡無奇,免於遭受強烈昨日今昔的強烈對比。

秦如是嘴裡說“我算是看開了”,但寧橙明白將這句話掛在嘴邊的,都是被心結困住的人,就像人們總會說“我才不在乎”卻恰恰說明了在乎,說“我真的沒事”也意味著越是強調越象徵了反話。

但是寧橙沒有將她拆穿,笑容依舊不深不淺的維持著,悉數容納秦如是的苦水,心境和那天面對在筱萌時天差地別。

秦如是將一家徵信公司的名片遞給寧橙,這是她最好的一個女朋友的丈夫開的,近一年在幫她調查於本生的交友情況,並依照秦如是的委託在家裡安裝了針孔攝錄機,幸好於本生還沒膽大到將人帶回老窩偷情的地步,也算是對秦如是的尊重,儘管他已經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