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路。”我解釋了一句,“走,我們進去吧。”或許我是一個對情感感知很淡的人,明知道今天和張存義見面或許是未來一年裡的最後一面,心裡頭卻沒有多少離愁別緒,卻像老友見面敘舊一樣,融洽中氤氳著淡淡的懷舊。
“就我們兩個?”我打量了四周,“我以為你會把別的老同學也請過來。”
“嫌他們礙事。”張存義很直接地說道,“只要有他們在,一定會不分場合地起鬨。”
我想了想點頭附和道:“說的也是,尤其是有程文藻在的時候,她簡直太能鬧騰。”
我們邊說邊聊,服務生很快把菜端了上來。我看著桌上的菜,聯想到不日張存義就要離開,忍不住和他開玩笑道:“你這次去俄羅斯,一定要多帶點兒老乾媽過去。萬一吃不慣那裡的菜,還可以吃老乾媽拌麵。”
張存義笑了笑,頗有些不以為然:“你覺得以我的廚藝,我會在俄羅斯淪落到靠老乾媽度日的地步?”
“聽你這意思,你廚藝不錯啊?”
“豈止是不錯。”張存義夾了一塊牛腩入口,唇邊泛起一絲淡笑:“為了有朝一日能做飯給一個人吃,我特意學過廚藝。”他說著,拿筷子指點著桌上的菜,“土豆燒牛腩、紅燒肉、酸湯肥牛、地三鮮、京醬肉絲,這些我都做得比這家飯店的大師傅好。”
他這麼一說,又在撩動我們之間的敏感線,我只能抿緊了唇閉口不言。
“蘇荇,我發覺沒有我的時候,你也過得挺好的,是吧?”張存義的嘲諷模式一開啟,簡直收不住,“沒什麼事能給你特別大的打擊,一個無關緊要人的離開,對你來說也沒什麼影響。你看,一起吃飯到現在,你連一點不捨的情緒都沒有。”
“我……”看著張存義一臉“我現在很不好惹”的表情,我反駁的話剛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事實並不是這樣,我明明是很珍惜這個朋友的。但張存義是去列賓美院進修的,這對他而言是一件有益前程的好事,難道不是應該為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