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在體表,像是面對了極為危險的敵手,心中有些困惑,依舊不想管。
卻在抬腳後,聲音冰冷地提醒它,“出了神隱宗,捕獲靈獸將會比比皆是,若是尋求庇護,可幫,但不收靈獸。”
東麓又警惕地瞧了眼傻蛇,之前看到的就像是幻想一樣,傻蛇依舊傻的沒邊,只知道討好茶白,佔了丁點便宜就傻樂個沒完。
垂頭思索了會,覺得不管剛才的眼神是真是假,目前來說小蛇和茶白兩個加起來都不夠自己壓手指的,也就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自此每日光明正大地黏在茶白身側,還時常一臉討好地叼來各種歡蹦亂跳的小獸,企圖與茶白混熟,打好關係。
出乎東麓的意料,茶白不像前世那麼好糊弄,對曾經喜愛的不得了的小東西們全然不感興趣,整日面無表情,眼神冰凍三尺,只毫不鬆懈地看管著小蛇。更沒好奇為何冥虎崽子在這麼小就能獵到小獸,反而覺得它能自我打理,不需照顧是最好的。
面對東麓的各種討好與狗腿,息夜確實緊張過,還呲牙恐嚇過東麓,只要他過於靠近茶白,就會使出術法將東麓整的狼狽不堪。但小蛇只記吃不記打,等東麓狡猾地轉頭改為討好他時,他哼哼唧唧著擺高姿態幾次,也就隨東麓了。
現在弄的息夜只要一看到東麓蓬鬆又柔軟的皮毛,還有他壓在腹下各種哼哼唧唧地軟萌小獸,就想伸尾要去撓撓,但往往還不曾碰到,就會被茶白丟在衣襟口。
茶白每次扔完小蛇後,就會非常冰冷地盯視著正在賽太陽的小虎崽,心裡極度厭棄這個不要臉的,還能一臉享受地甩尾拍打腹下瑟瑟發抖的小獸。
這些東麓都不知道,若是知道肯定大喊冤枉,開了神智的小獸當然能嗅出妖王的氣息,就算不欺負他們,將他們供上飯桌,他們也是害怕的。
被丟在茶白衣襟裡的息夜美的不行,昂頭瞧著茶白光潔又線條流暢的脖頸,只覺得心跳在不斷地加快,鼻子也是癢癢的,怎麼念凝冰決也無法冷卻下躁動的血液,一動不動地盯視著,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能讓他轉移視線。
第三日,修仙界新一輩的翹楚們終於抵達需要探查的地方。
伏滄靈界靈氣充裕如天賜的寶地,每一塊土地上都有修仙者出沒,物盡其用。唯有此地十分荒涼又隱蔽,一群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不可置信,差點以為這裡是不屬於伏滄靈界的。
連修仙者通用的地圖上也沒有對它進行標註。若不是接二連三地有各派弟子在此失蹤,還真不會被注意。
茶白踩著沙化的土地,將息夜再次提到衣襟處,無數次的證明,只有這樣,這傢伙才會安分。果不其然,剛還眼睛眨都不眨地眺望著冰雕男子,現在立馬就渾身軟綿,動也不會動了。
又輕踢了腳端坐在腳旁,一臉嚴肅的冥虎崽子,提醒它自覺地鑽入靈獸袋內,然後面色冷淡地提起依舊輕飄飄的靈獸袋,往腦後一丟。
東皇鍾嫌棄地任由裝著東麓的靈獸袋飄然落地,直到茶白抬腳要走了,才不高興地撩起它,纏在一根髮帶上。
茶白感覺出腳下的沙土內沒有任何的生機,與那次被鳳萊吸光生機的後山差不多,只是這裡的土質並沒有被毀壞,或許重新注入生機,一切就能恢復。
同時也想明白為何鳳萊都來還生機了,卻有天罰會落下來,看來鳳萊那種毀壞程度,就算生機重新注入也無法挽回了。
茶白邊想邊等著這些翹楚的商討結果。
最初說好由茶白負責指揮,但他的身份雖高卻是個不喜打交道的,根本就不耐煩這些,最後他也就變成了無法忽略的一名跟隨者。
被裝入靈獸袋的東麓悄悄出竅與神色複雜的東皇鍾靈並肩站在一塊,對著冰雕人像點了點下巴,問道:“竟然是希宴?這才是上神應有的樣子,那條傻蛇就算了。不過當年他來過這裡?為何周圍的氣息不像是他,反而像……”
東皇鐘沒有說話,冷冷地看著東麓,直到他自覺地閉上嘴,才側頭思索,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就在東麓快要不耐煩時,猛地張開五指狠狠地按上冰雕的心臟部位,咔嚓幾聲,不見有碎裂,卻見有水滴自冰雕的眼中落下,一顆又一顆,順著面頰滾落在沙土裡。
蹲身檢視了會,發現碧色水滴落入沙土內就不見蹤影,術法也追尋不到。又開始回憶,但這次東皇鍾想的眉心打結,也沒想出後面要做什麼,不由嚴肅地看向因聽到聲響也警惕起來的茶白以及垂涎著他脖頸的傻蛇。
所有人看著冰雕的眼淚一滴滴地流盡,原本碧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