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別人砧板上的魚肉。
蚩尤見狀十分恐慌,便連聲大喊苗出的名字。
苗出聽到蚩尤的呼喊,一邊努力往蚩尤跟前擠,一邊大聲對蚩尤喊道:“我們中了埋伏,已經被包圍了,趕緊下令撤退吧!”
聽了苗出的話,蚩尤的心裡更慌了,便指揮著大軍倉惶調頭往回殺來。
苗出一邊隨著蚩尤往外衝殺,一邊立於馬背之上觀察著整個戰場的局勢,他四下裡看了又看,越看心裡越發困惑起來,因為他發現,顓頊的兵力遠遠不是戰前所探知的那麼多,而是至少增加了一倍,正是因為如此,他現在才能有能力,把從東西兩邊前來進攻的敵軍,同時都給包圍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苗出倒吸了一口涼氣,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正在此時,前方攔截的隊伍中閃出一員大將,大喝一聲道:“蚩尤,那裡走!還不快快下馬就擒!”
苗出定睛一看,只見來人鶴髮童顏,英姿勃發,橫刀立於陣前,胯下一匹神獸坐騎,獨角獅頭,龍嘴虎身,尾如蒲扇,足如熊掌。
苗出看過後大吃一驚,差點兒沒從馬背上跌落下來,不說細看那橫刀截道之人,單是見到其胯下這四不像的神物,便知道這來者並非別人,正是黃帝本人。
蚩尤也早將黃帝認了出來,著實大吃了一驚,乃長嘆道:“我命休也!”
這時,苗出很快便緩過神來,這一下也徹底明白了當前的戰場局勢,原來是黃帝的援兵已經提前到了,便對蚩尤喊道:“將軍勿慌,天不亡我也!”
“天不亡我?”蚩尤疑惑地問苗出道,“何出此言?”
苗出乃答道:“我方才已經觀察了許久,顓頊的營寨皆為面南而修,其北邊的防禦工事修得要比南邊的弱得多,且這邊的守兵也相對稀少很多,正是我們突圍的好去處。”
聽苗出這麼一說,蚩尤的心裡才稍稍安定了一些,便又指揮全軍奮力向北突圍。
經過一番激烈的廝殺後,蚩尤果然就從營寨的北邊開啟了一個缺口,將士們蜂擁而上,爭先恐後,相互踩踏致死者無數,好不容易才全部突圍了出來。
然而,黃帝那肯輕易就放過他們,率領著部將們在其身後窮追不捨,跑得稍微慢一點兒的蚩尤將士,無不成了黃帝大軍的刀下之鬼。
蚩尤好不容易才衝出了包圍圈,那裡還敢戀戰,聽到身後將士們鬼哭狼嚎的呼救聲,他也不敢有絲毫地遲疑,只能是率領著殘兵敗將,改道向東一路倉惶逃躥。
儘管蚩尤已經逃出了包圍圈,黃帝卻依然不肯善罷干休,帶領著部將繼續乘勝追擊,一口氣把蚩尤趕回到了他原來的營寨。
蚩尤一跑回自家的營寨,心裡就踏實了許多,也就不再繼續逃了,而是開始積極防禦,想借助現成的工事,與黃帝決以死戰。
而黃帝大軍一路追至蚩尤營寨外,也收住了陣腳不再向前追殺,而且就地安營紮寨,與蚩尤對峙了起來。
東邊的戰事由此暫時告一段落,我們再回過頭來說說西邊的戰況。
話說,共工率領的南兵想要衝出顓頊包圍圈,但往外衝殺了好幾回,都被營寨外的伏兵給殺了回來,將士們走投無路都甚為恐慌,個個都感覺已經到了只能坐以待斃的地步。
這時候,實然就聽到空中有人對喊道:“將軍及眾將士勿慌,快快向北衝殺!”
眾人抬頭望去,就見節並騎乘著她的飛龍坐騎,正在空中飛來飛去。
共工聽到節並的喊話後,停下來辨識了一下方向,確認了一遍東西南北後,這才指揮著南兵往節並所說的方向突圍。
南兵經歷了多次突圍失敗後,差不多都已經絕望了,現在突然聽到節並喊著向北衝,知道那邊必有生路,於是個個精神為之一振,爭先恐後地跟著共工往前衝殺,這才像蚩尤大軍一樣最終衝出了顓頊的包圍圈。
出了營寨,向北便已經進入到了黃帝的領地,由於地形不熟,再加上一路上岔道頻多,南兵很快便分散成了三支隊伍,一支由共工帶領,另一支由刑天帶領,還有一隻則由節並指揮。
針對這種情況,顓頊也將追兵一分為三,自己帶著應龍追擊共工,常先率軍追擊刑天,至於節並則由嬌極帶兵追擊,而整個營寨則只留下大鴻及少量將士鎮守。
刑天和節並帶領的隊伍,跑出去沒多久都改道向南,最後又在南歸的路上碰巧遇上,隨即便合兵一處,由節並在前面開路,刑天於隊尾斷後,大軍且戰且退地回到南地。
而共工卻在黃帝的領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