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捏,再把耳洞對準聽筒。
“我當然相信北條的清白。”
“但就眼下的情形看,白鳥是以案件調查為由頻繁去學校門口堵你。對你的日常學習和生活帶來了不/良和消極的影響雖然是事實,僅就程式來說,只要他堅持‘不同的警官有不同的想法和查證方向’,那麼,就算是去監察處投訴也是拿他沒辦法的。”
“和他那個小時候沒少給我使壞的弟弟一樣是個奸詐的傢伙,讓人抓不住痛腳啊。不過他倒是半遮半掩地說了句‘問題的根源不在我,你找我我也很無奈’。”
“莫非,北條你惹的人就是議員本人?”
“啊,想起來了,當年調查論壇事件的時候就看到過你和時網球部部長的緋聞留言,難不成你和他還真有過什麼關係?”“頂著身為警視總監的父親的名頭玩票”的白馬偵探遇到感興趣的事就會完全無視他人心情地窮追不捨我早就知道,隨時能發現他人敘述中的懸疑並像推理狂人一樣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遊戲樂此不疲,“讓我猜猜,當年的戀愛關係交割不清的糾紛引發對方的報復?或者北條心有不甘做了什麼過分的事對方回以顏色好教你吃個教訓以後老實待著?不過,北條不像是這樣的人;那麼就是——”
“你夠了!”感覺心臟被一刀又一刀地戳出淋漓的血洞,像暴怒的野獸一樣咆哮著也想給傷害自己的獵手狠命的反擊,“都是因為你這種性格才被女朋友們一次又一次地甩掉!滿足自己偵探欲的時候你有好好考慮別人的心情嗎!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每次都心胸寬廣地一笑而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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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別說白馬是為了告知幫我打聽到的訊息特地打來電話,以前遇到對方各種場合不分的推理演算欲發作,我最多也不過是用抽搐嘴角的沉默方式回應。
“對不起。。。。。。”小心掩藏在心底的雷點被再次戳中的我對久久無語的另一邊道歉之後頗內疚地掛上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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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承認,在接到了白馬桑那通訊息量巨大的電話之後,我的態度。。。。。。一直是迴避又低迷的。
沒留情面地刺了白馬桑一頓不知道對方會有何反應還在其次,每天帶著小弟來學校攔截我的白鳥警部或許是出自手冢老師的授意這種事,才是讓自認懷著積極的生活態度遇到困難就要想法子解決的立世宗旨的我破天荒頭一回地產生了破罐子破摔的消極。
這種消極一直持續到白鳥警部的攔截地點從學校門口發展到家裡的店面。
“警部,我們‘見過’不少次勉強也算有點交情了,你這樣在店門口揮舞著警察手帳找我問話會很大程度地影響生意,”生生將咬牙切齒憋成僵硬的笑容,“請你高抬貴手。”
“免貴免貴,”和實際的找茬行徑完全不符的平和又客氣,白鳥警部道著謝接過母上送來的茶水,“其實我也不想來的,”看看四周,壓低嗓子靠近,“我也希望系鈴鐺的人早點把繩子解開,讓我省點事啊。”
白鳥警部走後,面對母上擔憂的目光,我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母上只以為我被不巧地牽連進了案件,父上也後悔地表示早知道就不那麼心急地為了早點將我介紹進協會去駿驪閣了。
白鳥警部卻在我耳邊隱晦地暗示著什麼。
“什麼?學校還不夠,竟然去你家店裡作案件調查?”時不時就會來公寓找我的彩子聽說我還在被警察詢問十分震驚,“太過分了!告訴他你可是有記者朋友的,再這樣就曝光他!”雖說確實是讀的新聞專業,最近也只是在某報社學外兼職地做倒茶送水的半學徒的彩子拍胸脯,“我有負責社會版的學姐,只要你開口包在我身上!”
。。。。。。依舊那麼有鬥志的妹紙。。。。。。
“我也打聽過了,就程式而言,對方並沒有可指摘的地方。”只能婉拒彩子的好意,況且,就算按著彩子的想法解決了這次的事情,是那個人的意思的話,想。。。。。。找麻煩,方法太多種。。。。。。
視線滑到壁櫥上成行整齊排列的人偶娃娃,忽然覺得滑稽地笑起來,“這樣嗎,奈美這樣說的話。。。。。。不過,要是改變主意隨時和我說喔,”彩子的視線隨著我移動到壁櫥上的人偶娃娃,“說起來我早想問了,就算奈美喜歡人偶,為什麼要買一模一樣的人偶,還買這麼多個?”彩子走過去戳戳其中一個人偶的臉頰,“恩?連外包裝都留下了?”彩子果然注意到了,“寄件人‘吉藏’,收件人‘北條奈美’,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