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好,是不是你太凶神鬼難近?”
“如果能保護你,很好。”祁佑又端起一杯茶喝了,一點不在意自己被調侃。
華如初續了茶,順便就說起一些瑣碎事,“唐叔會派人來太原學制茶,這幾日就該到了,幸好秋茶快可以摘了,今年的春茶浪費好多,手裡的茶葉都要喝光了,回來後我問了太子妃,她說替太子管理茶園的管事很盡職,除了做茶時浪費了些。老在茶樹上的倒是沒有。”
“需要人手幫忙嗎?”
“夠的,你哪裡還有人手?總不能叫那些暗裡的人都浮上來。”
祁佑端起一小杯遞到她嘴角,看她喝下去後才道:“只要你要我就有。”
這不看在眼裡的態度,像是在說一件再小不過的事一般,難道祁佑私底下還藏了人?這人怎麼跟牙膏一樣,擠一擠總能有點。
“琳琅閣的貨應該也快到了,我想留我哥他們多住幾天,每人都得送上一份謝意。”
“應該的。”
“他們不喜歡太原,不知道留不留得住。”想起哥哥曾說過的話。華如初很苦惱,總不能真的因為有些人看起來很欠揍就去將人揍一頓吧,太原最不缺的就是公子哥兒,會被他們看不順眼的只怕也是那麼一撮人,真要揍了人熱鬧就大了。
這邊說著話的兩夫妻根本不知道此時別院那邊是一番怎樣的景象。
聽說有公公來傳旨。還特意說明是給武林眾人的,馬柏忙吩咐人去通傳,一邊又請了公公在上首坐了,大紅封遞過去,才總算在笑眯眯的公公指導下明白了要怎樣接旨。
照著他說的將香案什麼的擺好,華如逸才率著一眾人急匆匆趕來。
“怎麼會有聖旨要我們接?”
顯然這位公公來之前是額外得到了吩咐的,也不管人齊沒齊就道:“聖上口諭。諸位是功臣,不用跪接。”
不用跪接好,對著一個閹人他們原本就覺得膝蓋太硬了跪不下去,又擔心給如初惹了麻煩。這一路上都在商量這事。
聖旨寫得很明白,沒有繞來繞去,大概意思就是他們都是功臣,有資格參加今天的慶功宴。今晚請他們前去之類的。
華如逸接過聖旨,決定問清楚些。“是我們全部可以去?我們可有五十多人。”
剛剛拿了人家的大紅封,再加上這又是祁大公子,哦不,大公子夫人的孃家人,公公決定結個善緣,於是笑著給了眾人一句明話,“全去自是不能的,少俠帶上三五人前去即可。”
“清楚了,多謝。”
“不敢,不敢。”
馬柏親自將人送出去,回來和華如逸商量,“這事是不是要告知小姐一聲?”
“當然要,我得去問問她這是不是去得。”
華如初將聖旨的每一個字都細細研讀了,抬頭道:“就是那個意思,哥,你帶上幾個穩妥點的人去,那是個最容易掉腦袋的地方,見著宮女一定別調戲,別莫名其妙就有去無回。”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行,我這就回去挑人。”
“不急,哥,在這用午飯吧。”
華如逸看向祁佑,人家小夫妻才見面,正是親熱的時候,他在這礙什麼事,正想開口拒絕,就聽到妹妹又道:“剛才太子著人來傳話,要祁佑去一趟,我瞅著他可能回不來用午飯,哥你就留在這陪我吧。”
祁佑在一邊點頭附和。
“那好吧。”想起今日外頭的傳言,華如逸安慰他道:“不姓祁就不姓祁,沒關係,天底下的姓氏多了去了,你想姓什麼就姓什麼,正好不受任何人的管,樂得輕鬆。”
祁佑一瞬間非常想笑,這話雖然有些個不倫不類的,但是理卻真是那個理兒。
只要他能不去在乎做得這麼狠的是他的親人,是他為之付出了許多年的家人,他確實是輕鬆了。
祁佑一走,華如逸就看向自己的妹妹,“說吧,有什麼事要我做。”
“哥”
“行了行了,要不是有什麼事你哪會特意留我,別撒嬌,哥哥什麼時候拒絕過你,說吧。”
華如初不好意思的扯了扯頭髮,原來她在她哥心裡就是這麼個定位。
不過她確實是有事要請他幫忙。
昨晚她又讓馬柏和夏言去皇宮了,撿回來的那些紙團越來越讓她心驚,這些東西一旦交到皇帝手裡,皇帝絕對會起心思。
沒有哪個掌權者不想將權利全抓在手裡,不希望官員任他拿捏。
不止一次她起了殺心,可是最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