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授相與禮不合之類的了。
“你怎的來了這裡?”
陳堅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聽說琳琅閣的東家和祁少夫人的孃家關係菲淺,我想著你可能會在這裡,便過來看看,沒想到你真在。”
這回答,真實誠,雲書臉上有些燒,硬撐著問,“有事?”
陳堅點頭,“關於我倆的婚事,少夫人可有說過什麼?我現在雖說職位低了些,俸祿也不多,可我還是想…想…早日成了這事。”
這下雲書豈止是臉上發燒,熱得都能煎雞蛋了,連著深呼吸了幾口才穩著聲音繼續這個話題,他們都是無父無母的,只能自己做自己的主。
“前不久小姐都說了要給我看個日子把這事辦了,是我給拒絕的。”
“為何?”陳堅急了,該不會是雲書反悔了吧?!
“你急什麼。”雲書嗔了他一句,續又道:“姑爺去了戰場,小姐現在又…我怎能在這時候安心成親嫁人?你要是等得就等,要是不願意等”
“我願意等。”看雲書看著他,陳堅重重點頭加重了語氣,“真的,我願意等。只是這一陣沒你的訊息,我以為你”
“以為我什麼?”
看他那表情,雲書瞭然,“以為我不願意嫁了?”
“恩。”
雲書都有些想笑了。他是入了太子眼的一榜進士,她卻只是個丫頭出身,應該擔心的不是她嗎?
怎麼就輪到他這麼患得患失了?
“我沒有不願。”說起自己的婚姻大事,雲書到底還是臉皮薄。不敢看對面的人,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道:“我想等姑爺回來,有姑爺在,我離開得放心些。”
“好。我陪你等。”陳堅從沒有一刻如現在這般希望這場戰爭快點結束,原本與他無甚關係的事現在可是息息相關了。
正事談完,雲書不想再留他。被姐妹們笑都是小事。要是別人知道了說起難聽話來怕是會捎帶上小姐,這是絕對不行的。
“你回去吧,要是有什麼事去別院找馬管家,他會轉告我,以後我不會再來這裡,你也別再來這裡找我。”
“好,你…你好好照顧自己。”
雖說捨不得。陳堅還是趕緊下了樓,心裡安了,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暗處的夏以見注意到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看過櫃檯裡的東西一眼。
雲書這個男人倒是挑得不錯,配得上她,比她家那小姐命好多了。
琳琅閣的熱鬧一直持續到酉時關門。
一眾夥計訓練有素的盤了帳,又將貨物補足的補足,上新的上新,黃清源和夏以見回到別院時已是亥時一刻了。
華如初接過帳本直接翻到底,眼中全是笑意,“第一天能做這麼多已經很出乎我意料了,我還以為大多數人會以觀望為主,有沒有來找茬子的?”
“順利得不可思議。”黃清源灌下兩大杯水,說話太多聲音都暗啞了許多,“太子府的周管家來陪了我半日,一直隨我在外面走動,有眼睛的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華如初聞言不但沒有展顏,反倒皺起了眉,“二皇子府裡沒一人前來?”
“沒看到,不妥?”
“這不正常。”華如初站起身來走動,左手支起右手托住下巴,眉峰蹙起,“太子買賣上的事二皇子是不敢動什麼手腳,他自己那麼多擺在檯面上,要是太子報復他更吃虧,但是來看一眼都沒有,他有點過分拎清了,感覺不對。”
腦中閃過祁老太爺召她回去時說的話,萬壽節…
在她有限的瞭解中,萬壽節那日好像有許多便利,接連三日的慶祝活動,晚上連著三日無宵禁,要是旬壽,各地官員五品以上皆會回皇城朝賀,再加上各路人馬獻藝,那幾日來往太原的人會是一年中最多的,要真有什麼行動…
——二皇子應該不會那麼膽大包天吧!
可是心裡一旦起疑,便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躁意陣陣翻湧,華如初揉了揉太陽穴,吩咐道:“馬柏,明日你去打聽一下今年是不是皇帝的旬壽。”
“是。”
“不用去打聽,我知道。”華如逸看向自家妹子,“今年是皇帝的旬壽,如初,你在擔心什麼?和萬壽節有關?”
“二皇子不對勁,是旬壽我就更懷疑了。”華如初覺得自己應該做最壞的準備以備萬一,“哥,你明日去問問古奕海,看他們在太原有沒有特別隱蔽適合藏人的地方。”
“我去問自然可以,可你得將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