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菜,笑看著貨郎“既然這樣,你還愣著幹什麼?”
貨郎一聽,欣喜,與黑筱子相近而坐,執起酒壺添滿兩個空杯後,舉杯笑說:“我敬筱子姑娘一杯”
“不喝”
“為何?”貨郎見黑筱子不動酒杯,卻笑看著自己,有些納悶“難道我做了什麼讓筱子姑娘討厭的事?”
“這倒沒有,只是…”黑筱子故意言而不盡,以挑起貨郎的好奇
貨郎一聽,忙問:“只是什麼?”
“只是這端午佳節,你舍了你娘子,來陪我,難免你娘子會寂寞,要是她怨恨於我,那該如何是好?”黑筱子作哀愁狀,看著貨郎
“筱子姑娘且放心,我娘子非你所想的那般女子,她溫柔賢惠,聽說我要出來與朋友相會,她特意做了這些小菜,你看,連這衣衫也是我娘子親手縫製”貨郎似乎早就想好了臺詞,只是他不知道他這樣回答愚蠢之極
黑筱子忍不住在心裡罵了句‘蠢女人’,感嘆那河蚌精竟然允許自己的丈夫與其他女子相會,這是什麼道理?但轉念一想,尚有許多不對之處,想那河蚌精早對自己有戒備,今日貨郎出來,那河蚌精會不知?看了看這桌小菜,黑筱子還真有些擔心,怕河蚌精在這小菜之中下了什麼手腳,想了想之後,心生一計
黑筱子拿起筷子,挑眼前的盤子夾了一口菜,送到了貨郎的嘴前,媚笑道:“看把你給累得,來,吃口菜”
那貨郎哪裡聽得這句,眼笑著,把嘴就張了開,嚼著食物,嘴裡沒有半分感覺,倒是心癢癢,忍不住輕越雷池,把手放到了黑筱子的腰上,黑筱子也不躲,腰身一扭,笑道:“光吃菜,不喝酒哪行”說著,舉起了酒杯,把一杯酒送進了貨郎的肚子
一口酒下肚,貨郎的臉色紅潤了,膽子也大了很多,摟著黑筱子,嘴向黑筱子臉上靠去,輕佻道:“筱子姑娘,我…”
“嗯…”黑筱子笑了笑,用手拍了一下貨郎的臉“這才吃一口菜,喝一杯酒,你就想。。”說完,動筷將所有的小菜夾了個遍,把菜一一的送進了貨郎的口中,美其名曰讓那呆貨郎給自己試毒,然而,那貨郎卻沒有半分中毒的跡象,這讓黑筱子放了心
兩人一邊吃菜一邊聊著,時而輕佻,時而曖昧,好似一對情人,就在這時,那貨郎的妻子來了,站在距五里亭四五米的地方,看著自己的丈夫與黑筱子,心酸不已,冷喝道:“相公”
“娘…子”貨郎的手還放在黑筱子的腰上,自然非常驚慌,手拿下來不是,繼續摟著也不是,心裡掙扎了一翻,才向妻子走去,怪責道:“你不在家好好休息,跑出來做甚?”
“你啊,真是個呆子,你娘子知道你跟我相好,哪兒還在家裡坐得住”黑筱子笑了起來,笑得格外的開心,她就愛戳破這些假情之人
河蚌精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黑筱子,沒有發脾氣,溫柔的對丈夫說:“相公,今日過節,你與朋友也相聚過了,我們回家”
“這…”貨郎哪裡捨得,就好像嗜酒的人只喝到一半,見妻子已經撞見,只好拿出男人的雄風,假意生氣道:“我說了晚上便回去,你現在跑到這兒來,算是什麼意思?”
“相公…”河蚌精一臉委屈,她能怎麼辦?自己已經委身於自己的丈夫,現在丈夫卻要與別的女人勾搭,難道自己還要視而不見?
黑筱子本來是打算戲耍一下蚌精,卻不想這蚌精看起來如此可憐,看了看這荒無人煙的五里亭,她也沒有假裝的必要,冷勸河蚌精:“現在你該清楚你相公的為人了?難道你還要繼續執迷不悟”
“你休想傷害我相公”河蚌精知道黑筱子要對貨郎不利,把貨郎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黑筱子笑了起來,看著貨郎勾引道:“我有害你嗎?”
想來,這貨郎也是個蠢貨,只以為現在是女人間的爭風吃醋,好不得意的同時,把自己看得過高了,不但不警惕,反而一把推開河蚌精,訓斥道:“娘子,人家筱子姑娘哪兒有害我?我看是你爭風吃醋,欲想斷了我和筱子姑娘的交情”
“相公…”河蚌精看得著急
黑筱子向前走了兩步,想下亭子的臺階,才走一步,便扭了腳,哎喲一聲,那貨郎見了,忙上前攙扶,這場景似熟悉,讓黑筱子想起了自己的丈夫,但她知道這貨郎連胡逍遙的萬分之一都不及,於是加厭惡了,只是表面妖媚的撒嬌:“腳扭了”
“我幫你看看”貨郎蹲下身,脫去黑筱子的鞋,手捧著那隻細腳,左揉右捏,全然不拿自己的妻子當回事
河蚌精的眼淚流了出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