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愣了一下,隨即轉身,冷冰冰的回答:“不管是何人,都不能踏入禁地,你回”說完,白衣人消失了,只留望月一個人呆在原地,這個地方對於望月來說是陌生的,但卻因為心中所愛之人的存在,而變得親切,好不容易她才來到這裡,她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望月想了想後,堅定的走向了白衣人消失的方向…。
穿過彼岸花叢,向前行十多米,出現了一座竹樓,門大開著,不見人招呼,望月徑直走了進去,方見樓內陳設俱全,雖沒人,那桌上的茶還冒著熱氣,憑此她判斷出人應該還在屋內,只是自己不得見而以
“忘川先生…你就見見望月…。”望月楚楚可憐的看著桌上那杯茶,卻不見人出現
忘川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卻對望月沒有好感,但他感應到有人踏著別人的身軀進入彼岸的時候,就覺得很不舒服了,本來按規矩,自己是應該將來人扔進忘川河的,只因為心裡有種某名的感覺,才留了這個叫望月的女子一條性命,他沒想到這個女子竟然這麼大膽闖進了忘川居隱在暗處,過了很久,見到叫望月的女子還不離開,忘川只好現出原身
“為何還不走?”
忘川冰冷的語氣夾雜著空氣中的霧氣,使這個地方看起來非常的陰森,望月有些寒意的摸了摸手臂,卻用笑容迎向忘川
“不見到你,我是不會走的”
“不走?”忘川微怒的盯著望月,這時的他已經記不起望月是誰
望月搖了搖頭:“望月好不容易才見到忘川先生,怎麼能如此輕易離開”
忘川看了一眼望月,取向了一隻玉色的笛子,冷聲問道:“你再不走,就會神魂俱滅”
“就算如此,望月也不會離開”望月堅定的看著忘川,她不信,忘川真的會殺了自己,因為她所瞭解的忘川是跟自己一樣,一個連妖精都能寬恕和幫助的人,所以她不信忘川會如此殘忍
忘川沒有說話,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把笛子放到了嘴邊…一曲不知名的曲子從笛中奏出,笛聲隨霧而去,令彼岸的花開得鮮豔,令對岸過往的鬼魂聽了悲傷,與此同時,望月的臉色一點點的變得蒼白,只有忘川知道他再吹奏下去,這個女人身上的血會流進那些彼岸花,直到無血為止,這是對不禮貌的妖精鬼怪最溫和的懲罰,但也是很痛苦的懲罰,聽到這個曲子,又被施術的物件除了身體不適內心還會飽受煎熬,他們會想起生平最痛苦的事情,那些痛苦一遍一遍的在腦海中回放,直到被施術者不能呼吸,痛苦而死
笛聲幽幽,半盞茶後,忘川看著奄奄一息的望月有些詫異,如果換了其他的人,早就死了,望月居然還能保留一絲氣息,這讓忘川有些意外
“…你難道沒有痛苦的回憶?”
望月趴在地上,臉色發白,額頭盡是汗珠,臉上卻掛著笑容:“望月自有生以來,就不知道什麼是幸福,什麼又是痛苦…”
“為何?”忘川好奇的看著望月
望月回望著忘川,眼神裡滿是溫柔,悽悽的回答:“人說,欲知苦,先嚐甜,人的痛苦是由人的得失造成的,望月從來沒有得到過任何的東西,所以即使一無所有,也無所謂痛苦”
“…。。”忘川的臉上掛著冷冷的笑容,他沒想到一個人居然會跑到地府來跟自己說這樣的東西,以前大多來的鬼魂都是求醫,都是有著百般的痛苦,眼前的這個女子倒有些奇怪,讓忘川有了那麼一點兒興趣“那你到彼岸來做什麼?”
望月聽了忘川的問話,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抬頭看著忘川回答:“尋找幸福”
“……尋找幸福?”
“嗯”望月點頭,不願隱瞞,在她看來,沒有什麼好撒謊的,雖然她外表看似柔弱,內心卻很堅強,一直以來,她知道自己要什麼,如果不是這樣,她也不會毅然選擇跟姐姐相反的路,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走自己的路,她什麼都可以不管,也可以拋下這就是望月的一顆心,她的這顆心近乎透明的展現在了忘川的面前,把三年前,自己在鬼霧山偶遇忘川之後,傾慕忘川之事原原本本的說給了忘川聽
“自那以後,我便對忘川先生難以忘懷,就算先生不曾注目於我,望月也要竭盡所能把心裡的一切告訴先生”望月的眼神火辣而直接,原本這樣的眼神可以融化世間所有男子的心,可她並不知道眼前的男子是個無情人,已經記不得自己有情的人
忘川聽了望月的表白,不但不感動,反而有些反感,冷冷的問道:“就為了這個無聊的理由,你要硬闖彼岸?”
“這不是無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