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靜深摸摸景澤的胸口,果然潮乎乎的,已經被汗浸溼了。景澤用手焦灼地拉扯著襯衣,曲靜深見他越來越急躁,只好幫他解開襯衣釦子。
等結實平整的胸肌徹底露出來,景澤似乎才舒服點。曲靜深蹭了蹭,粘粘的,果真不舒服。他想都沒想就用溼毛巾幫景澤擦胸口,景澤舒服的哼出聲來,這下總算清醒了。
曲靜深極細心的幫他擦完,又去洗了遍毛巾,搭在床頭攔上。景澤說:“寶貝兒,上來睡會。累嗎?困嗎?”
曲靜深搖搖頭,仗著年輕,不累,至少還沒跟折騰一夜累。景澤往左挪了挪,拍拍右邊騰出來的地方說:“寶貝兒,上來睡會。你那會生病,不也這樣嘛。”
景澤見曲靜深不動,又說:“你不上來,那我也不睡啦,睜著眼陪著你。”景澤肯定這話一出,那笨兔子肯定會上來。果不其然,曲靜深脫掉鞋子,爬上來。
景澤把右胳膊放平,說:“來,寶貝兒枕上來,剛才我太感動了。”
曲靜深知道自己不從,他肯定又會胡鬧,所以乖乖地枕上去。景澤親親他的嘴唇說:“不擔心哈,我一個胳膊也能摟著你不是,跟楊過似的,你就是小龍女。”
曲靜深在心裡惡寒,這個比怎麼聽都不是正經味兒。不過算了,由著他吧,就那麼一個人,能咋。
景澤收緊胳膊,把曲靜深裹進懷裡。曲靜深為了配合他的動作,翻了個身側躺著。
景澤把他按到胸口上,問:“聽到心跳了嗎?”景澤似乎特別喜歡給曲靜深聽自己的心跳聲,大概連他自己都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有時不太靠譜。但心跳聲是不會騙人的,心臟每跳一下,似乎彼此間的距離就會越近些。
景澤摟著曲靜深說:“兔子,以後這就是你一個人的權利啦,嗯?”
曲靜深點頭,自從上次狠鬧過一回後,兩個人之間似乎更隨便些了。那不是肢體動作上的隨便,而是心裡的篤定與信任。不管別人嘴上怎麼說,不是自己親眼所見,就不信。或者,不論發生什麼事,都要給對方一次解釋的機會。
景澤把玩著曲靜深的耳垂,時不時跟他搭句話:“方啟程的分店收拾的怎麼樣了?”
曲靜深按開床頭上的應急燈管,從桌子上摸過本子寫:“塗料剛刷完,貨架也擺好了,不知道還要不要擺些裝飾性的東西。”
“哦,挺快的嘛。真可惜,如果這是我給你開的店就好啦。”景澤有些惋惜,在別人開的店裡打工叫夥計,自己開店,才叫小老闆。若是問景澤,那誰是大老闆呢?景澤肯定會揚起頭,沒看見小爺這風度嘛,當然是小爺!
曲靜深寫:“我已經特別滿足啦,真的,以後你少折騰事兒,我就覺得再幸福不過了。”
景澤輕輕地捏捏他的臉:“不折騰那活著個嘛勁兒?行,不折騰事兒也成,那我可就把精力全放到折騰你身上了。”
曲靜深握筆的手滑了一下,畫出一條彎彎曲曲的弧線。景澤握住他的手穩住,並不放開,“想寫什麼,一起寫。”
曲靜深的手被他握著,不太能用上勁,歪扭七八的寫:“你混蛋。”
景澤說:“嗯,我混蛋,可你不就喜歡混蛋嘛。”
曲靜深敗下陣來,任景澤握著手不放開。握著吧,不握了不知道又想到嘛新鮮玩意兒。床頭的燈管打出來的光,照在本子上的白紙黑字上,有那麼些燈下夜讀的感覺。極安靜,似乎只有這樣的時刻才不會為白天的瑣事勞心勞形。
景澤低聲說:“來來來,畫個Q版合照,一起畫嘛。”
好,曲靜深的手任他握著,緊緊跟隨著景澤的腕力在紙上畫出一條條弧線。不一會兒,一對Q版的人物躍然紙上。
景澤嘴裡念念有辭:“嘿嘿,再加上兩個兔耳朵…還真像。”
曲靜深仔細瞧著,畫面的確挺溫暖動人的。可景澤把他自己畫的可壯可男人了,但是…身邊戴著兔耳朵,長著兔子尾巴的卻很瘦弱,像個奶娃娃。
景澤自言自語:“要不要再加上個奶瓶?”
曲靜深奪過他手裡的筆在旁邊寫:“一輩子。”
景澤點頭,嗯,一輩子唄,不過明天還有麻煩事兒要處理,先睡覺吧。於是奪過來曲靜深手裡的筆,和本子一起放到桌子上,按滅床頭的燈管,“寶貝兒,快睡吧。”
第六十八章焦頭爛額
天剛矇矇亮,曲靜深就醒了。他轉頭看看身邊的景澤,正睡的踏實。昨晚上睡覺的時候,曲靜深怕他碰到受傷的胳膊,非得讓他把胳膊放到肚子上,然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