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風雲真有點耐不住了,他重重敲了下桌子:“姓葉的,別以為你有兩下子就能囂張,我年輕時候和你一樣,天不怕地不怕,可你要是敢欺負我女兒,就算我不能怎麼你,風雲會上千弟兄一定要你死無全屍!”
葉承歡面色有點凝重:“你是說真的還是開玩笑?”
司馬風雲當然不是說真的,他見了這傢伙就有點頭疼,流氓會武術,誰也擋不住,而且還軟硬不吃,蒸不熟煮不爛,一身稜角,拿他沒半點法子,可自己怎麼也是丁香的父親,風雲會會長,就算硬著頭皮也要說幾句場面話吧。
空氣有點凝滯,場面也有幾分尷尬。
在這個男人面前,司馬風雲一身崢嶸傲骨也沒用武之地,口氣終於軟了下來:“既然你不認我這個岳父,那咱們就當兩個男人在說話。我想問你,在你心裡,丁香和你老婆,誰更重要?”
葉承歡一愣,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他不喜歡給女人貼上標籤,被人當面一問,他倒有些茫然,默默的抽著煙,半晌無語。
司馬風雲有點小得意的道:“丁香是黑,林佩珊是白,如果是我,當然要選擇後者,誰會和一個黑道分子廝守一輩子。我要說的是,如果你只是和丁香開心一下,現在收手還來得及,繼續下去對你老婆和丁香都是傷害。”
葉承歡還是默然。
司馬風雲很欣賞他挫敗的樣子,趁熱打鐵道:“我也從年輕過來的,女人,尤其是在熱戀中的女人都會喪失判斷力,但男人不一樣,因為男人有理智,更重要的是有責任保護自己女人不受傷害。可是你想過沒有,你能給她什麼,什麼也給不了吧,也許若干年後等熱戀消退後,什麼都沒剩下。”
司馬風雲自以為說到要害,晃了晃手裡的雪茄,剛要抽一口,葉承歡猛地起身,帶著一大片陰影壓去,前胸一緊,整個人竟被提起,離開了椅子。
嗒!
雪茄掉在地上,司馬風雲長大嘴巴,看著那張陰鬱的臉,那對灰暗的眸子彷彿蒙了層淡淡的血霧。
“老傢伙,別給我玩心理戰術,那種東西我玩膩了。關於剛才你的狗屁問題,我只答覆一次,不管丁香是黑是白,這輩子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或許我給不了她名分,但我能給她愛,你永遠沒法理解的愛!”葉承歡一口氣把心裡話說出來,嘴角勾起道冷硬的弧度。
他暢快了,可司馬風雲卻不那麼自在,那個不怎麼起眼的男人一下子無比高大,整個氣場壓得這位黑道霸主喘不過氣,感覺自己好像是隻空空的礦泉水瓶,被一隻無形的手慢慢握緊!
這時,丁香忽然闖進,看到眼前場面,頓時驚呆了。
看到丁香的那一剎,葉承歡和司馬風雲的表情和姿勢同時僵住。
“老公,你要幹什麼!”
整個氣氛微妙了下,葉承歡慢慢鬆開司馬風雲,掃了掃他肩膀,乾笑道:“那什麼,別誤會,他眯眼了,我幫他吹吹。呵呵,是吧?”
司馬風雲收到對方的眼神,馬上恍然,也陪著乾笑:“是啊,是啊,哎呀,不知道怎麼說著話眼就眯了,多虧承歡給幫忙,呵呵,呵呵”
丁香嘆了口氣,其實她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只不過不願意揭穿他們罷了。
經此一役,司馬風雲一舉震懾了龍都地下幫派,他也知道,所謂盟單什麼的都是扯淡,黑道分子可不是什麼重合同守信用單位,一張白紙對他們來說還不如擦屁股紙來的實在。
風雲會要想真正在龍都站穩腳跟,這只是第一步。
以司馬風雲的江湖閱歷,當然清楚這點,風雲會再了不起也不可能一天之間鯨吞龍都黑道,他的真正目的與其說是對外擴張,不如說是“清君側”。
這次,雖說除掉了徐芳華和喪屍,但也令風雲會上下人心惶惶,司馬風雲很清楚,在幫會內部一定還有不少和徐芳華、喪屍一樣野心的傢伙,攘外必先安內,要是這些頑疾不解決,什麼一統江湖都是扯淡。
於是,那次內訌不久,他便帶人回到燕京老巢,著手來翻大刀闊斧的整頓。
估計又不知有多少人要人頭落地。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丁香又兵不血刃的吞了幾個小幫派,實力空前壯大。
青紅幫也為了坐館選舉,招兵買馬,擴充地盤,大力造勢。
坐館選舉在即,火藥味越來越濃,不斷傳出黑道分子被暗殺的訊息,山雨欲來風滿樓,一時間滿城肅殺!
這是一個晴朗的早晨,陽光斜灑在觀瀾高爾夫球場的綠地,泛著點點碧油油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