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放出狼言,揚著手裡的開山刀在女人面前比比劃劃,全然沒把煙雨堂老大放在眼裡。
葉承歡正要過來,被丁香攔住,她壓著火氣道:“齙牙輝,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們老大談,要是耽誤了大事你可擔不起。”
“少給我來這套,老子是蜻蜓幫的人,還輪不到你對我指手畫腳。姓丁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現在整個江湖都在找你,沒想到你居然還敢出來,既然來了就”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丁香撩起裙襬,白花花的大腿劃出一道虛影,一片香氣撲面,囂張的齙牙輝被對方一個高劈腿直接劈得跪了下去。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丁香揚起高跟鞋,十五厘米的鞋跟突的一聲便插到他嘴裡,直接把他四顆齙牙給插到嗓子眼裡。
噹啷一聲,齙牙輝的刀掉在地上,他剛要伸手去撿,丁香的鞋跟已經到了,狠狠的往他手心裡搗,就這麼一連搗了十幾下,直到把男人的手踩成稀爛為止。
後面那些蜻蜓幫的人都有點兒看傻了,早就聽說煙雨堂老大是個女人,沒想到今天一見居然是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看她長得白白嫩嫩甜甜美美的,沒想到出手竟然這麼狠!
這哪是大美人,分明就是要人命的女魔頭!
等他們反應過來,丁香的槍已經頂到了齙牙輝的頭上,現場一片風聲鶴唳!
“我的槍裡有九顆子彈,我先一槍打死他,剩下的留給你們!”
一句話出口,那些人全都下意識的後退幾步,眼巴巴的瞧著那個好似殺神附體的女人,誰都不敢動彈。
“姓丁的,你好狠”齙牙輝咬牙切齒的道,同時可憐巴巴的瞧了瞧自己那隻死蛇皮似的廢手,淚珠子差點兒沒掉下來。
“你們老大有沒有教你刷牙,你的嘴好臭!”丁香掄起槍把,每說一個字便狠狠在男人頭上砸一下,等說完了這句話時,齙牙輝滿頭滿臉血肉模糊,哼也沒哼便一頭栽倒在地。
葉承歡摸著下巴貌似淡定其實身上刷刷的起雞皮疙瘩,心說這妞好像比以前更狠了,暴躁起來簡直不把人當人,再想想她平時對自己溫言軟語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人格分裂症的前兆。
“老公,你怎麼了?”一聲甜膩的聲音響起,葉承歡才回過神來,只見女人已經巧笑嫣然的對著自己,隨後輕輕挽住了他的胳膊,“我們走吧。”
“哦哦”葉承歡就這麼像中了魔障似的跟她進了太公廟。
丁香手裡有槍,再加上剛才的一番血腥表演,讓蜻蜓幫的那些烏合之眾只能眼巴巴的瞧著人家進去。
這間太公廟看似剛剛修繕一新,高大的門樓,寬闊的朱漆大門,還有門前兩隻虎視眈眈的石頭獅子都平添了幾分端嚴肅穆。
太公廟裡更是高大莊嚴,與其說是一座廟倒更像是座祠堂,迎門處一座青銅香爐四個人合抱不來,上面插著根一人高的檀香和兩根牛油大蜡,令滿堂都香菸繚繞。
對面一座高大肅穆的太公神像,一手抱著打神鞭,一手捧著封神榜,栩栩如生,頗有些俯視蒼生的味道。
神像前站定一人,一身月白色的湖綢太極服,正擺出一個環手抱月的姿勢,看上去氣度非凡、濃重如山而又飄逸如風。
光看這身氣派就知道,這人一定就是蜻蜓幫主、太極大師邱月清了。
兩人交換了眼色,還好來得及時,邱月清還沒遭遇不測。
不過以他那麼高深的功力,那個神秘的傢伙真的就是他的對手嗎?
丁香在堂前站定,要按幫派實力的話,如今的煙雨堂早已將蜻蜓幫遠遠甩在身後,可江湖重道,何況這位老爺子還跟司馬風雲有過些淵源,丁香自然以晚輩自居,一字一語朗朗的道:“嶽老先生,晚輩丁香貿然打擾了。”
問了一聲後沒人答言,整個太公廟鴉雀無聲,冥冥中好像多了些許不確定的東西。
丁香輕咳了下,又問了兩聲,嶽清秋好像入定的老僧般毫無動靜。
女人的臉色微微一變,再看葉承歡,男人已經皺起了眉頭。
葉承歡示意她呆在原地別動,一個人慢慢走了過去,等他繞到嶽清秋身前時才仔細端詳。
只見嶽清秋一頭鶴髮,幾縷長長的白鬚垂在胸前,頗有點兒仙風道骨的樣子,他的眼睛似睜似閉,表情無比閒適,好像已經進了某種狀態,這個環手抱月的架勢更是無比精到。
葉承歡伸手探了一下老人的鼻息,淡淡的說了聲:“他已經死了。”
“啊!”丁香大吃一驚,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