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遠遠的舉槍瞄準了葉承歡。
葉承歡把手裡的菸頭扔到地上,用腳碾了碾,頭也不回的道:“叫你們的頭兒過來,我有話說。”
有人用步話機報告了幾聲,很快一輛悍馬車在一干士兵的保護下隆隆開來。
從車上下來一個一身戎裝的將軍,看上去五十幾歲年紀,身材既高且瘦,臉上的皺紋刀劈斧砍一般,黑色眼罩斜斜的遮住右眼,穿著一身筆挺的米軍軍服,胸前掛著許多閃亮的勳章,腰間掛著刺馬針和槍套,腳下踩著兩隻閃亮的大馬靴,隨便在人前一站一團威嚴的尚武精神!
那人盯著葉承歡打量半晌,沉聲道:“我是這裡的領袖,你可以叫我索蘭將軍。”
葉承歡慢慢回過身來,臉上充滿了不屑:“居然還有臉自封將軍。”
索蘭的嘴角抽搐了下:“是誰派你來的?你想要達到什麼目的?”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麼?”
“不管你是誰,我只能很遺憾的說,你做了一個一生中最愚蠢的事情。你會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最嚴重的代價!”
“到底有多嚴重,我倒想瞧瞧。”
索蘭對自己的人使了個眼色,兩邊軍兵一窩蜂的過去,收了葉承歡的武器,並且搜了他的身,給他套上了黑頭套。
“帶下去。”
“你要帶我去哪兒?”
索蘭冷冷的道:“一個你永遠都不想去的地方。”
葉承歡看了一眼千葉所在的方向,一語雙關的道:“時間差不多了,那就請快點兒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潛伏在黑暗中的千葉親眼看到葉承歡被索蘭一干人帶走,暗暗的咬了咬牙,一轉身消失在屋後。
她知道她必要要快,每耽擱一分鐘,那個男人就多一分死亡的危險!
頭套被摘掉,葉承歡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電椅上,等眼睛慢慢適應了屋裡的光線後才發現這裡並不是想象中骯髒、血腥的刑訊室那樣,相反的,裡面擺放著各種儀器裝置和化學藥品,看起來像是醫院的治療室。
索蘭站在燈光照不到的地方,看不到他的臉,“你肯定會死,但只要你可以老實回答我三個問題,我可以讓你死得體面些。”
“死就是死,結果都是一樣的。”
“不!”索蘭擺了擺手指,“結果一樣,但過程可以有很多種。”
“能不能先問你一聲”
“什麼?”
“現在幾點?”
“你問這個幹什麼?”索蘭顯然對他很不理解。
“對我來說,這是很有紀念意義的時刻。”
索蘭“哼”了一聲,“的確很有意義,現在是凌晨12點32分。”
葉承歡點點頭,“在開始你的刑訊手段之前,我能不能先問你一個問題?”
“可以,反正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下去,你想問什麼?”
“你曾是米軍的退役將軍,對嗎?”
“是的,無論過去還是現在我都是一名光榮的軍人,我胸前的勳章就是證明。”索蘭傲然道。
“那你放著好好的將軍不做為什麼要拉起一票人和你的國家對抗?”
索蘭的聲音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因為我的祖國背叛了我和我計程車兵。”
“這話怎麼說?”
索蘭停頓半晌才道:“曾經,在越南戰場進行到最後階段時,我們還都抱著戰勝的幻想。在那份通告中明確說明那支敵軍的規模和裝備和我的軍隊完全不在一個級別,因此那是一場很輕鬆就能贏取的戰鬥。
可是等我帶領我的軍隊到達指定地點與敵人交火後才發現,事實根本就不是通告裡所說的那樣,敵軍的兵力竟然是我的三倍,而且他們利用從米軍手裡繳獲的武器彈藥以及對複雜地形的熟悉,很快便包圍了我們。那是我軍人生涯經歷過的最慘痛的一場失敗,我帶領的空降師幾乎全部陣亡,我的一隻眼睛就是在那次戰役中被彈片打瞎的。
對於一個軍人來說,還有什麼能比戰敗更恥辱的,那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恥辱。原本我應該和我計程車兵一起死的,可是我不甘心。
因為這場戰役中有著太多值得懷疑的地方,為什麼上峰的通告裡會對敵軍的情況進行了那麼多隱瞞,為什麼我們在堅持了七天之後援軍始終都沒有到達,甚至到最後指揮部居然主動斷絕了和我們的聯絡。
作為一個米國人,我一直都感到無比的驕傲和自豪。
可是噩夢降臨時,我開始對我的信仰產生了懷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