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的意思是不日便準備大軍出征。”左相說著竟有些無奈的樣子。
父親是三軍主帥,從來都是聽到戰火的訊息後整個人都是立馬變得精神起來。而這次,說的這些話,讓白桓宇有意思不好的感覺。廉頗老矣?
“皇叔,是不是皇上這次準備換主帥?”白桓宇不動聲色地問道。
“不錯,今日有人上摺子,說我廉頗已老,該讓新的將領好好歷練歷練了,皇上竟然準了這摺子。哈哈,看來皇上還在為白舉的事情介懷,也許我真的是老了,還是安穩在家裡含飴弄孫吧。”左相爺說著別過了頭,白桓宇分明看到父親眼中有什麼在閃爍。
白桓宇知道,他們左爺府自太祖皇帝一來,就手握兵權,自己的祖輩,都是能征善戰者,都曾在沙場上上立下顯赫戰功,左相爺府在朝廷上的實力,都是祖輩們拿命拼出來的。父親也是生於沙場,一生的願望恐怕也是為國捐軀死於戰場吧,可是現在皇上竟然就這麼換了三軍主帥,連一點過渡都沒有,實在是讓左相爺難以接受。不然一個死都不怕的男子漢真英雄連死都不怕,又怎麼會因為上不了戰場而落淚呢。
白桓宇也不覺有些心酸,可是他不是一個輕易善於表露自己感情的人。他知道,白舉的事情讓皇上很憤怒,要想讓白家重新在朝廷站住腳,得到皇上的重視,唯有在建戰功。
“皇叔,別難過了,許是進犯者只是不起眼的小部分,皇上也是不想這麼點小事就驚動您吧。”白桓宇不善於安慰別人,可是看到父親的落寞,心頭也不舒服。
“桓宇,你大哥自小就不喜歡舞刀弄槍,對於你們兩個兒子,我向來是尊重你們自己的喜好,我知道你大哥一心只想逍遙自在,所以也從未要求過他從軍,如今我們左相爺府想大振雄風的話只有靠你了。”左相爺說著拍了拍白桓宇的肩膀,臉上盡是不甘之色。
“父親大人放心,桓宇定不負所望。”
“嗯,那就好,皇上雖然不派我出征,可是他不會同時冷淡我們兩個,那樣的話朝堂上又會有話說了。所以你一定會隨軍同行,別忘了你肩上的使命。”
“父親請放心。”白桓宇語氣異常堅定。
“哈哈,好啊。”左相爺頓了頓說道:“那個夜闌心倒是個不錯的女人。”
聽到這句話,白桓宇一向沒有表情的臉上卻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與此同時,慶安王府府中,晉王看著慶安王府臉上的得意之色,不解地問道:“皇叔,不知道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高興?”
“哼,支援二皇子的人當中,屬左相最為有實力,也最衷心,既然他們不為我所用,我當然要瓦解他們。”慶安王爺冷冷的開口,冰冷的眸子裡面透著一抹詭異的情緒。
“這麼說,讓左相回家歇著的摺子是受您指使?”晉王心中略略有些不安,問道。
“哈哈
,那當然,左相手中的兵權已經被收回一半了,白桓宇兄弟的那些兵,也遲早給他收回來。”慶安王平素不干涉朝政,雖然晉王知道這平靜下面有暗湧起伏,但是卻沒有做好慶安王在這個時候出手的準備。
“那——皇叔您接下來有什麼計劃?”晉王對於慶安王做的這件事情並不是很讚賞的。因為父親之死還沒有調查清楚,僅僅憑著自己的臆測,難免會冤枉別人。
“接下來,哈哈,好戲才剛剛拉開帷幕。說不定,這次北庸進犯,不過就是一處開幕式罷了。”慶安王嘴角輕輕一抿,目光中透著狠厲。
“什麼?”晉王頓時警覺起來。
“其實去邊界永安關燒殺劫掠的,不是北庸正規軍隊,只是北庸的一些無所事事遊手好閒之人受了唆使才做的事。然後只需要一點銀錢讓邊界哨所把摺子寫的誇張一點,到了京城就變成北庸犯境。從一開始北庸就想借著夜闌心的幌子佔便宜,這一次還不知道到底是誰佔了便宜呢!哈哈,有意思。”
“您這麼做,到底意欲為何?只是為了奪左相的兵權的話這麼做未免太冒險了吧?”晉王說道。
“當然,我還有更好的計劃,與北庸交戰,那時遲早的事,而真的交戰了,我需要上場的將軍都是我一手提拔出來的,但是這些新人必須需要時間歷練一下,或者說得在皇上那裡混個臉熟,這次犯境是很容易平定。回來後,我會找幾個御史為他們大頌功績,等到真正的交鋒開始,他們才能輕鬆被派上戰場。如今君無邪歸來,不但是三皇子和二皇子的心腹大患,同樣也是你我的心腹大患,我們不得不防!”
“可是我總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晉王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