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透過來後,夜闌心才知道他們要面對的困難不只是一個。
對面有一個巨大的洞口,黑黝黝的看不清楚裡面有什麼,可是要想到那個山洞口,他們得想辦法透過擺在眼前的懸崖,而連線懸崖與對岸的,是一道細細的繩索。
“這要怎麼過去啊?”棋音走到懸崖跟前,朝下看了看。深不見底,摔下去肯定面目全非。
夜闌心有些猶豫了,她總不能讓大家都跟著她冒險吧,尤其是江牧,他根本不可能自己過去的。
“江牧交給我。”君無邪似乎看出了夜闌心的遲疑,然後解釋道:“把江牧綁在我身上,我帶江牧。”堅定不容質疑的語氣。
“不,墨舞,你和棋音在這裡帶著江牧等在這裡,我們過去看看,我不想你們都以身犯險。”夜闌心說道。
“夜姑娘,你現在慈愛這麼說,好像已經太遲了吧。”墨舞不悅的說,同時用眼神示意,夜闌心轉身,只見棋音已經攀上了繩索,此時正到了懸崖中間。
“夜姑娘,我聽你說要我留在那邊是麼?那我再過去好了,反正也不是很難,就是有點高度緊張而已。”棋音站在對面笑嘻嘻的朝夜闌心喊道。
夜闌心看了看君無邪,然後開始把江牧綁在君無邪的背上。
君無邪微笑著看著夜闌心:“放心吧,沒事的,不過,闌兒,你可不可以不要綁這麼緊啊,我快透不過氣來了。”
“我也透不過氣來了。”江牧在君無邪背上抗議道,雙手緊緊的抱著君無邪的脖子。
“不可以!沒有商量的餘地!”夜闌心堅定的說。
所幸的是這個懸崖並沒有很寬,但是恰巧是輕功再好的人也無法跨越的寬度,看來這不是天然屏障,都是被人精心設計好了的。
君無邪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緊張,這麼小心翼翼。他在戰場殺敵的時候,從來都是置身度外的,他不是不怕死,但是他也從不把自己的生死看得很重,可是他現在格外的小心,生怕有一點意外,因為此時他的背上揹著的,不僅僅是一條人命,更是他的妻子對他的信任。
看著君無邪安全越過,夜闌心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
夜闌心憑著高超的輕功,很容易就透過了,而最後一個透過的,是墨舞。
就在墨舞快要到達對面的時候,突然繩子的一頭斷了。
墨舞心下大驚,不禁驚呼一聲。
夜闌心眼疾手快,急忙上前抓住了墨舞的手,而棋音也緊緊抱住了夜闌心的腰。君無邪剛把江牧解開放下,便看到了這一幕,也連忙抓住了棋音的一隻手。
墨舞覺得快要抓不住夜闌心了,覺得自己的身子突然變得很重,朝下看了看,黑乎乎的不見盡頭。頓時背上驚出了一身冷汗。
“墨舞,別看下面,緊緊抓著我的手啊。”夜闌心覺得自己的身子在慢慢的往下滑。
“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用力!”君無邪說道。
“一、二、三!起!”君無邪喊道,同時使出了吃奶的勁,頓時肩頭的傷口似乎又被撕裂。
墨舞趁勢一躍,穩穩的落到了地面上。心卻還是跳得飛快。
“喂,你的面子越來越大了,閻王都不敢收你了,恭喜你鬼門關一日遊!”棋音笑嘻嘻的說道,似乎有點劫後餘生的味道。
出乎意料的,墨舞第一次沒有和棋音吵嘴,她心中仍然很是忐忑,棋音說的不錯,她是剛剛從閻王殿走了一圈回來。
“爺,你的背上流血了。”江牧驚呼道。
夜闌心這才發現君無邪的肩頭已經滲出了一片血跡。
墨舞遞給夜闌心一個小瓶子,心有餘悸的說:“把這個敷上,可是止血。”
“沒什麼大礙的。”君無邪笑著說,這些小傷口,對於長年征戰沙場的他來說確實算不上什麼。
“比這還要糟糕的,我經過很多次呢。”君無邪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夜闌心把止血劑在君無邪的傷口處均勻抹開,然後白了他一眼,說道:“那是你原來的人生毫無意義,所以生死無所謂。可是現在,君無邪,你要是相死,得經過我的同意!”夜闌心霸道的說。
“謹尊闌兒之命!”君無邪嚴肅的說,引得江牧在一旁咯咯直笑。
“咳咳,我說,你們要夫妻甜蜜回家後在甜蜜吧。”棋音說著開啟了火摺子帶頭走進了山洞。
迎面吹來一陣溼熱的風,陰森森的,但是不知道這個山洞有多長,因為他們似乎看不到一點明亮。
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