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端陽侯開口,凌霄凜然道:“父王,我凌霄已叫了你十幾年父親,但今日卻是最後一次,既然我非你之子,自然也不會跟你這李姓,從此我名凌霄,與李家再無瓜葛。”
“哈哈哈!”榮夫人大笑道,“你本來就是無名無姓的野種,不定是那個小賤人跟哪個野男人生下來的呢,跟我李家有何關係?”
“你這**無恥的惡婦,給小爺我閉嘴!”凌霄勃然大怒!這惡婦非但毒殺了孃親,還口口聲聲地辱罵,他此刻也不顧得什麼安危了,大聲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來歷嗎?你便是昔日修羅道餘孽!修羅道離經叛道,總是賊心不死,昔日南宮妖道被那神僧拆穿了虛偽假面,遭先皇圍剿,這便採用了迂迴之法,將你嫁給了大將軍李寒,為的是從正統之道謀得江山,如今李寒已是王侯之尊,手握兵馬大權,你這惡婦便囂張得不可一世,哼!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惶惶天日在上,爾以為蒼天之下可容逆賊乎?!”
凌霄盛怒之下,氣勢勃發,聲聞四野!聽得山下眾軍士悚然動容!
“山下眾軍聽著,你們如今正在為修羅餘孽賣命!將皇權正道棄若敝履,遲早死無葬身之地!不要以為小爺我在信口雌黃,眾位也都見到了,那惡婦腳下的便是修羅道三**寶之一,修羅血劍!染滿了我華夏天朝無數人鮮血的修羅血劍!
而李寒,與這惡婦沆瀣一氣,意圖謀反,你們卻還在為他賣命,到時你們的雙手將染滿我天朝將士的鮮血,如此逆舉,對得起祖輩先人、對得起天下百姓嗎?”
凌霄的一席話,立刻令千軍震撼不已!議論聲頓時紛紛四起,就連一向泰然自若的劉大管家也是駭然變色!
而端陽侯的雙眼,卻是閃過了一抹殺機!
榮夫人是修羅道中之人,這秘密除了他們夫妻二人之外,就連李天昊也不得知,倘若被散發出去,那必然是滅頂之災!
不過,他立刻鎮住心神,淡定地道:“凌霄兒,任你巧舌如簧也休想動我軍心,一直以來,我李家軍保家衛國、戰功赫赫,天朝上下誰人不知?況且,整個天朝都知道我端陽侯之能,若要抓你回去,用得著如此大費周章,將什麼修羅血劍也搬弄出來?真是滑稽之極!”
李寒雖然言辭鑿鑿,心中卻是大驚不已,榮夫人說過,這修羅血劍經過南宮詰二次祭煉之後,已然面目全非,倘若只看外觀,就連榮顏都不認識,卻不知凌霄又是如何得知?定是那女娃告知與他,他這才借題發揮伺機逃脫。
可是這女娃到底何等來歷?如此遙遠的距離,單單憑一點飛劍所釋放的氣息,就斷定了此劍來歷,端的是非同小可!看來今日必須開啟殺戒,就算這女娃來頭再大也容不得她走了。
不過他這一番話自然比凌霄的一面之詞更有力度,山下眾軍的議論也立刻改換了風頭,那劉大管家的神色也恢復了泰然之色。
凌霄義憤填膺之下破口而出,目的並不是惑亂軍心,那些兵將在他眼中根本就微不足道,尋常弩箭又豈能傷到他分毫?如此說一是發洩心中憤慨,二是為了給端陽侯留下後患。更是為了給韓媚兒爭取時間。
此刻他聽李寒反語狡辯,也懶得再去糾纏,而是大聲向榮顏道:“榮顏,你這**無恥喪盡天良的惡婦,那李寒救我母子一命,又與我有撫養教誨之恩,也就罷了,不過你這惡婦毒殺我娘,我豈能繞你!不要以為小爺我在說大話,你就等著家人給你收屍吧!不,小爺我要將你碎屍萬段後去喂野狗!”
“啊!你這小野種,給我去死!”榮顏突然暴走,但見她一捏法訣,腳下飛劍立刻化作一道紅芒刺向了韓媚兒!而她的身體,便在半空中漂浮著。她嘴上雖然罵著凌霄,卻是攻擊向了韓媚兒,因為她也無法看出韓媚兒的深淺,顯然是凌霄的強援,因此只要殺了這女娃,就萬事大吉,到時想怎麼折騰凌霄,那就都隨她的便了。
可是榮顏哪裡知道此舉正中凌霄下懷?但見韓媚兒雙眼閃過一絲壞笑,陡然祭出鎮魔七星鐲!
那鎮魔七星鐲劃過一道銀光,瞬間化作車輪般大小,圓環之內綻放出一片刺目的星辰之光後,七星陣已然顯現!比之對付玄蛇老祖的時候不知要快了多少倍!
於此同時,她左手又是一揮,一陣強烈的能量波動過後,半空中立刻閃現出一道粉紅色屏障,卻是防守端陽侯致命一擊的!至於那個劉大管家,根本就不在韓媚兒的計算之內。
原來,韓媚兒見到榮顏的那一刻,早就用思感傳遞了自己的計較,便讓凌霄為自己贏得充分準備的時間,而後一舉激怒榮顏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