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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二人正戰著激烈,忽聞一聲嬌喝:“看我毒粉毒瞎你另一隻眼!”

話音未落,花鳶手中一撒,漫天白色粉末向破金星君襲去。

破金星君已失了一隻眼,聞此言豈不嚇得立馬退後,好半天塵埃落定,他用僅剩的一隻眼看去,單史崇、花鳶、沈青愁均已不見了,只剩一地的屍體和他自己。

再看那滿地粉末,哪裡是毒粉,分明是香爐灰。

寂靜無語的夜裡,猛然傳出一聲暴吼如獅的嘶吼——

“混蛋——我要扒了你們的皮——啊啊啊——”

話說,單史崇和花鳶、沈青愁豈會憑空消失,又去了何處?

原來,之前單史崇把花鳶叫過去,首先問她——若外面的人都衝進來,你二人可有把握逃生?

如今外面的人不敢進來,是因為兩位星君放了話,不經通報不得擅闖。他們一方面自負定能解決這倆毛頭孩子,一方面也是因為要向單史崇逼問機密。

可卻沒想,反倒變故突生,落得一死一傷的下場。

眼下,只要破金星君回過神來,開口一喊,外面的人就會衝進來,而外面人數眾多,除去弓箭手,誰知道還有沒有幾個星君,幾個司命?

花鳶一想到這些,心涼了半截,這時單史崇又如此如此了幾句,她目中不免流露出感激,然後便按他的吩咐行事。

以香爐灰糊弄破金星君之時,花鳶開啟了桌子下的密道,拉過沈青愁推了下去,再抱著單史崇也跳了下去。

密道,真是好東西!所謂狡兔三窟,沒事挖上幾條,實乃窮途末路的首選。

這密道雖然一直就有,可單家人被劉管家暗算,連躲進來的機會都沒有,就血濺當場,此時倒是便宜了花鳶他們。

單史崇被花鳶雙手託著從密道而過,他注意到一個小細節,那便是花鳶抱著他時,舉止非常輕,似乎怕弄疼他。

反正他已經是垂死的人了,也給他們指出了路,她還能如此細心,他心裡對她有了底。

不一會兒到了密道的盡頭,盡頭不是出去的路,而是一間密室。

練武之人,隨著功力的精進,五感會有所提高,比如這暗無天日的密道密室,花鳶和沈青愁都能看清楚一點大概。

這是個不大的密室,沈青愁看到牆壁上有什麼,伸手一摸,果然是一盞油燈,便取了火摺子點燃,重新掛在架子上。

這下看得更清楚,這個間有桌椅書架等物,像是個書房,卻四面牆壁,沒有出路。

沈青愁的心又沉了下來,道:“可還有出去的路?”

單史崇看了他一眼,道:“……有,放……老夫下來。”

花鳶便輕輕放下他,他靠在牆邊,喘了幾口氣,又湧出幾口鮮血,好容易消停下來,卻沒回答,而是道:“你們……什麼人,為何……潛入,偷學武功?”

“我們……”

“我們數月前,曾經來投門拜師過。”沈青愁接過話茬,道:“只是紫檀堡規矩大,不肯收我們罷了。”

“不收……就偷學?”這是什麼道理。

沈青愁癟了癟嘴,又攤開手,表示沒辦法,道:“單堡主,我們兄妹二人父母雙亡,沒人照養少人管教,自幼流落江湖,也想投個大門派託生,可惜我們無權無勢,沒有身份背景,沒有人引薦,人家也都看不上我們,所以有時候免不了行一些上不得檯面的行徑。”

這個‘人家’自然包括紫檀堡。

單史崇看了他一眼,便喘氣邊道:“……你們武功,來路不正……”

武學修為,自有循序漸進的道理,一旦反常,必有妖邪,這兩個孩子的武功於他們的年紀來說,實在是高得古怪。

沈青愁聞言苦笑,俊秀的面上浮現自嘲之意,道:“的確來路不正,有孃的孩子有奶吃,沒孃的孩子什麼都吃,單堡主,人有時候,是沒有選擇的。”

按他一貫的的行徑,遇到武林高手,管你是誰,吸你內力沒商量,可是現在形勢不同,單史崇帶他們來這個地方,出去的路隱而未現,他還不想得罪這人,因而言語做作,把一切過錯推開來去,推不開的,就做無奈狀,以免觸怒了這人。

只是單史崇是何等人,又豈是輕易吃他這套的,不過見他們年紀輕,難免惜才罷了。

想他的大兒子,到現在還學不會‘斷玉’,這年輕人便是偷學,也算是天資過人,還有小姑娘,雖然狠毒,可能與火烈星君對戰而不敗,實在是難得。

他轉向花鳶,也許是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