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孤覺得好沒有用。”
雲熙正色道:“殿下,這些許小事,還是不要強人為難為好,一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
李適想了想,嚴肅道:“沈先生說得對,都是我肆意妄為了。還請沈先生隨時鞭笞我,如同太宗朝的魏徵一樣,成為孤的鏡子。”說完起身一拜。
雲熙示意他坐下,才嘆道:“看見殿下如此禮賢下士,我就放心了。你如今不用關心太多,只需要做好皇上交給你的事情即可,萬不可過界。”
李適道:“可是孤看著父皇對有些人的縱容,實在難受。昨日還阻止了一個宦官看朝廷奏摺,但父皇貌似很是不喜。”
雲熙挺直脊背,嚴肅道:“太子,你現在只是太子。皇上才是一言九鼎的皇上。無論你想改變什麼事情,現在都不是時候。”
李適想了想,道:“是,沈先生教訓得是,日後孤一定多主意。”父皇最近格外寵韓王,說韓王李迥天賦過人,甚至帶他見大臣,這種情況頓時讓他的後背發涼。歷史上廢太子的下場就沒有一個好的。
兩人說了一會話之後,李適躊躇了一會,才道:“沈先生,今日父皇再次提起了母親,想要再次加重追尋的賞賜,這是不是表現父皇對我的母后很是情深意重呢。”
雲熙低聲笑道:“殿下,不必在意這些。這只不過是皇上例行公事,或者他想要大動作了。”所以才想提醒天下臣工百姓:朕如此情深意重,待失蹤的皇后都如此皇后,你們還不聽朕的統一調配嗎?
李適想了想,突然驚道:“難道父皇有意攻打回紇?”上次為了平定安史之亂,不得已的像回紇借了兵,誰知回紇葉護將東都城一掃而空,並趁機佔領了安州邊境。切斷了大唐平亂的路徑,然後還獅子大開口想要大唐糧食、絲綢,甚至好要求派公主去和親。這對大唐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雲熙但笑不語,這幾日她看過李豫頻頻徵召大將,並加重了老百姓就賦稅,就知道這人已經有了戰爭的念頭。
李適又道:“那孤是否請求督戰?”
雲熙看著他道:“回紇絕對是難啃的骨頭,即便有郭子儀等名將,只怕也不容易拿下的。你做好了失敗之後,所有的罪名都在就你身上,你可承受得住?”
李適心裡打了退堂鼓,他的太子之位本來就搖搖欲墜,要是再吃了大敗仗,說不定父皇直接就廢了他的太子位呢。
雲熙看他猶豫也不催他,反而道:“太子殿下回去好好想想吧,這事也得看皇上如何打算了。”
李適點點頭,轉移話題,道:“沈先生什麼時候喬遷新居,孤也去湊湊熱鬧?”
雲熙搖搖頭,道:“不用了,我新來乍到,不需要太高調。”
這些天,李適已經瞭解了她的作風,只怕也是鐵了心的不想讓父皇知道了,只好作罷。且父皇這些天提起了母親,據說獨孤貴妃很是吃醋,和父皇不歡而散了,都兩天沒有去獨孤貴妃的宮裡了。也許這就是母親所說的好處之一吧。
作為男人,他是知道要是獨孤貴妃一直這樣做下去,父皇的耐心遲早被消耗掉的。到時候李迥還能威脅到他嗎?難怪民間總說有母親的孩子像個寶,母親這才回來多久,他覺得自己心理上都不似以前戰戰兢兢了。或許這也是他母親的魅力吧。不管怎麼樣,他現在心情很好。
太子心情一好,就決定做散財童子,拿出一個玉佩,道:“沈先生,這是我的貼身玉佩,是我私財的印鑑,您可以到任何一家聚寶齋去娶您想要的金子銀子。”
雲熙思慮了一下,還是接下來了。見到她這樣,李適心裡鬆了一口氣,他對他母親也是有愧疚了,也痛恨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情形,這次母親為了他願意落腳長安,他也不能讓母親失望才是。
母子倆又聊了一會,李適才離開。
當天晚上,雲熙悄悄的退了房,悄悄的搬進新居。李適的確是用心了,這園子除了小點,樹木、佈置和原主在廣平王府時候的園子一模一樣。也罷,這總是他的心意。
第二日,她還沒有醒,就聽道一陣拍門的聲音,沒有辦法,只好起身去開門。然後就看到王平清這貨和一群以前在酒樓見過的紈絝。
馬丹,她什麼時候和他這麼好了?
只見他興奮的說:“沈兄,祝你喬遷之喜,你怎麼沒有告訴我呢?不過無所謂,今日也是吉日,你且好好等著,我們可是為你準備了好東西。”
雲熙見他們抬了一個箱子進了院子,然後開始鬧他,叫他閉眼睛。她看見他們一副你不答應,我們就無理取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