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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嗎?”拉姆瑟斯微笑著,無辜的樣子讓我覺得他很欠扁。
“大人現在肯定很忙,我們就不耽誤大人了,您還是……”打哪來回哪裡去吧!當然,我不會這麼直白地說的,“去忙公事吧。”
“我不忙。”拉姆瑟斯一本正經地回答我,“王接掌了前線,這裡又沒有戰事,我可是閒得明天就想回孟菲斯了呢。”
“……”快想快想,還有什麼逐客的藉口可以用。
然而在我絞盡腦汁想著又否定著各種藉口的時候,拉姆瑟斯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停下了腳步,“烏魯絲拉,這次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孟菲斯?”
這是另一次的……邀請?
我腦中的所有想法忽然被打散,被拉姆瑟斯的突然邀請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我很快回過神來。
“感謝大人的邀請。不過,我想我還是留在這裡等著王的得勝歸來吧。”
孟菲斯確實是個很美麗的地方,我還記得在那裡看星星的日子,真是十分遙遠而美妙的夢境啊。然而,除了對孟菲斯的渴望,我更在乎的是要在這場戰爭中得到些什麼。所以,儘管心底有著滿滿的渴望,我還是明確地拒絕了。
“……如果我保證曾經在孟菲斯發生的事絕對不會再發生呢?”拉姆瑟斯似乎誤會了什麼,臉上閃過一絲陰鬱,沉聲開口。
我一時有些發愣。
其實,那次被襲擊的事,當時雖然驚險,但如今早過去了這麼久,我已經不太記得當時的恐慌了。
“大人不用介懷,”我說,“我不是在擔心再次受襲。”
“那麼烏魯絲拉為什麼不接受我的邀請呢?孟菲斯可不只我帶你看的那些而已。金色的落日,壯闊的沙漠,雄偉的建築,熱鬧的集市……”拉姆瑟斯似乎想勾動我想去的心思。
“大人……你是忘記了我現在的身份麼?”我忽然間開口,打斷了拉姆瑟斯的描述。
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即使我對那些充滿了興趣,也只能壓抑。
然而,話一出口,兩人之間的氣氛忽然就古怪起來。
我想起了我那時對上拉姆瑟斯的時候為了奪過夕梨拿身份壓人的事,我也想起了拉姆瑟斯當時稱呼我為文書大人時的怒氣。
顯然,身旁的拉姆瑟斯也應該想到了。但出乎我的意料,古怪的氣氛只持續了片刻,拉姆瑟斯就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真是可惜啊。”他說,嘴角帶著慣常的笑,微微有一絲嘲諷。
“……”我笑,沒有應聲。
一直到夕梨的房間中,拉姆瑟斯都沒有再說話。
我自然也是。
而拉姆瑟斯倒也真奇怪,我本來已經做好了他會繼續糾纏的準備,他倒好,剛在夕梨房中待沒幾分鐘,就告辭離開了,就好像他只是專程護送夕梨回房似的。
既然他走了,已經達成了我最想要的結果,我也就不去管他離去的原因。
而在夕梨房裡坐了會兒後,我也坐不住了。夕梨雖然被我開導得好了些,但失去孩子的痛不是一時就能消失的,因此她一直都挺沉悶的,只有偶爾插幾句話。
我想,能讓她高興起來的,恐怕就只有遠在烏加利特的凱魯王子了。
我留下了斯奈夫魯,算是看著夕梨和魯沙法,而自己就帶著亞娜出府走上了街頭——散心。
走走看看間,我把自己想象成一個普通的沒見過世面的貴族女子,對沿途的一系列建築人物衣飾風貌均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在這個沒電視沒電腦沒小說的古代,我唯一的樂趣,就只有逛逛街,看到些新奇的東西驚歎一下打發時間了。
折騰了一下午,我們回到府裡的時候已經是晚飯時間。草草吃過後,我順道去看了眼夕梨。見她好好地待著,而斯奈夫魯回報我說拉姆瑟斯沒有再來過,我就安心地帶著疲憊的身體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我還沉浸在戰爭後升官的美夢中之時,亞娜忽然搖醒了我,“烏魯絲拉,快醒醒!”
“什……什麼事?”我半睜著朦朧的睡眼,坐起身,有些不滿於美夢被吵醒。
“拉姆瑟斯將軍要把夕梨帶走。”亞娜焦急地說。
“帶走就帶走吧……他反正已經抓夕梨抓上癮……你說什麼?”我的意識終於清醒過來,噌的一下從床上蹦起來,牢牢地反握住亞娜的手,“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剛才,斯奈夫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