蚣棍法的力量一定可以達到“十三龍十三閃”的境界,那樣的境界,說不定能打敗宮本武藏吧!
身上的傷已經死不了,但兵五常還是虛弱地不想動,深深呼吸,體內的天衣無縫已經累垮了,至少需要半天的休養才能回覆命格的運作能量。這一深呼吸,兵五常感覺到鼻子上好像粘著什麼東西,伸手摘去,發現是一張寫著娟秀日文的紙條。
“做惡夢了?”顯然是神谷貼的。
兵五常滿臉通紅,瞥臉朝床的方向看。
不修邊幅的闞香愁坐在烏拉拉旁邊,自在地吹著口哨,手裡遙控器轉換著電視上的節目,不停地隨興切換,切換,切換。
烏拉拉睡的香熟,仔細聽烏拉拉的呼吸雖弱,但底音穩健,似乎已沒有大礙。
“……”神谷笑嘻嘻遞給兵五常一個剛剛買回來的三明治,手指詢問地戳了戳。
一夜未眠的神谷,臉上都是幸福的疲倦。
“嗯,謝謝。”兵五常點點頭,接過三明治。肚子的確又餓了。
此時闞香愁撇過頭,滿不在乎地看了兵五常一眼,隨即又回到他的電視世界。
失去意識前,兵五常釋放出靈貓海洋之心,要海洋之心想辦法找到這個不受任何約束的“獵命師”。看樣子,海洋之心不只找到了関香愁,而且這個不知道“洗澡”兩個字怎麼寫的髒人,也真的“出乎意料”治療了烏拉拉。
因為,兵五常知道闞香愁的靈貓體內,有著最驚人的“迴天”命格,只要烏拉拉一息尚存,迴天就能將他從閻王的生死簿裡除名。
至於闞香愁,更是唯一一個,有可能瘋到去幫助敵人的混蛋獵命師。
“不要誤會了。”
“?”
“挺好了。”兵五常咬著三明治,冷冷地看著闞香愁佈滿鬍渣的側臉:“我只是不小心欠了他東西,等到我還清了,就會殺了他。”
“哦。”闞香愁回答的不痛不癢。
“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有欠有還……如果欠了死人東西就麻煩了。”
“隨便你啊。”
那種回答,那種要直不直要躺不躺的坐姿,讓兵五常很不爽。
非常非常地不爽。
“倒是你,為什麼不趁機殺了他?”兵五常矛盾地問,態度居然很強硬。
“如果你叫我吃大便,我是吃咧?還是不吃咧?”闞香愁目不轉睛看著電視,咧開一張酸酸的臭嘴,說道:“就算大家一起吃大便,嘻嘻哈哈,我還是想閃的遠遠的咧!”
“我宰了這個大逃犯,第一個找你單挑。”
“單挑太累了,我直接輸給你吧。”
兵五常又想回嘴,卻見神谷蹲在他旁邊用毛巾擦拭地上的黃漬。
猛地,兵五常覺得胯下溼的不像化,一股寒意從兩腿之間哆嗦上來。
原來兵五常進行無意識大量吃食的時候,體內的新陳代謝比平常要快速百倍,飲料沒也節制地猛喝,尿水一下子就漲滿膀胱。漲滿了,到了極限,身體自然不會放著不管等它爆炸,於是便順從你的渴望,暢快失禁。
一次又一次的失禁。
放著臭臭的尿水不管怎麼行?神谷當然是一次又一次地擦。
好想死!
宮本武藏幹什麼不在那個時候把我殺了!
兵五常痛苦地閉上眼睛,不敢看神谷擦拭地上的畫面。
實際上並不存在的英國小說加阿茲克卡會說:“事情一旦開始糟糕,就會糟糕不完,失禁之後必然有脫肛,這是連偶像少女歌手都無法避免的命運。”
所以更壞的狀況正浩浩蕩蕩發生。
兵五常這一吃驚,動了腹部裡的濁氣,一股便意排山倒海而來。看看滿地的食物空包裝,便能想象肚子裡的大便至少有七、八公斤重,如果在這個時候大爆發,兵五常的自尊心一定整個壞掉。
他掙扎著要爬起,目標廁所,卻踉踉蹌蹌跌倒在地,便意加劇。
神谷放下毛巾,伸手來扶,兵五常卻驚駭莫名地拍掉神谷的手。
“闞香愁!”
“幹嘛?”
“拉我!”
“小姐拉就可以啦?我用了‘迴天’,可累著咧。”
“快過來拉我!”兵五常滿臉通紅,簡直就快要哭了。
闞香愁心不甘情不願地起身,走過去拉了兵五常一把,將他扶進了洗手間。
闞香愁一走,兵五常便一個人跌坐在馬桶上,伸腳將門踢上。不一會兒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