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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都不省心。
“喂!”段白月想要跟上去,卻被沈千楓攔住。
一盞茶的功夫後,楚淵還在冷靜地解釋:“西南王來此,當真只是為了商議戰事。”
為什麼不去找溫大人商議!葉瑾用非常痛心的目光看著他哥,怪不得這幾日連門都很少出,原來屋子裡居然藏了個人!
一國之君,臥房裡藏個禿子,傳出去丟不丟人,丟不丟人,丟不丟人。
楚淵心力交瘁。
院內,段白月與沈千楓扭頭對視,眼底頗有幾分……惺惺相惜。
當然,看在大戰在即的份上,葉瑾並沒有把人閹掉,但還是僱來賣花生湯的老闆,在大街上來回走了三四趟,給他哥看什麼叫中間禿。
“以後離遠些。”葉瑾叮囑。
楚淵道:“好好好。”
回到房中,段白月正在桌邊飲茶。
楚淵道:“你打算何時回沐陽城?”
“自然是與你一道回去。”段白月遞給他一杯茶,“楚恆既想聯合我一道對付你,這當口自然不會鬧出大陣仗,有段念與副將駐守軍中,足夠。”
“厲鵲還在城中客棧住著。”楚淵道,“你打算何時見她?”
段白月先觀察了一下他的神色,然後問:“你說呢?”
楚淵淡淡道:“與朕何干。”
段白月心裡暗暗叫苦,握住他的手湊在嘴邊:“還生氣呢?”
楚淵反問:“朕為何要生氣?”
“因為我做錯了事,不該丟了紫龍玦,不該弄個假的哄你,中了毒也不該躲著不見你。”段白月極為識趣,“罵我便是,打我也成,再不濟我真去街上買幾個搓衣板來,給你洗衣裳。”
楚淵噗嗤笑出聲,抬手拍了他一巴掌。
段白月也笑,蹲在他身前:“不氣了啊?”
楚淵撇撇嘴:“氣。”
“氣我便是,不要氣壞自己。”段白月湊近他,“還有,我都認錯了,今晚可不準再趕我睡地板了。”
楚淵淡定又悠然:“在你將厲鵲與紫龍玦之事弄清楚前,休想矇混過關!”
是夜,沈千楓將葉瑾強行抱回房。
“你讓我再去看一眼。”葉瑾雙手撐住他的胸膛不給親,心心念念想跑,拼命掙扎,甚至還想咬人。
沈千楓看得好笑,一隻手輕鬆制住他,另一隻手捏開他的下巴,拇指頂進去一顆藥丸。
“唔。”葉瑾猝不及防,一股甜膩化開,頓時瞪大眼睛看他。
沈千楓拍拍他的側臉:“聽話。”
熱意頃刻在小腹升騰而起,葉瑾被他壓在牆上,衣衫凌亂很想掀桌,卻連踢人的力氣都沒有,掙扎了三次回,非但沒有將人推開,反而將自己弄得氣喘吁吁,於是軟綿綿怒道:“給老子解藥。”
沈千楓低頭,將所有炸毛都堵了回去。
另一處房中,則是要安靜許多。
楚淵背對著門,像是已經沉沉睡了過去。段白月小心翼翼掀開被子,擠在他身邊。
楚淵自然不可能不醒。
段白月抱住他,啞著嗓子道:“地上冷。”
楚淵重新閉上眼睛,嘴角一揚。
段白月在他髮間落下親吻,卻睡意全無。
後半夜的時候,楚淵突然問:“在想什麼?”
段白月愣了愣,將他的身子轉過來,有些歉意道:“我弄醒你了?”
“說說看。”楚淵撐起身子,下巴抵在他胸口,懶洋洋道,“每回睡不著的時候,都在想些什麼?”
“什麼都想,最想你。”段白月替他蓋好被子,“方才也是在想你。”
楚淵笑笑,伸出手捏捏他的腮幫子。
“以後不管有什麼事,我都會告訴你。”段白月看著他,“再也不瞞著了,好不好?”
“說得好聽。”楚淵收回手,“到現在也還沒說清楚,究竟為何會練功走火入魔。”
段白月語塞。
楚淵卻沒有要換話題的意思。
段白月道:“習武之人,練功稍有不慎,隨時都會有危險。”
楚淵道:“四喜。”
段白月一把捂住他的嘴——四喜都好說,千萬別又招來四喜隔壁的小祖宗。
楚淵冷冷掃開他的手,披著被子坐起來,背對他。
段白月頭疼,妥協道:“是上回為了平隋洲之亂,不顧師父勸阻提前出關,才會命懸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