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驕不躁,行動如風,又從腰間抽出一件無鋒的兵刃,或者更準確來說,那兵器也像先前的刺劍那樣柔軟,才可以纏在腰上。
而兵器之見得刀柄握在小馬手上,而刀刃竟然看不見,或者說是幾乎完全透明,只有在陽光偏照的情況下,才可以看到刀刃上閃爍的光芒。
“這又是何等兵器!”亂正和尚不禁一驚,動作緩了半息,雙手的掌力,被小馬用刀身擋了下來。
那刀身看起來輕柔,但是卻相當的有韌性,竟然巧妙的化解了亂正和尚渾厚的掌力。
“綴玉麒麟刀!”小馬嘴角上揚,微笑著說道:“能讓我拔出此刀的,你也算是少有的幾個!”
正當小馬和亂正和尚纏鬥,打得難解難分之時,飛火這邊就無聊了許多。
求伯仲見他衝過來,原本準備偷襲幫那亂正和尚,竟然手中的柴刀丟掉,作防禦姿態應付飛火。
因為那求伯仲確實沒什麼高深的功夫,只有一雙手臂堅如磐石,而雙腳的步伐又極為迅,幾乎沒有讓飛火鑽空子的餘地。
求伯仲只是防禦,不做任何反擊,或者說這個“郎中”真的只會些皮毛功夫,所以才做出如此的行為,可是這雙手如此堅韌,而雙腳有平地生風。
若是真像求伯仲說的那樣,只是倒騰了點丹藥,那丹藥要是大規模的使用,那使用這個丹藥的門派也稱得上是無敵。
飛火雖然這樣想著,但是應下對付求伯仲之事,就得完成才行。
可這求伯仲,簡直就是個硬骨頭,雖然練的不是鐵布衫的功夫,也是相當難以對付。
飛火不斷騰挪,尋找求伯仲的空檔,但是因為他是短兵器,除非對方主動近身,然後把弱點暴露出來,這必殺的短兵才能起作用。
兵器講究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這最短的匕刃,用的好就是殺人無數的強兵,否者就是以身犯險。
雖然面對求伯仲沒什麼危險可言,飛火這時倒有些懊悔應該把那斷鋼劍帶在身上,至少還能有點作用。
飛火雖然有能夠對付兵器的“鑠金擊”,也有能夠對付拳腳的“秋水斷”,沒有使用兵器,鑠金擊基本無用。
而奇怪的是,秋水斷雖然沒有造成多大的創口,竟然也沒有辦法揮作用。
“小子,你還是放棄吧,我的金剛臂可不是那麼好破的,再強的利刃,摸不到我命門,那又如何?”求伯仲譏笑道:“你們兩個不知死活,恐怕還沒聽過亂世僧大人的名號吧!”
“不知道,也懶得知道!”飛火躍動步伐,不斷圍著那求伯仲旋轉,尋找機會。
求伯仲始終跟著飛火的步子,不斷的轉身,他看到飛火手持短兵,稍稍放心的應付他。
飛火又是墊步上前,先是刺擊虛招,半途又反撩匕從下至上,想要從下腹部位突破求伯仲的防禦。
但是求伯仲的反應也乎常人,雙掌合在一起,夾住了飛火的匕刃。
飛火抽刀不得,那求伯仲的雙手如鉗,死死的夾住了他的“紅蓮”利刃。
這利刃被人鉗制在手,那求伯仲的力氣也非常大,不像是個文弱的郎中。
兩人膠著了片刻,飛火力氣不如求伯仲,雖然他聚集內力在手,但是還是弱了那求伯仲力量半分,眼見利刃就要被求伯仲奪取。
飛火猛然看見在求伯仲身側的柴刀,突然心裡面有了主意。
他故意鬆開手,然後一個潛龍躍翻滾到求伯仲身後,撿起那柴刀,他想試試的是在青雯及笄的那天,他心神俱廢,在失意之中悟出的兩招劍法。
用柴刀作劍,威力或許不如斷鋼劍,但是好歹也算是個稍長的兵器,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揮那劍術的力量。
飛火迅起身,擺正身姿,瞬間回想起那日的場景,然後嘴中念起了那無名的詩篇:“生來別離久,劍訴情衷愁!”
那一刀依舊婉轉而優雅,像是傾訴,又像是徘徊,刀走龍蛇,將那柴刀在手中揮舞著忽左忽右,最後又一刀決絕的刺空,直取求伯仲的胳膊。
求伯仲沒有料到飛火居然會丟掉手裡的短兵,轉而去撿那無甚作用的柴刀,但是飛火度太快,已經擺好姿勢攻了過來。
幾乎在他丟掉紅蓮,轉身去擋飛火的快攻的同時,飛火已經攻擊到了身前,那蜿蜒的刀法甚至有些讓人辨不出出擊的位置,然後那刀身突然一正,又雷霆一擊砍向了他。
原本雙手前臂是磐石般堅固,但是上臂卻是不如前臂那樣堅固,飛火的這冷厲的一刀正是瞄準了求伯仲的肘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