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化了,對夜裡相陪這等話也會想入非非。可南雲陽平時受多了姑娘們的糾纏,他根本沒什麼感覺,只是裝傻地笑了笑,“不成,所謂面壁思過當然只能面壁了,哪能有人作陪,我爹要是知道了非打斷我的腿不可。”
水仙見南雲陽並沒有直接拒絕,只是怕他爹教訓而已,哪裡還肯放過這個機會,又道:“不打緊的,平時夜裡不都有人給你送夜宵麼,我送去後就不出來了,只要你命令看門的人不許說出去,沒誰敢亂嚼舌的。我每每想到少爺一人呆在屋裡都快悶出病來,我就心疼得吃不下飯也睡不著覺,還不如去陪你互相解悶。”
南雲陽連連擺手,說:“我一點兒都不悶,早早就躺下睡了,連夢都不……”
他正說著,忽然頓住了,只見眼前有一匹馬疾馳而來,馬上坐著一位身著武裝的囂張“臭小子”。眼見馬直直地奔過來,絲毫沒有避讓行人的意思,水仙嚇得一陣驚,南雲陽只是將身子靈便地往邊上一跳。
等馬賓士而去,南雲陽轉過頭來一瞧,發現水仙不見了!他回頭瞧遠去的馬,見水仙癱軟的趴在馬背上。
他趕緊追上去,大呼道:“擄人了!擄人了!趕緊攔住他!”
馬跑得那麼迅猛,坐在馬背上的人那麼囂張,誰敢去攔啊!都是震驚地瞧著這番情景,然後轉身津津樂道當談資而已。
南雲陽哪裡追得上馬,跑了一陣他忽然止住了腳步,好像明白了什麼。敢在縣裡街道上騎馬,還敢擄人,並且看起來像個十五六的臭小子,那必定是前大將軍的千金了,不是聽說她長得那男人麼,肯定沒錯的。
南雲陽有些想不通了,那個男人婆幹嘛抓水仙?莫非她見水仙挽著他胳膊又靠在他身上,以為水仙是懷了他孩子的人?若真是這樣,這個男人婆醋性也太大發了吧,兩人親事的八字還沒一撇她就這樣,要真娶了她,自己身上一層皮是不是都要被她扒了?
南雲陽再低頭看看自己一身小廝的裝扮,穿成這樣都被那個男人婆識出來了,想必她早已盯住了自己,果然是打仗武夫的後代,舉止粗魯,心思狡詐,哼!
南雲陽越想越氣,也不管水仙了,反正水仙不是懷孕之人不會受傷,男人婆知道水仙只不過是一個奴才而已肯定會放她回來的。南雲陽才不會追上鄭家的門去要人,然後看鄭家人的臉色,他覺得為了一個想勾引主子的奴婢完全犯不著。
他揹著手,踱著步子來到海棠的住處,卻不見海棠和魏大海,只見孫鴻坐在院子裡的石桌旁發呆。
直到南雲陽坐了下來,孫鴻才發現他的到來,趕緊站起來鞠躬作揖,強顏歡笑,一副奴才相。南雲陽都懶得看他,隨口問道:“這些人伺候海棠周到麼?海棠和魏大海去了哪裡?”
“他們倆……”孫鴻才剛開口,就見魏大海和海棠進院門回來了。
南雲陽見魏大海和海棠一齊進門,臉上都帶著淺淺笑意,這兩個人走在一起還挺相配的,很有夫妻相,叫人看著都賞心悅目。
魏大海上前向南雲陽作揖,歡喜地說道:“南公子,我見海棠在屋裡呆得憋悶就帶她去前面的柳園逛了逛,縣裡閒人就是多,大白日的不幹活都在那兒閒逛看景色,還有人擺譜下棋,也有賣唱的,還有不少販子在那兒賣小玩意,可比我們鄉下有趣多了。海棠說來到這裡沒人認識她,沒有人對她指指點點,這是她幾個月來最開心的一刻。”
海棠臉色微紅,帶著笑容向南雲陽福了福。
南雲陽聽得也歡心,道:“待哪日我爹給我解了禁,我帶你們去城南玩,那裡有梨院,有明湖有雅軒靜亭,一般人可是進不去的哦,我帶你們去見識見識,到時候回到鄉下你們也有的吹牛了,哈哈!”
南雲陽爽朗地笑起來,魏大海也跟著哈哈大笑,海棠掩嘴而笑,只有孫鴻坐在那兒尷尬地呵呵兩聲。看到海棠和南雲陽、魏大海都相處甚歡,還對他不理不睬,他心裡像被針扎一樣疼,可是為了自己的前途以及孩子將來能入南家的門,他又不能說什麼,還得高高興興地巴結南雲陽。
這種滋味真的很難受,但他警告自己,這一切都得忍著,將來他要把自己想得到的東西一樣一樣拿過來,把受到的恥辱一樣一樣回報給大家!
就在大家歡笑之時,南雲陽突然說:“在來的路上,水仙被鄭府那個男人婆抓住了。”
海棠神色一緊,“水仙?你說她被誰抓住了?”
☆、第五十八章 情人眼裡
南雲陽忽然意識到水仙之事不該說出來,畢竟海棠和水仙是堂姐妹,海棠肯定會擔心水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