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姿嫈看了她一眼,繼續吸著鼻子以泣啞的嗓音說:“所以如果照你的方法做,會身敗名裂的人不是他,而是我。”
“你怎麼從來都沒跟我說過這件事?這是他跟你說的嗎……不,等一下,我記得你們公司董事長好像不姓祁,也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她名人薄裡的資料不該有錯才對。
“所以他才會姓祁,因為是外孫。”
“原來如此,難怪我的名人薄上會沒有他的資料。可是還是不對,如果他真是宇普未來的繼承人,我也應該聽過才對呀,不可能全然無知,我說,你該不會是被他騙了吧?”時咪咪懷疑的蹙眉。
“他的身分從來沒公開過,他也不曾對我說過,我之所以會知道,是勝楠告訴我的。”她搖頭說。
“勝楠?”
她點頭,“好像他老公和祁燁是朋友。”
“可惡!既然是朋友就應該知道姓祁的那個男人有多爛,她竟然沒有阻上你和他交往,勝楠她是怎麼了?真被愛情、婚姻衝昏了頭不成,這一點都不像謹慎的她該有的行為!”時咪咪有些生氣的站起身來,在房裡踱步道。
呂姿嫈無言,不敢告訴她,事實上勝楠還是有替她計算的,只不過這回是完全的失算,除了幾頓晚餐之外,她從他身上並沒有得到什麼好處,但卻失了身也失了心。在這場遊戲裡,她不只是個輸家,還輸得傾家蕩產、狼狽至極。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還要去上班嗎?”停下腳步,時米米突然轉頭問。
呂姿嫈愣愣的看著她,沒有回答,因為她根本就還沒想到這個問題,她該再去上班嗎?回去每天面對著欺騙自己感情的男人……
不。她不知不覺的搖了頭。
“既然如此,我幫你問問看我老公公司有沒有缺人,如果有的話,你就到他公司去上班。他上班的公司,規模可不比宇普小,雖然他不是老闆,但好歹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總經理,有他罩著,你什麼也不用擔心。”
“謝謝。”千言萬語,呂姿嫈現在只說得出這兩個宇。
“以我們的交情,需要說謝謝嗎?”時咪咪不悅的瞪眼。
呂姿嫈終於破涕為笑的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我以為你們有了老公之後,就不理我了。”她說。
“你白痴呀!”時咪咪先是愕然的瞠大眼,然後才罵道,“老公是老公,姐妹淘是姐妹淘,這根本八竿子打不著關係,你敢這樣汙衊我,小心我以後真的不理你。”
“對不起,咪咪,我愛你。”哈啦妹的噁心本事重現江湖。
“嘖,你別害我雞皮疙瘩掉滿地。”時咪咪誇張的抖了下身體,知道她大概不要緊了。
“我說的是真的。”她嬌聲道。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總之我進來是要叫你起床吃早點的,我老公買了雙份的清粥小菜回來,你快去刷牙洗臉,我們趁熱吃。”
“嗯。”她點頭,下床。
“我到外頭等你。”時咪咪轉身離開。
又是一天新的開始。
走過來,走過去,辦公室某一角的座位仍是空曠著,死氣沉沉的籠罩著孤寂。
桌椅在哭泣,文具在悲鳴,像是在哀求主人能快點降臨,重新啟動它們的生命力,別讓它們靜靜地繼續躺在孤寂裡。
她沒來。祁燁突然頓住腳步,愕然的領悟到這一點。
來來去去,他一共找機會走出辦公室三次。第一次,他以為是她遲到了,畢竟這是常有的事,她就是這麼胡塗;第二次,他以為她是剛好離開座位,所以才不在位置上;而這一次,他才猛然發現,她的座位根本就沒人動過,她根本就沒來上班。
為什麼?
是因為昨晚的事嗎?但是是她先推拒了他的約會,才讓已糾纏他多時的前女友有機可趁不是嗎?
想到她的推拒就令人生氣。
他承認自己有時是對她太嚴厲了,嚴厲到別人在私下說他不近人情,但是她可曾想過,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她有一張太過能言善道的嘴,卻有一顆太過鬆懶的心,這兩者之間本無衝突,但搭配在一起時,只會讓人感覺不實際,而她甚至於沒有亮麗的外表,只有一張久了絕對會讓人生厭的嘴皮子。
其實真正會用心瞭解她的人都知道她並不壞,相反的,甚至於純真到可以名列保護級動物。
她有著充沛的好奇心,知道很多奇譚怪事,他想這跟她愛上網、愛交朋友有關,所以她才會知道那麼多可說可講可吹之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