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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阮清微聳聳肩,心裡很複雜,覺得很奇怪,她默不做聲的靜觀其變。

白衣女子吸了口氣,單薄的身體裡透著一股堅強的勁,“我並非離開了你不能活,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被哄騙、玩弄、拋棄,連個說法也沒有。”

等了片刻,見白衣女子不再說下去,慕徑偲平靜的問道:“準備說的話全說完了?還是忘記下一句該說什麼了?”

白衣女子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寒心的道:“你太過殘忍、虛偽,竟能裝作若無其事,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繼續,”慕徑偲淡淡地道:“再準你說兩句話。”

“我最重要的身子和劍法全都毫無保留的給了你,就連破解劍法也給了你,還為你生下孩子,換來的竟是你這般待我!”

“最後一句。”

白衣女子咬牙切齒,因過度悲痛而渾身發抖,她猛得拔出劍,道:“我今日非殺了你這個負心人!”

劍光一閃,白衣女子身形如風,帶著必殺之心,兇猛的向前刺去。

慕徑偲反掌一推,將阮清微推至數丈之外,迅速的避開一劍,白衣女子極快的又刺一劍,他再次避開,隨手從馬鞍裡取出軟劍,薄似竹葉般的軟劍一揮,亮得耀眼。

阮清微皺眉看著,他們的身手都極好,一招一勢非常的穩、準,不相上下。白衣女子的目光狠厲,出手非常狠辣,慕徑偲多是在讓,以軟劍擋她的硬劍。

讓了幾劍後,慕徑偲出手了,毫不費力,白衣女子顯然不是對手,頻頻無力招架,她猛得退後數步,仰天悲笑一聲,道:“你竟用我教你的劍法對付我,你……”

劍尖赫然抵在了她的喉嚨,她的臉色突地煞白,不屈的道:“動手啊,殺了我就不會再有人苦苦怨念著你,也不會有人知道你有多薄情寡義,更不會有人知道你已經有了一個兒子。”

慕徑偲波瀾不驚的問道:“滾,還是死?”

白衣女子愣了愣,目光一轉,怨恨無助的看了一眼阮清微,流著淚走了,一個字也沒再說,抑或是,一個字也不敢說。她的背影絕望而絕決,像是一點一點的墜入地獄。

慕徑偲恬然的收起劍,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走到了阮清微身邊,小心翼翼的凝視著她,欲言又止。

阮清微抬眼看他,他的神色如常,顯然並沒有受白衣女子的言行影響,依舊保持著他平日的純粹氣息。她在思考著方才發生的一切,然而,越想靜下心去思考,心就越亂。

四周又寂靜如初,肅殺和怨氣都不見了。

慕徑偲明亮的眼睛裡全是她,觸及到她不由自主蹙起的眉心時,他平靜的心緒在起伏不止的波動著。

阮清微隱約感覺到了他的緊張和不安,他在等待著什麼。

他在等待著什麼?

等她開口說話?

阮清微連飲了數口酒,潤了潤髮澀的喉嚨,無事般的笑了笑,挑眉道:“你好像逐漸在原形畢露,越來越聲名狼藉,簡直判若兩人。”

“好像是。”慕徑偲不置可否。

“不打算解釋?”阮清微想了想,便把自己的話接了去,“在這種時候,無論你如何解釋,都像是在自圓其說的狡辯。”

“說的是。”

“我似乎應該對你敬而遠之。”

慕徑偲的眉頭一皺。

阮清微輕哼道:“不過,我並不打那樣做。”

慕徑偲的眉頭舒展開,眼睛裡有無數溫熱的柔情在流動,認真的道:“謝謝。”

“不必謝,”阮清微揹著手,瀟灑自在的道:“我倒要親眼看看,一個讓我慢慢心儀、完美到沒有天理的人,被打回原形後到底是什麼樣子,會很惡劣很卑鄙,還是依舊完美到沒有天理。”

“值得你親眼看看。”慕徑偲如釋重負,輕鬆了許多。

阮清微的唇角微微一牽,翻身騎上了馬背,說道:“葫蘆裡的酒沒了,回府再裝些。”

慕徑偲抿嘴笑了笑,坐在她身後,順勢將她攬入懷中,抱了她片刻。

兩人共騎一馬,朝太子府而去。

一路上,阮清微面無表情的沉默著,心中隱隱作痛,痛得她胸悶。二皇子和白衣女子的話可信嗎?他們字字控訴的太過真切,悲痛而絕望,她卻無從考究真假。

但是,如果她一走了之,她會很不開心。她從不捨得讓自己不開心,她決定再給自己一些時間和機會,讓自己去驗證身邊這個人,到底該不該心儀。

難道他身藏很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