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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部分

兵部尚書張國維點點頭,聲音壓的愈低,這話委實是大忌諱地言論,可這樣的局面下,卻不得不說,沉聲地解說道:

“江南幾地,浙贛閩粵都是未嘗遭受大災,地方上富甲天下,糧秣充足,未嘗有大亂,又是我大明士人集散之處,心向朝廷,又有長江天塹可以憑依,雲、貴、桂、湘南之處也可以作為補充……”

說到這裡,張國維仔細看了看陳演的神色,若是首輔臉上有一點不對,他就不繼續向下說了,單憑方才這些話,就是要掉腦袋的言語,可陳演用手揉搓著下巴,若有所思的,兵部尚書張國維嚥了口唾沫,平復下緊張,繼續的說道:

“有江南之處,最起碼可以徐圖恢復,不至於在北面這麼侷促,現如今這個局面。可就應該早作打算了。”

首輔陳演緩慢的站起來,在椅子前面走了幾步,也是看看在不遠處整理的小宦官,有些感慨的低聲說道:

“張大人所言,為國為民,完全是出自公心……陛下……陛下那邊能放太子殿下去南京嗎?去了之後,又有誰能在那裡支撐……”

幾句話反問地猶豫,卻都是張國維計劃中的關鍵點,聽到這個,張國維就知道自己方才所說。首輔陳演已經是贊同了,不由得精神一振,這些政策。兵部尚書和首輔一起提出來,皇帝肯定是要慎重對待。

“眼下。南直隸江北之地,盧九德率領南直隸兵馬和革左流賊彼此糾纏,又有山東兵馬參與其中,依張某的判斷,若是繼續糾纏,南直隸兵馬怕是要被山東兵馬一口吞下。不若是敕令南京鎮守盧九德率軍固守南京城,江北之地無甚阻擋,又有流賊肆虐,讓那李孟和流賊自相糾纏,咱們坐山觀虎鬥就是。”

陳演表情凝重,不過他已經是被兵部尚書張國維說服,但張國維臉上卻有些為難之處。禁不住開口詢問道:

“張大人。話都說到了這般地步,有什麼儘管都說出來是了。”

“張某想了半天。覺得此事雖然是要緊,可皇帝那邊卻是為難。眼下一切未明,就做出這般的舉動,聖上那邊。”

張國維遲遲疑疑的說出了難處,崇禎皇帝這般的剛愎自用,派太子去往江南坐鎮,就如同當面扇他耳光一般,怎麼會願意,當面提起,搞不好就是錦衣衛當場拿下,詔獄拷問到底是何居心了。

這顧慮含含糊糊一說,陳演怎麼會不明白,不過隨即就是說道:

“這個張大人倒是不用顧慮太多,今日間聖上沒有發怒,而只是讓咱們拿出個章程來,想必他也知道這局面的難堪,陛下雖然英明,可有些事未免放不開,需要咱們臣子先提,這也是咱們的本份。”

也就是皇帝比較好面子,就算是認輸或者是示弱,也不會自己先提出來,而是要臣子們開口,說白了是自己想要推卸責任,不願意承擔罵名,說的更明白些,這就是懦弱的一種表現。

在沒有李孟地歷史上,李自成率領的順軍快要打進京城的時候,傳說崇禎皇帝也想去往南京,可卻一直是遲疑不決,怕做出這種行為被人嗤笑唾罵,但臣子們也都是閉口不言,結果到最後落了個吊死煤山地結局。

在這個時空中,李孟取得的勝利太過輝煌,強大地實力和行事太過跋扈,震懾京師,不光是平民和官員,就連皇帝也感覺到了就在身邊的這種威脅,這才讓崇禎皇帝的行事,比起沒有李孟的歷史上稍微軟化了些,稍微靈活了些。

崇禎十六年的二月初十,崇禎皇帝下旨,派兵部侍郎魏樂泉去往山東,帶去了白銀萬兩,牛羊各百頭,犒賞得勝兵馬。

這是明裡的說法,暗地裡魏樂泉帶來了京師地意思,齊王這個封號,朝廷萬萬不能答應,但齊國公的稱號,朝廷卻是可以給的,至於防區範圍,這個都可以商量,李將軍功勞這麼大,朝廷絕對不會苛待有功之臣。

在皇宮中,伺候皇帝的太監和宮女們卻在私下裡議論,說是二月初五那天,皇帝和內閣六部的幾位大臣在內書房相見。

談話的時候,所有的太監宮女都被遠遠地攆開,兩名勳貴帶著子侄在屋外看守,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說些什麼,只是到最後,離著遠遠地太監宮女們也能聽到在內書房中有人嚎啕大哭,而且這嚎哭的聲音遠遠聽著,居然是皇帝自己地聲音。

儘管宮中的這些下人們最喜歡傳播閒話,可這件事卻都是被嚇到了,眾人都是噤若寒蟬,沒有人敢多說什麼。

因為這訊息沒有傳出來,所以那兩名看守禦書房勳貴和家中男丁離開京師去往南京地事情,也不是太讓人驚訝。

反正這些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