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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部分

是足夠大,對面地順軍有被炮擊的覺悟,在前面百餘步地陣型之中,站的相對鬆散,可卻沒有想到對方的炮擊竟然這樣的密集和宏大。

從前面那支步兵小隊衝出去開始,拿先被擺上陣地的十幾門火炮開火,炮聲越來越大,參與到炮擊的火炮越來越多。

好像是平靜的海面,開始的時候是風平浪靜,突然間起了一絲小風,然後風越來越大,直至驚濤駭浪。

現在已經是海嘯了,整個戰場都是地動山搖,順軍的兵馬事先考慮過要被炮擊,也想著忍過炮擊,或者是趁著炮擊攻過去。

可卻沒有想到對方的火炮居然是在這樣的威力,李自成看著前隊步卒的左側開始崩解,軍官們根本沒有勇氣去約束,能在這急促密集的炮火中活下來的,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逃命,快些離開這死亡的地帶。

炮彈落下,砸爛了許多人,落在地面上又是跳起,每一發炮都是如此,三磅炮已經是足夠的威力,射程更遠,口徑更大的六磅炮和八磅炮,更是死神。

即便是遠離炮擊陣地的李自成和身邊的軍將也都感覺到地面在震顫,李自成的親衛已經是控制不住身下的馬匹,馬匹在巨響和震動中狂躁不安,嘶鳴亂跳,把背上的騎士從馬上甩下去。

順軍的步卒們不管是經歷過再多的戰鬥,有多麼堅韌的神經,對都無法應付這樣的場面,天崩地裂。

每個人都拼命的朝著遠離炮擊的右側閃避,軍將們也是如此,整個的隊伍已經是亂將起來。

順軍佈置在步卒軍陣之後的馬軍軍陣,同樣是亂了起來,在後來的大規模火器戰爭中,馬匹在炮火和槍聲中保持鎮定和衝鋒,那是因為軍馬已經適應了戰場,可這現在順軍的大部分軍馬都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地面在震顫,雷聲好像就是在自己的耳邊,很多靠前的馬匹都是狂嘶亂動,還沒有上馬的騎兵拼命的約束馬匹。

整個的馬軍陣地的狂躁好像是會被傳染一樣,亂成了一團,闖王李自成臉上已經是不復方才的鎮定,他身邊的軍將扯著嗓子對他大吼請示,可卻什麼也聽不清,人和馬不像是在地面,而像是船在海中,顛簸晃動,頭暈眼花。

不管是壓陣的闖王李自成,還是臨陣指揮的權將軍劉宗敏,都已經是失去了對隊伍的控制權,被炮打到的地方死傷慘重,沒被炮擊波及的地方,士兵們拼命想要離開戰場,這已經沒有任何的勝算了,只有死亡。

炮彈落地激起的塵土,膠州營炮擊陣地飄過來的硝煙,把一切一切的視線都給遮蔽住,所有地一切都是模糊不清。

人在戰場之中,甚至看不清三步外的戰友,好像是在夢境之中,不過對於順軍來說,這是實實在在的噩夢。

除卻火炮的轟鳴,人的

馬地嘶鳴,命令和吆喝,什麼都聽不見,順軍人人分。

“停,停!!”

在膠州營炮兵這邊的郭梁,已經是開始命令士兵們停止施放了,方才那樣大的規模,把他自己都是嚇了一大跳,他也知道,經過將近四輪的炮擊之後,射程之內的敵人已經是很難有存活。

再這麼打下去,炮管會發熱,而且白白浪費彈藥,是賠本的買賣了,可聲音震天動地,郭梁嗓子已經是喊啞了,也沒有人聽見他地命令,無奈之下,只好弓著身子在炮陣中走動,一門門炮的通知。

等到炮聲停歇下來,每個人都覺得戰場上無比的安靜,實際上這不是安靜,而是每個人的耳朵都在炮擊中暫時的失聰了。

膠州營地步卒們都實現有個佈置,在第一炮打響的時候,都有預備的棉花團塞進雙耳,看軍官的號令取掉,即便是這樣,方才的炮擊也讓他們臉色發白,驚恐不安,只是平時的軍法和紀律在約束而已。

實際上,在炮擊的時候,李孟地帥旗也是歪斜了不直,掌旗官咬著牙扶著大旗,不敢絲毫的懈怠。

不過在炮擊的時候,戰場上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帥旗,誰還有心思和精力去注意這個,炮聲停歇,就連李孟都是搖了搖頭,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在炮擊中忍受過去,,不過他所在的位置距離炮陣太近,還是受不了,無奈也是給自己和馬匹塞了棉花團。

炮擊結束,李孟迅速的摘下了棉花團,身邊地人也都是跟著如此,人人臉上都有放鬆的神色。

親兵統領黃平地臉色煞白,他是在山東鹽幫做事,親臨戰場,見到這般的炮擊威力還是第一次,真是被嚇得夠嗆。

稍過片刻,順軍地佇列之中突然響起了震天的歡呼,這時候硝煙還沒有散盡,對面地情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