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在安排佈置,最下面的軍兵反倒是得到了很充分地休息。
馬軍統領湯二騎在馬上,已經是披掛完全,他現在心裡也是充滿了懊悔之情,如果昨夜打完這一營地之後,直接是安排騎兵去田見秀的來路上設伏,趁夜打個埋伏,讓他措手不及,肯定會有奇效。
可到了現在,卻只能是硬碰硬了,湯二知道自己在大帥羽翼下的時間太長,事事都是聽從大帥的吩咐,缺乏自己**指揮的經驗。
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自家的兵馬多少都有一段時間的休息,人力馬力比對方都要充足不少,可清晨起來,高傑那邊也是豁出去的把所有的力量都給丟了出來,準備出營決戰,在預先的判斷之中,延綏總兵高傑這麼滑頭,不應該出營大戰才對,到底是什麼刺激的他傾巢而出。
不得以只能是把火器都給安排在南側,火器用作守禦極為合適,殺傷也是足夠大,可這樣一來,等於是膠州營剩餘的馬軍差不多要用純粹的冷兵器和田見秀率領的順軍精銳作戰了。
“大人,各隊騎兵都以集結完畢!”
下面的各隊軍將都是派人來湯二這邊報備,湯二接過頭盔,帶在頭上,扣上面甲,在面甲內悶聲悶氣的說道:
“鐵騎兵大隊隨我衝陣,輕騎隨後掩殺,鐵騎兵不停,衝殺不止,雖死不休!!”
這個命令下完,全軍整肅,鐵騎兵不停、衝殺不止,這是要徹底的摧毀順軍的這支軍隊,要不然就是自己被順軍徹底摧毀,要拼死了。
湯二手中的騎矛比起周圍官兵所用的不同,長度稍長,直徑粗些,並且是被漆成了硃紅色,紅纓好像是個繡球一樣,這根長矛在騎兵陣列之中極為的顯眼,實際上,這根長矛類似於馬軍的指揮權杖。
是由統帥齊國公李孟授予馬軍統領湯二使用的,類似於虎符,湯二此時率軍出戰,手中就是拿著這根赤矛,全軍也是跟著他這根長矛的動作行動。
說完此戰的宗旨,湯二把手中的長矛向前一指,他和身後的鐵騎兵隊開始緩緩的向前移動,在鐵騎兵隊的兩翼和後隊,都是跟著大隊的輕騎兵,本來一部分輕騎也是有火銃的裝配。
在湯二的命令下,所有的火器都被交給了阻擊高傑進攻的戰友們,湯二對齊國公李孟的教導記得很清楚。
作為騎兵,不要在馬上開槍或者射箭,你的作戰就是揮舞著你的武器,排列成陣型衝上去,勇氣、速度和你地馬匹就是勝利地根源。
如果你沒有什麼巧妙的計謀和戰略,那你就率領著你的部隊衝向敵人,硬硬的和敵人戰鬥,只要你有足夠的實力,那就肯定會勝利。
湯二盤算了下自己地實力,對方步騎萬人,自己可以動用的騎兵差不多有四千,以膠州營的精銳,而馬軍又是精銳中的精銳,硬碰硬的話,人數的懸殊未必會決定勝敗,自己還有幾分勝算。
那就豁出去打了,如果固守這個狹小的營盤,兩邊都是敵人,兩邊都被攻打,騎兵在守城的時候可就沒有什麼大的作用了,而兩邊這個程度的攻擊,火器僅僅能應對一邊,營地並不是足夠地堅實,反倒是會有危險。
膠州營的騎兵開動,因為整齊劃一的佇列和陣型,每走幾步,高傑那邊就有人趴在地上聽聽。
聽到湯二率領大隊騎兵出營的動靜,還以為是順軍的又來援軍,延綏總兵高傑的臉都要綠了,在馬上不管不顧的催促大軍前行,一定要趁著對方立足未穩的時候先衝進去。
畢竟是九月中了,天氣略有寒冷,這幾天下雨潮溼,可兩天沒下雨,地面幹了許多,也是變得堅實了一些。
大軍縱橫來去,地面被踩踏的平實,鐵騎兵和輕騎儘管保持著正常的速度,可卻比前面幾天跑地容易了一些。
跑了不久,就看見正在行進的制將軍田見秀的兵馬,田見秀率領的順軍部隊還是保持著一個行進的狀態,他也有探馬和哨探,知道山東兵馬地人數不多,而且
高傑交戰,既然人少,肯定要以守禦為主。
突然出現的山東兵馬,並且是釘在了這個關鍵地位置上,山東兵馬名義上還是大明的兵馬,可卻在這個位置上把明軍地退路堵死,這到底是為什麼,田見秀卻也有個大概的判斷,稍微深想就把自己嚇了一跳。
堵住明軍,可也實際上堵住了順軍地一條通路,如果在順軍主力的身後出現山東兵馬,那豈不是把順軍用在明軍侯部的事情又是用在了順軍自己身上,原本以為山東兵馬低調,可從這支夜襲二劉兵馬的膠州營行動上,看出來山東只不過一直在扮豬吃老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