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未多言,以後在佛祖面前,還是不要說褻瀆的話罷。”
我誠懇點點頭,臉上扯出了一個想必極難看的笑容,九難又哪知個裡詳因,狐狸要是因我改命而死,我說不定真就豁出去了,反正不過是一條被扔來扔去沒人管的平凡命!
九難將手放在狐狸額頭,顫抖了一氣似在用力,半晌道:“待血氣平穩,阿楠就無大礙了。”
我指指腦袋,她又搖頭:“不能急在一時,腦中是否侵血尚不可知,但見他氣息平穩,想必不久就會醒來。”她看看花葉:“你們可先去休息一陣吧。”
花葉起身挺了挺腰:“我這老腰要斷了。”
我雙手合十感激的對她拜了拜,示意她去休息,自己仍趴在狐狸床邊,不願起來。
九難道:“謝姑娘若要在此等候也可,待阿楠醒了來知會我一聲。”
該補覺的補覺去了,該唸經的唸經去了。我一人趴在狐狸床邊,輕輕摸摸他的手,面板柔軟了些,溫暖了些,血液又通暢的流動了,他沒事了。心中又憂又喜,喜的是九難果真還是有情的,經此一事,或者能夠讓她理智的思考刺殺皇帝的可行性,不會再逼迫徒弟去送死。憂的是狐狸性命無礙,不會再落下別的什麼後遺症吧,九難總說“血氣侵腦”說得我心慌,老天放了他一馬,會不會轉而在別的方面懲罰他?不過不管怎樣,只要他活著就好,我一向不是個奢求的人,此刻的心願更是卑微,只要我的愛人,活著就好。
狐狸一直沒醒,我就一直趴著,摸著他的手腕,感覺那脈搏漸漸強勁,心便漸漸安穩,歪著腦袋用嘴唇去觸碰他的手指,輕輕地來回摩挲,一夜疲憊襲來,摩著摩著我睡著了。
“三毛,三毛。”被人推著腦袋喊名字,我迷糊著睜眼抬頭,花葉正站在身前。身上痠痛滾熱,側腦悶痛,我張張嘴,還是發不出聲音,直起腰四下一瞧,還在狐狸床邊,撓撓腦袋略有清醒,趕忙先看床。
床上那人睜著眼睛,靜靜看著我,眼光無神,但確實是醒了!我欣喜的一跳起身,小腿巨麻,轟地又軟倒了。花葉嗔道:“忙什麼呀,快醒醒困。”
我無聲動著唇,敲敲狐狸的手,高興的咧嘴就笑。花葉道:“阿楠,你感覺怎麼樣?”
狐狸的眼睛瞟向花葉,左右轉了兩下。花葉嘿嘿笑了:“你也不能說話,你倆正好一對啞巴。”
說話間,九難進得門來,手裡拿了小玉瓶,見狐狸醒了也是一副平靜模樣,我心中納悶,敢情我睡覺的時候他就醒了?
九難倒出兩粒藥塞進狐狸口中,囑道:“勿提息,穩心神。”
狐狸眼睛裡閃出感激,輕眨了眨眼睛。
花葉道:“師太,阿楠為何不能說話?”
“阻淤所至,無妨,此藥服上一兩次就會好的。”
我開心的坐到床邊,將他被子往上提提,對著他的臉使勁皺了皺鼻子,笑眯眯的望著他。狐狸盯著我,眼睛不復剛才對他師傅和花葉那般有神,目光裡竟然帶了一絲……莫名其妙?
花葉道:“三毛,你好象生病了,小臉兒通紅的。”
我摸摸額頭,燙手!定是昨天雨淋多了。無聲道:我沒事。
她又道:“怎麼沒事?喉嚨啞了,身子發熱了,你趕緊到隔壁去好好睡一覺。”
我指指狐狸,搖搖頭。
花葉笑道:“真是小兩口情深義重啊,你要看著他就看吧,不過得把毯子裹上。”
九難看著我的舉動,聽著花葉的調侃,竟沒有現出不高興的表情,從懷裡掏出另個瓶子遞給我:“謝姑娘,這是治咽嘶的藥,你日服三次。”
我心中一暖,站起身雙手接過藥,恭敬對她鞠了一躬,九難師太終於領悟了愛的真諦!
待她們走後,雲風又跑進來呆了一陣,說了昨日九難救狐狸的驚險過程,誇九難的功夫天下無雙,狐狸與他目光交流倒也有幾分兄弟間心靈感應的味道,臉上還微微露了笑容。
待雲風也走了之後,屋子裡又剩下我們兩個,與早上不同的是,這時他是醒著的。
我披著毯子,抿著嘴唇看著他,天知道我這時候有多開心,他不但沒死,智商還很正常,眼睛裡依然閃動著靈氣,看來腦中定是沒有淤血啦!
他的眼睛一會兒閉起來,一會兒又睜開,東瞟西望就是不與我對視。我俯身向他,抬手摸摸他的臉,將他頭髮捋了捋,看著他突然瞪大了眼睛,我心裡發笑,這人就會裝。唇道:“你幹嗎不看我?”
他的目光又變成莫名其妙,我緩緩將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