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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宮崎嵐坐下,他湊過來小聲詢問:“喂喂,你不會又失憶了吧?不過,算了,失憶了反而更好,省得我們玩起來也沒勁~”
甩甩手,隨意翻弄著面前的書,無聊地和身邊的人對侃,只不過是忽略了某個正在滔滔不絕說話的人。“我說,宮崎零,知不知道網球部是在哪裡比賽?”在學校上課也很無聊,不如逃課去看比賽反而更好,至少用不著對著這個老頭看,長得又不怎麼樣,還會汙染我的視線。
“喂,我在和你說話,你別忽略我!”宮崎嵐看著眼前的人側頭看向自己的弟弟,這種態度擺明了就是不想理他,讓他這個在所有人中都很吃得開的人的臉有點掛不住。
“xx。”宮崎零看了看身旁跳腳的宮崎嵐,還是告訴了我具體的地點。我向他點了點頭,又拍了拍宮崎嵐的肩膀:“記得如果有點名,好好幫我混過去,我走了。”
“走?去哪裡?”宮崎嵐不解。
我搖了搖頭,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宮崎嵐:“你的腦袋出問題了麼,我剛才不是問了宮崎弟弟網球部的賽場麼,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健忘,該不會你提前得了老年痴呆症?”隨即也不管身後人火冒三丈,趁著講臺前的人不注意,從視窗跳了出去。
一十五 解惑
晃悠晃悠,日上三竿之時,我終於順利到達了比賽場地。問我怎麼知道已經到了?廢話,那麼大一牌子豎在大門口,沒看到的人,那才是真的白痴!有點不滿周圍人對我的指指點點,我知道我的方向感不太完美,到處問人,已經整整走了半個多小時還是沒找到,面前的這兩個情侶此時已經是第三次被我問路了。不過不能怪我,這裡岔路太多,走丟是正常的。
之後,我不再刻意詢問具體比賽地點,循著自己的感覺到處亂轉,在前往賽場中途,我遇到了許久未見的白石。從白石那裡打聽到了他剛從比賽場地那裡過來,我們兩個人隨便找了一個路旁的空椅坐了下來。
“耀司你最近過得如何,因為網球部的事情,最近我都沒辦法時刻待在你身邊保護你,更何況現在這麼一個特殊的情況,有沒有遇到什麼難以解決的事情要我去辦,你說,我一定立刻就去替你完成。”
我清淺地笑了笑:“不用那麼緊張我,雖然說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並且你一直是我的影子,有著保護我的義務,但不要忘了,我其實可以自己保護自己。”陽光透過樹葉,直直照射在了眼前,伸手擋了擋,“你知道規矩的,只要在旁觀看就可以。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都很慶幸,慶幸自己能夠那麼早就從過去的束縛中解脫出來,所以現在才變得那麼平靜,若換成是過去的我,一定只相信自己,相信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相信只有自己才能保護自己,絕對不會把自己的背後交給另一個人,即使是站在我身邊的伊藤忍,抑或是織田靖彥,還有…你。”
我明白,在聽到最後的這個字時,白石心中一定會掀起波浪,僅僅只是因為“不相信”這三個字,有時候,兩個人之間的羈絆,唯有“相信”二字,是絕對無法聯絡在一起的。以前我一直認為,兩個人之間的“相信”是最為脆弱的東西,看過太多,遇到過太多,有人可以將相信著自己的孩子毫無罪惡感地推進地獄,有人可以為了錢背叛自己的摯友,有的人甚至為了個人利益得失,將自己的行為冠上“相信”的名義,欺騙、隱瞞,造就一個個謊言…要知道,你對一個人撒謊,就必須用一百個謊言來粉飾那個謊言。
“白石,我承認,我,確實是一個藉著伊藤忍的名義,不停地傷害著身邊人的惡劣之人,不管是你,還是織田,我可以為了自己想要達到的目的,不擇手段地利用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人事物。我會利用你對我的忠誠去殺所有我不想見到的廢物,我會利用織田對我的百般遷就來為我掃清眼前的障礙,你們對於我而言,只不過是棋子罷了。”喃喃沉吟著自己至今以來一直深埋在心底的話,只因為身邊的人是白石,是自我進入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時就一直陪伴著我成長的人。
我瞭解他,就像他了解我一樣,他絕對不會為了我的話而生氣,我們兩個人,在一定程度上,或許是最有可能成為心靈拍檔的人。正如我所想的那樣,白石的臉上一直保持著溫和的笑容,兩手的十指交纏,安靜地聽著我的話,沒有想要打斷的意思。
“那只是我欺騙自己的藉口,我一直活在了只有伊藤忍的世界中,而現在,我很開心,至少沒有失去你這樣一個朋友,不是作為我的影子,不是作為我的守護者,僅僅只是因為你是我的朋友。但是白石,你不明白,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