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名片送到了我的手裡,多彩的燈光下,我看著上面寫著紀曉龍三個字。
“不用了紀先生,我還有事,一會就要先走了!”
他禮貌的點下頭,又向我問了一下聯絡的方式,我用已經不太清楚的大腦費力的想著怎麼找一個婉轉的理由拒絕他。職場中,有陌生的男子追求並不新奇,關鍵是你怎麼把握這個度,含糊不清會給自己惹麻煩,太無理,更會影響工作。
“茜茜,劉總喝醉了,讓你過去呢!”一個男同事跑過來告訴我,我如蒙大赦,向紀曉龍說了生抱歉趕快隨著那個人去尋找劉徽茵。
女強人不好當,劉徽茵在洗手間裡吐了個昏天黑地。扶著我的胳膊說,“茜茜,這是樓上的房卡,你幫我把這個檔案送過去,人還沒有到,我怕自己一會迷糊了,你現在直接送過去吧!”
“劉總,什麼人啊!”我用冷水洗了臉,舒服了不少,劉徽茵剛要回答,又是一陣噁心,又哇哇的吐了出來。用手向門口擺了擺,示意我趕快去。
我拿著那份檔案在電梯口發呆,對於酒店,我向來恐懼,尤其是給人送檔案這個事情,我覺得不是自己應該做的,正猶豫著,想要看看門卡上的房間號,再做打算。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股巨大的外力,從我的身後襲來,轄制著我向相反的大門口走去。
“你幹什麼?”巨大的恐懼向我襲來,太多的不安全因素,讓我猛地轉過頭,想看清是不是一次次又傷害我的那些面孔。這一轉身我更是完全驚呆了,站在我身後的這個男人,竟然是許靖軒!
“你怎麼在這?”我睜大了眼睛問道。
“你放心孩子一個人在別人家,然後自己喝酒與陌生人搭訕,你吃了這麼多苦,怎麼一點保護自己的意識都沒有,你知道那個男人是什麼人嗎?他要是對你心存不軌怎麼辦?你一個女人怎麼不用大腦想想?”
他突然出現嚇唬我還不夠,還這麼咄咄逼人?大概有一個世紀這麼久了,許靖軒不曾用這麼霸道,冷硬的口氣和我說話,他因為虧欠我的,總是小心翼翼的討我高興,甚至有時我發脾氣向他扔東西也從不生氣,今天竟是被我氣的臉色發青,連肩膀都在顫抖。
難道他是在吃醋?
“許靖軒,你發什麼神經,你以為這天底下的男人除了你都是猥瑣小人嗎?就算那個人對我有什麼想法,男未婚女未嫁,沒有違背道德,更沒有觸犯法律,何大公子你這個時候不去忙活自己的婚事,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有人追求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遠離李家的人,還有誰會害我?
藉著酒勁兒,我大聲的發洩出來,他竟是咬緊了嘴唇,半天也不吭聲,只是大步的拉著我往前走,開啟一輛黑色的車子,霸道的將我塞了進去。
帶上車門的一瞬間,和著風聲我隱約聽到他說,“就要被你逼瘋了!”
我有逼他嗎?這麼久以來,都是他一次次將我逼得極近崩潰。
“你帶我去哪?”
他不說話,拿出了我們同居之初許大行長的最高水平:任你千言萬語,我就是一言不發。
車子一路前行,酒勁兒上來,我不太靈光的大腦也隱隱的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兒,“你怎麼會突然出現?”
他仍就是沉默,臉上表情絲毫未變,但是眼睛裡卻有東西突然閃了一下,讓我突然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可是究其原因,又理不清一個頭緒。
“你放我下車,我今天去李美旭家裡住!”怕今天回來晚,我把寶寶提前安排好了。
許靖軒聽見我說孩子,總算嗯了一聲,“我已經告訴李美旭了,今天你有事情!”
“你?”
任是我怎樣發火,他也對我置之不理,等車子開了半個小時左右,我才發現,這條路是要去當初我和許靖軒一起同居的公寓。
意識慢慢變得模糊,可是記憶卻越發清晰,多久了?我究竟離開那裡多久了,連我自己都感覺好像是前世的事情,可是那一幕幕往昔的片段,卻在心頭慢慢集聚起簇簇的溫暖。
到了樓下,許靖軒半強迫的把我拉上樓,開啟房門,我的雙腿幾乎支撐不住渾身的重量,整個人癱軟在他的懷中。
粉色的拖鞋,一盆盆小小的綠色植物,迎面的餐桌廚房,撲面而來的都是一鼎一鎪的甜蜜溫情
腳下一空,我被他整個人攔腰抱起,他就這樣抱著我在屋子裡轉了一個圈,溫柔的在我耳邊呢喃,“茜茜,一切都沒有變”
我像是被蠱惑了一般,被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