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則說,這是他最後的機會,如果他能救出林躍,如果他能就此安排帶著林躍回中國,那麼他就還有機會,而如果通知了凱撒的話,那一切就完了。
天使說,你在這裡勢單力薄,是沒有辦法將林躍帶出去的。
惡魔則說,總要試一試,如果不嘗試,怎麼知道結果?
天使說,林躍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惡魔則說,你努力了兩年就甘心接受這樣的結果嗎?
甘心嗎?
真的甘心嗎?
不甘心!
第一次這麼認真,比對待德州撲克還要認真,怎麼可能甘心?怎麼會甘心?
張智功站了起來。
他要試試,他要再試一試!
而就他剛邁出腳步的時候,兩段影像從腦海深處浮現出來。
“我不會恨你,我也不會找你報什麼仇。當然,你我之間也沒什麼仇。只是二少,我不會和你回去,我不想再回去。”
“你喜歡的人,已經不在了。”
在澳門的莎朗頂層,那個人說著比仇恨更令人絕望的話。
在馬來西亞,那個人詢問他到底喜歡的是什麼?
他到底喜歡林躍什麼?他說不出來。也許僅僅因為他是特別的。也許僅僅是因為每次都被氣的想要殺人,而令那個人的影像越來越重。也許……
其實,不管是因為什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喜歡上了那個人。可是,這卻是令人絕望的喜歡。
他為林躍做了很多很多。但同時,他也傷害了他很多很多。苦在先,疼在先,就算是以後有了歡樂,有了喜悅。蛋糕下面,也還有傷口。
而隨著時間的流失,那傷口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嚴重。
那個在賭場頂著一臉青腫的人,那個把自己畫的如同夜叉突然跳出來的人,那個在深夜的樓頂慢慢哼著Yesterdayd的人,那個在省城非常嚴肅對自己說不會娶女人的人,那個在賭桌上光芒四射的人,那個、那個轉身而去的人……
其實,他早已經輸了。
在錯的時間,遇上對的人。
在對的時間,他沒有把握住機會。
他靠在牆上,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然後,撥通了凱撒的電話……
凱撒接到了電話,和林躍還在和野馬玩猜牌遊戲。
“現在,來告訴我,這一次的結果會是什麼?”野馬將翻開了第四張荷牌,“現在你的底牌是紅桃5以及紅桃10,桌上的公共牌是梅花5,方片7,方片11以及黑桃8,如果下一章是9那麼你就有可能是順子,而如果下一章是5,你就能湊成三條。只有在這兩種情況下你才能贏我的一對K。你能擊到最後一張荷牌嗎?”
雖然說野馬讓林躍猜牌,但並不是隨便的從撲克中抽出一張,然後讓他猜那是什麼,如果能做到哪一步的話,那不是技術,而是特意功能。
所以,他是在模擬德州撲克,而和正式的比賽不同,他將林躍的底牌亮出,而扣著自己的牌,只有在發完第四張轉牌之後,才會說出自己的底牌,然後讓林躍說下一章會是什麼。
當然,他的要求也不高,並不是非要林躍說下一張就是黑桃A,或下一張就是梅花Q,而是讓他預測自己的輸贏。
這看來好像林躍只要隨便一說,總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猜對。但其實並不是這樣的。
在正式的比賽中,雙方都不知道對方的底牌。所以,在這個時候還有偷雞、棄牌等等手段。你可以裝作自己有大牌讓對方上當,也可以假裝自己只有小牌,而令對方上勾。
總之,也許你拿了一副小牌可是卻贏了,而你拿了一副大牌結果卻輸了。在這裡,德州撲克就和足球一樣,充滿著各種不確定性。
可是現在則不同,林躍只能根據牌面贏牌,是大牌就贏,小牌就輸,沒有絲毫的運氣成分,也可以說,完全依靠運氣。
每一把都認輸棄牌?
那當然也可以。不過野馬會將彼此的牌都擺出來,如果林躍的預測是對的,那沒關係,而如果是錯的,那麼就會有一根剛釘從床中彈出,扎到他的身上。
鋼釘並不是很長,不會真的穿透他的骨頭,但最起碼會扎到他的肉中。現在,他的小腿上已經被釘了四顆釘了。如果說在先前他還能小幅度的活動一下小腿上的肌肉的話,那麼現在是連動也不敢動了。
“你會贏還是會輸?六把,你只猜對了兩次,這個機率可不高。”
林躍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