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不便,侯爺現在愛重她自然不會計較,等日後一房一房妾室納進門,這愛意日漸淡薄了,小姐就成了侯爺的累贅。女人在後宅的地位全靠男人的寵愛,小姐失了寵愛又不良於行,僅憑一張嘴還能降得住誰?又加之老夫人必定對小姐心懷不滿,不會護著她。你只看見眼前這點風光,哪能想到往後的艱難。當侯爺的妹妹,小姐可以任性妄為,成了妻子,連說句話都要陪著小心。”
說到這裡她偷眼去看主子,硬著頭皮繼續道,“所以啊,與其嫁給侯爺,還不如一輩子做兄妹呢。”
柳綠是地地道道的古代人,自然不相信男人會對女人從一而終。哪怕侯爺再不近女色,等成了婚,又加之主子行動不便,總會納那麼幾個妾室幫襯。主子又是眼裡容不得沙子的,鬧一次兩次是情趣,鬧得多了侯爺就該厭煩了。屆時她們主僕又該何去何從?
桃紅沉默了片刻,囁嚅道,“可問題是侯爺現在不想跟小姐做兄妹。侯爺那樣霸道一個人,絕對不會放過小姐的。咱們反抗不過為什麼不順從?再則,侯爺與小姐十五年的感情,又有救命之恩,往後就算納了別的女人也萬萬不會虧待小姐。”
柳綠正欲搖頭反駁,虞襄將喝空的碗重重放在床頭櫃上,疲憊道,“好了,別爭了,我要睡了。有什麼事兒等我肚子不痛了再來思考。”
桃紅柳綠小心翼翼的點頭,端著空碗下去了。
虞襄一夜沒睡,半坐起身按揉自己雙腿。大腿以上還有知覺,從膝蓋骨被砍傷的部位開始便逐漸麻木。她想試著動動腳趾,卻完全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一股深沉地,無邊無際的挫敗感襲上心頭。
僅憑這副殘破的身軀,她能留得住誰?然而又有一道聲音告訴她,虞品言是不同的,也許她該試著相信他。她不想改變,卻被虞品言推搡著一步一步往前走,他時刻站在她身後,不允許她倒退,不允許她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