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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舞廳的擁擠,卻有一般舞廳沒有的豪華。舞廳的屋頂是弧形的,上面繪有表現聖經故事的巨幅壁畫,巨畫的周圍是一圈彩燈,燈的亮度足以滿足你欣賞壁畫的需要卻又射不到下面;舞廳左右兩邊的牆壁上,等距離安放著枝形鍍金燈座,每一個燈座上插著8只蠟燭,這些蠟燭是舞廳的主要光源,為舞廳平添了許多溫柔浪漫;舞廳的正面是一座小舞臺,七八個身穿黑色晚禮服的演奏員正在演奏一支舒緩的舞曲,在舞臺的兩側各有一座白色大理石雕像,左邊的是維娜斯,右邊的是雅典娜,淡黃|色的燈光從不同的角度打在舞臺上,營造出一種朦朧醉人的氛圍;舞臺對面的牆壁掛著天鵝絨垂幕,垂幕上斜躺著一個裸體女郎的剪影。除了朝向舞臺的一面外,舞廳的三面都是圍成半圓形的真皮沙發,沙發前面放著雕花硬木茶几,茶几上有一座銀盃,銀盃裡漂著一個球狀的紅蠟燭,銀盃的四周擺滿了菸酒、茶點和水果。

錯亂 十七(2)

我和徐麗落座後,先環顧了一圈舞廳內的環境,我為這裡的豪華感到震驚。徐麗告訴我,每一個持卡人都是這裡的主人,可以隨心所欲地享受。我想起在廣州白剛帶我去過的幾家舞廳,和這裡相比,那些舞廳簡直不能算作舞廳,就如同基圍蝦和龍蝦,根本不是一個檔次。這就是金錢的魅力,這就是金錢為名流所營造的休閒場所。

“老公,別老傻看了,我們去跳舞。”徐麗有些按耐不住了,跳舞曾是她的專業,用高階木料鋪成的舞池無疑對她有強烈的吸引力。

“你知道我不會跳,在這裡就別讓我出醜了。”我推託道。

“我教你,以後我們要常來,不會跳舞哪兒行?”她不依不饒,把我拽進舞池。

舞池裡跳舞的人不多,有十幾對,他們多是相依相偎,陶醉在二人世界。我對跳舞一竅不通,雖然我知道人類在有語言之前就會跳舞了。那時人們用肢體語言來交流情感,現在舞蹈的功能只剩下娛樂了。這種娛樂沒必要人人都會。徐麗熱愛舞蹈,那是她的第二生命。她企圖把她的第二生命強加在我身上,結果可想而知。上場沒有兩分鐘,我已經是第三次踩她的腳了。看到她比我還痛苦的樣子,我只好停下來。

“你真像根木頭,聽我的口令抬腳。”她不甘心,又抓起我的胳膊。“一二三,一二三。”

“我說算了吧,我學不會,也不想學。”我又停下來。看到她失望的眼神,我鼓勵道:“你在這裡肯定能找到知音。”

“那先坐回去吧。”她巡視了一遍舞場,向除我以外的所有男士發出了邀請。

我們落座沒多久,果然有一位風度翩翩的男士走了過來。他很有禮貌地向徐麗鞠了一躬,問我:“先生,可以嗎?”

“謝謝,請吧。”我說。

徐麗站起來,很老道地把手搭在舞伴的手上。在他們的手接觸的一剎那,我突然感到心裡失落了什麼。到底失落了什麼,我搞不清楚,因為我很快就被徐麗和她的舞伴優美的舞姿吸引住了。他們雖是初次合作,卻配合得天衣無縫,一招一式都那麼美妙無比。其他人都停下了,站在舞池邊上欣賞他們的舞姿。在眾人的注目下,他們越跳越棒。我猜想徐麗此時一定獲得了極大的滿足。舞曲結束時,舞場上響起了一陣掌聲。

徐麗淌著滿臉汗水回來了,她用紙巾一邊擦臉一邊喝可樂。

“你跳得真不錯。”我由衷地讚歎道。

“你忘了我是幹什麼吃的?”

“找回你當年在舞臺上的感覺了?”

“不一樣,這裡的感覺更好些。要是舞伴再強些,我跳得還好,比這裡的所有人都好。”她充滿了自信。

舞曲又響了,又一位男士過來邀請徐麗。徐麗飄進了舞池。我估計她今晚不會閒下來了,整個舞場不知有多少人躍躍欲試,準備和我的老婆一舞為快。

“先生,需要我陪您嗎?”一位小姐飄然落坐。她穿著一襲紅紗裙,似乎只穿著紅紗裙,飽滿的Ru房以整體形象在我眼前若隱若現。

“是免費的嗎?”

“那就看先生的了。”

“我的老婆在這兒,你陪我不方便。”

“您的夫人不需要您陪,您看她玩得多高興。整個晚上她不會停下來的,您要一直在這裡等下去,不是很枯燥嗎?”

我看了一眼小姐,她是個高鼻樑的東方美人。我對她敏銳的觀察力感到驚訝,她居然能在一兩個舞曲之間就能找到自我推薦的機會,而這個機會我並不打算放過。“我是第一次來,對這裡不熟悉。”我老實承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