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二日,王威鳳一面吃著雞蛋糕,一面把玩著一個玉佩。
萵藻忌憚的望著那塊被王威鳳隨手把玩的玉佩:“姑娘,玉佩易碎,不若讓奴婢幫您收起吧!”
王威鳳一把攥緊玉佩,慢條斯理的說道:“這本來就是給我把玩的,收起來還玩什麼啊!”
萵藻欲哭無淚,姑娘,這東西可不是玩的啊!可她也沒敢多言,瞧自家姑娘的樣子是不知曉這玉佩的來歷。陛下沒有告訴自然有原因,自己多言在惹得陛下不悅可就得不償失了。不過若是這東西有個損傷……萵藻猶豫,怎麼著都是自己的錯啊!
王威鳳瞧著萵藻臉色差,以為她有什麼難處,便問道:“怎麼了?”
萵藻搖了搖頭,把其餘念頭都甩出腦海,故意岔開話題道:“剛剛太后娘娘跟前的錢嬤嬤送來了些東西,原本奴婢想引進來道謝,不過錢嬤嬤神色匆匆……”萵藻沒在說下去,卻成功的把王威鳳的好奇心引了出來,她瞧著王威鳳那雙瞬間鋥亮的眼睛,有些得意,又有些無奈。
王威鳳扯了件披風就出了屋,剛近慈寧宮正殿,就聽見一個女子哭訴的聲音,擺手讓想要通傳的婢女下去,便聽起了牆角。
“說起妾身既是怡親王的姨母,又是舅嬸,慧貴妃去得早,扔下了王爺獨自一人,妾身這心不是滋味的很,如今聽說王爺傷著了,心裡擔憂的都睡不著覺……”安郡王妃扯出帕子抹了抹眼淚,含著哭腔說道:“若是怡親王有個三長兩短,妾身如何有面目見姐姐。”
王威鳳眉頭一挑,回頭小聲問道:“怡親王怎麼了?”
萵藻咧了咧嘴,這是您乾的好事,怎麼還問上我了?
王威鳳瞧著萵藻欲言又止的樣子,心道這中間一定是有大事,好奇的追問道:“快說啊!”
萵藻為難的說道:“那日陛下帶著姑娘出宮,奴婢也就遠遠的看了一眼,好似被什麼利器劃傷了。”
萵藻說的含糊,可王威鳳聽明白了,她眯了眯眼睛,回憶當時的情景,似乎……火鳥的爪子很久都未剪了。
太后蹙眉瞧著安郡王妃,陰沉的似烏雲滴雨,“安郡王妃慎言,怡親王不過偶感風寒,宮中有御醫靈藥很快就能恢復,經不起安郡王妃的擔憂。”
之後就是兩人言語上的你來我往,王威鳳不預備在聽,轉身邊走邊道:“走,咱們去看看那隻騙人的貓!”
萵藻連忙攔住:“姑娘姑娘,陛下說了,不準您去看怡親王!”
王威鳳拗勁上來了,眉頭一挑:“為何看不得?紙糊的也看不碎啊!”
萵藻沉默了一下,半響幽幽道:“姑娘您可知您是火眼金睛。”
王威鳳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萵藻:“該吃藥了。”
最後胳膊也沒扭得過大腿,在王威鳳高壓政策下,兩人還是來到了華躍殿,腥苦的藥味瀰漫在殿中,起因正是一身單衣臥在床上的李應嚴手中的藥碗。
李應嚴臉色慘白,身體整個瘦了一圈,在見著王威鳳時,眼角微挑,眉間蕩起了一股異樣的風情,“呦,本王當是誰來看我這個病怏怏的人呢,原來是雀兒!”
王威鳳收起眼底的一絲驚豔,揮退了伺候的侍女,漫不經心道:“我救你一命,你不謝謝我!”
李應嚴笑容一頓,撂下湯藥:“哦?本王只知這一身傷痛拜雀兒所賜,倒是不知你何時救了我!”
屋內足足點了五盆火炭,這讓每日屋裡只點三盆火炭的王威鳳非常不爽,因為不高興了,所以也沒了兜圈子的心思:“若不是我傷了你,恐怕你早就命喪黃泉了!”
李應嚴沉默不語,半響之後哈哈大笑:“果真聰慧!不過你是從何看出?”
“一開始我就很疑惑,按理說太后壽誕一過就應該即可返回封地,但你卻被留了下來,後來傳出了陛下御駕親征的訊息,我就隱隱有了輪廓,而讓我確定的,就是你不斷刺激我的態度!你想借我的手避開隨軍之事,藉此逃過一劫。”王威鳳肯定的說道,她到底不是十歲的孩童,半點道理都不懂,不過後知後覺什麼的,真心弱爆了。
李應嚴沒有否決,只是玩味的笑了笑:“不過可惜,現如今本王一無所有,不知如何報答雀兒的救命之恩。”
“怎麼會是一無所有?”王威鳳反駁道。
李應嚴笑容加深:“本王還有什麼定當雙手奉上,便是鳳冠霞帔……”
第 027 章 入幕之賓是什麼
“你不是還有病麼?”王威鳳笑眯眯道。
李應嚴一愣,王威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