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還要過冬,毫無章法地施捨出去,那道觀裡的大老道小老道最後都會變成死老道。
“不患寡而患不均麼?”林浩宇有些苦澀的笑了笑,轉過頭問寶心道人,寶心道人默然點頭,手中的勺子是舀也不是不舀也不是。
林浩宇見狀,嘆了口氣,說道:“給吧,在下願意辟穀一個月,權當是受此教訓。”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整齊的馬蹄聲,林浩宇側耳傾聽,以他在北燕軍隊中呆過的經驗,他可以輕易地估算出,至少有十多匹戰馬衝了過來,而且是全副武裝的輕騎兵,他轉頭望去,就見一隊打著北魏旗號的騎兵衝了過來,為首一人張弓搭箭,放出一支鳴鏑,尖銳的呼嘯聲讓這些流民下意識地停住了叫嚷。
“官兵,官兵來了,快跑啊!”
也不知是誰先叫嚷了一聲,眾多流民也顧不得再討要粥飯,扶老攙幼,一鬨而散,可就在這時,一支長箭帶著淡紅色的真炁劃過天際,直接沒入一名老嫗的後心,而後穿心而過,將扶著她的男子一起定在了地上。
這支箭的軌跡林浩宇看得分明,但那老嫗距離他實在太遠,以他現在兩張五嶽真形符加身的現狀,根本救不下來,他轉頭看向這一隊全副武裝的北魏輕騎,眯縫著的眼中閃過陣陣殺氣,即便是在魔教之中,恆水派的弟子也不能擅自擊殺百姓,更不要說是老弱婦孺,這隊北魏輕騎的作為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出家人都是方外之人,不入世俗爭鬥,因此林浩宇和寶心道人被這些騎兵直接忽視了,只聽一名北魏騎兵大聲吼道:“都站住,不許動,誰再敢動一下,殺無赦!”
還在四散奔逃的流民紛紛停住了腳步,呆在原地一動不敢動,幾個膽子稍大些的依舊在跑,但很快被帶著不強的真炁的羽箭釘在了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些騎兵在飛奔中有序地分成兩列,用鞭子驅趕著,將這些流民聚成一堆,騎兵們的馬鞭可是一點沒有留情,那些步伐稍慢些的流民們紛紛被抽的皮開肉綻,幾個身體羸弱的當即倒地不起,只剩下抽氣的聲音。
但它們依舊沒有被放過,戰馬的鐵蹄毫不留情地踏在了他們的身上,帶起一片又一片的血雨,林浩宇的眉頭使勁的跳了跳,想要邁步上前,卻被一旁的寶心道人硬生生地拉住:“流民本就違法,依北魏律法,皆當斬首。”
對於昊天宗之類的大門派來說,修道界不干預世俗之中的事情,也不過就是一塊遮羞布,有用的時候拿來用用,沒用的時候直接扯掉了還能涼快一點,但對於玄天觀這種小門小戶而言,不被世俗王朝招惹就應該謝天謝地了,畢竟那兩位莫測高深的沒有顯化於人間的意願。
為首的騎兵隊長拉開面具,露出一張凶神惡煞、還帶著一道橫穿面頰的疤痕的臉來,他揮舞著皮鞭,大聲呵斥道:“依照大魏律法,爾等流民等同叛國,依律當斬,然而……”
他的話還沒說到一半,就聽見人群中有一個弱弱的聲音傳出:“兵爺,可我們都是北齊子民……”
有人開頭了,自然就有應和的,在這些流民“北周、南齊”的哀求聲中,騎兵隊長的馬鞭劃過長空,只見一朵紅、白兩色的花朵亮起,率先出聲的那人已經被抽了一個腦漿迸裂,橫死當場。
騎兵隊長環目四顧,聲音裡透著森寒的殺氣:“都給本官聽著,既然進了我大魏境內,便是我大魏的子民,不管你們究竟來自何方!”
見到全場肅靜,他指著粥棚的方向,繼續說道:“現在,所有男丁出列,把行李都搬出來,在那邊排成一排!”
一個個瘦弱不堪的男人一步一蹭地走向粥棚,但隨即有兩個倒黴蛋被馬鞭抽中:“快點,你們這群懦夫!”
騎兵隊長偏了偏頭,兩名騎兵翻身下馬,開始檢查行李,不過看他們滿臉帶笑的模樣,顯然這並不是單純的檢查,果然,行李中一件件稍顯貴重的物品全部被他們拿了出來,塞到了懷裡。
“這可是小人的全部家當,兵爺饒命啊……”一箇中年男子哀嚎著,撲向一名騎兵,死死地抱住騎兵的右腿。
這名騎兵狠狠地踢了他兩腳也沒能將他踢開,頓時兇性大發,抽出馬刀,直接將他的右臂斬斷,而後一刀刺進他的心口:“全部家當?依照大魏律法,你們統統都要殺頭,財務全部都要充公!”
做完這一切的騎兵獰笑著抬起頭,看著剩下的人,帶著血的臉上寫滿了猙獰:“你們,還有誰反對?”(未完待續。)
248。亂世人命不如狗,惡人自有惡人收
這邊騎兵隊長剛剛和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