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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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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雖然沈默還在家裡養病,但看到邸報後,還是第一時間上了自辯疏,並按慣例在家待罪,一下把自己劃為等候處理的問題官員。不過這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每個被彈劾的官員,都會這麼幹,所不同的是,很多人會待罪堅持工作,只有罪名比較嚴重,事實比較清楚的,才會在家裡待著。

這種‘戴罪之身’,只是一種官場慣例而已,一般影響不到什麼,可要是真有人認真起來,性質就不一樣了——因為《大明律》載有明文,待罪官員在問題沒查清楚前,不能轉任、不能晉升、當然更不能廷推。

如果記性沒有爛到家的話,當然會想起,張居正正是用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退出了上次廷推,還把楊博也拖下了水。

現在沈默其實是照方抓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當然沒有心理負擔。

只是如高拱所擔憂的,上次張居正是打了楊博個猝不及防,待其反應過來,已經是木已成舟,無可挽回了。可這次的情況不同,對方有足夠的時間來應對,比如說快速發給他好人卡,然後馬上舉行廷推。

而且內閣缺人是事實,如果沈默這邊拖久了,說不得徐階就會重新確定人選,直接讓張居正先入閣,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沈默哭都沒地哭。

“你以為我是你?”當沈明臣提出他的疑問,沈默直翻白眼道:“會笨到那種地步?”見另兩人也是一臉期待,他便不賣關子,將接下來可能的發生的情況說開。

聽了他的話,王寅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沈默道:“難不成,大人一早就在給張太嶽挖坑了?”心說要是那樣的話,那您可真稱得上‘口蜜腹劍’了。

“只能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吧。”沈默淡淡道:“我當時既然敢給他出主意,就有解決的辦法,只是暫時沒告訴他罷了。但是……”說著眉毛一挑,帶出強大的自通道:“如果我不想解決,這北京城就沒人能解決的了。”

“只是不要出什麼亂子才好。”餘寅有些擔憂道。

“放心,我有分寸。”沈默情緒忽然有些低落道:“我還不是那種因私廢公之人。”

……

PS:關於張居正的問題。真實歷史上,這位老兄在嘉靖朝二十年,只幹了一件事,那就是打醬油。然後嘉靖一死,他便由一個從五品的翰林院侍讀學士,升為翰林學士、禮部左侍郎,再升禮部左侍郎兼東閣大學士,光榮入閣。不到十個月的時間連升七級,由一個司局級幹部入閣拜相。可謂空前絕後。

而且他入閣,並不是經過群僚會推的,而由皇帝特簡的。而此時,張居正才閃亮的正式登上歷史舞臺。

之前的二十年,不能說都讓狗吃了,而是徐階鑑於鬥爭形勢過於複雜,怕他在一次次浪潮中夭折,所以採取了冷凍保護的措施,哪怕到了鬥爭最激烈時,徐階都親自上陣了,也不準這個寶貝疙瘩冒險,只讓他好好學習、並讓他跟著自己學習,如何處理國家大事。絕不誇張的說,知道了這些,就不難理解徐階為何不可能一碗水端平了,他當然要以傾注所有心血的繼承人為先了。這只是一個正常人的正常選擇。

第七八三章 廷推(下)

沈默的辯疏一上,文移便送到都察院,這就算進入了審查階段。當天下午,內閣傳諭各部衙,本定於次日的廷推延後,具體時間另行通知。張居正已經提前知道了這訊息,但他顧不上細想其中的關節,正為眼前這關發愁呢……

自從出了軍需案,戶部尚書高耀便在家中待罪,張居正以侍郎暫掌部務,按說這種時候,他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堂官,應該在一心窺測風向、為個人命運奔波,部務差不多該要癱瘓了。但他不然,這是他出仕二十多年一來,第一次能夠以堂上官的身份來施展才華,張居正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絕對不能錯過。

於是他開始著手整頓部務,先是推出了‘考成法’,把各司職部門要做的事情按賬簿登記,定期進行檢查。對所屬官員承辦的事情,每完成一件須登出一件,反之必須如實申報,否則以違罪處罰。張侍郎本就是個不苟言笑、深沉威嚴之人,戶部眾人都十分畏懼他,加之據傳他馬上就要入閣,反正忍忍就過去了,所以也沒人站出來唱反調。

結果戶部各司職部門清賬的清賬、盤庫的盤庫、催繳的催繳,倒比過去忙了幾倍,非但沒有癱瘓,反倒煥發出了熠熠生機,讓人刮目相看。可這都無法改變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