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那麼,你就偶爾提醒一下你的嫂子,偶爾換一個風格,來點瘋狂或者製造點氣氛可能會更好。畢竟你哥放著一個這樣的美女而選擇偷食了不是麼?”
“這樣啊……”他認真思考的模樣還真是挺可愛。
“對了,過兩天就會有光碟和照片送到你手上,你自己考慮如何交給你哥吧。”我起了身,“我先走了,奶茶果真不適合我。”
我考慮著很快就把事情解決,可是後來我才發現,事情永遠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這些是什麼?”我看著密密麻麻的電話號碼,覺得頭皮都發麻了。
“電話啊。”單玲這傢伙用塗了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在上面刮來刮去,“你難道不知道你一夜成名了?”
“哦?我怎麼沒見到狗仔隊?”我喝了一口啤酒,加了冰塊還真是好滋味。
“我說真的,你不考慮轉行?或者你開個副業好了。上次那酒吧的老闆和我說了好久了,說你願意再去跳幾場,一定會給你滿意的答覆。”
我用手指挑了這女人的下巴:“怎麼,之前還不是要死要活求我做你男友麼?現在就急著把我推銷出去了?”
她拍了我的手,然後用很噁心的聲音說:“瞧您說的,我這不是為您好麼。”換了正經的語氣,“再說了,錢和男人,哪個重要?”
我摸了摸啤酒杯外面的水珠:“我若是跳一場他給你幾成?”
“怎麼可能?”她笑著打斷。
“是麼,本來看著我們這麼好的關係我還打算去跳一場讓你好賺點錢呢,現在看來我還是不去了的好。”
此女發怒了,丟了一句話給我:“劇情有變,具體回家6點收口信。”
“是是……”
我一口喝光了酒,終於覺得,頭腦有些個不清不楚了。
說道劇情的變化,也無非這次並不採用照片加光碟的方式了。一定要讓對方親眼看到。這也是考慮到僱主是個高中孩子,不僅要讓他從這場陰謀中脫身還要顯得更加合情合理。敢情,原來我做的那些事都是不合理的了?那那些要死要活的是怎麼出來的?我身上偶爾的傷是怎麼出來的?
“你也別怪那孩子,他說他想了一宿也沒想出來怎麼把這照片送到他哥手上。”姑姑發揚了熱愛少年(注:美少年)的優良傳統,而我只得浪費了我之前好不容易弄好的照片影片。
“而且你也知道啊,他哥可是個神秘人物,別說都沒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怎麼還會有人知道他的情人?”這話倒是說的合情合理。
“人家也想了辦法補救的,明天是那小孩的生日(最近生日的人好多,前不久我也“生日”了),他拉著他哥去玩,你約上那人,你們來個乾柴烈火。”
“你就不怕我被人吃了?”
“呦,你別把別人吃了就不錯了。”她嬉笑著掛了電話,我這就頭疼了。想了一會才發現,這也沒告訴我地點在哪啊。而且,你這是讓我主動去約那個楊木宇?這也太不符合我的性格了。
突然一個郵件過來,差點兩滴汗下來——居然是遊樂場?
“喂?”我假意自己在睡覺,聲音都是懶懶的。
“我是楊木宇。”
“嗯,知道。”好歹我們也約會了這麼多次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個……明天你有沒有空?”
“什麼事?”
“我想請你吃飯。”
“我不想吃飯。”我抓了電話很直接地回了這個問題,“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想去遊樂場。”
“是麼?”他似乎很激動(可憐的孩子),“那我陪你去吧?”
“好啊。”
天氣有些熱,只穿了件黑色工字背心,拖了個人字拖,結果還沒走到他跟前就聽見他說:
“你怎麼穿成這樣?”
“很難看麼?”我撓撓頭。
“不是。”然後他就拉著我氣呼呼地往前走。
“你這是怎麼了?”我好奇地問。
“雖然天氣熱,你也稍微多穿點,我不願意你這樣被人看見。”他說這話的時候我還覺得他的確有些可愛的,於是就大胳膊一攬,“怎麼了這是?至少我現在還是你的不是?走……我們海盜船。”
我這個人吧,就喜歡挑戰自己不能挑戰的。從小海盜船一下來就吐,之後好久沒玩了想著這麼大了好歹也沒關係了吧?可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