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白眼,“我可沒說過自己適合做嚮導。”還不是他強行逼她上任的。
“你可以拒絕啊。”沈蒼寒有些狡猾地笑了一下,料到了她沒那個膽子。
果然,寧微溪譏諷地冷笑,“我可以拒絕嗎?我只是平凡的學生,得罪了你我也不能待在這個學校了,看我不順眼,大可隨便編織一個理由要我退學。”
沈蒼寒一笑。
“天天打架的學生也會擔心被退學嗎?”
她臉上的青紫真是精彩到讓人無法忽視,看那些主任教師的反應似乎很習慣了這樣的她,可見寧微溪帶傷上課是很常見的事情吧?不過記憶中的寧微溪也是這麼一張滿是青紫的小臉,而且是一個以打架為生命的女子。
梭巡的視線沒有放過她臉上任何一處傷痕,這讓寧微溪感覺到十足的惱怒。
總是這樣,當年雙親還在的時候總是拿沈蒼寒的優秀來勉勵她。可她就是朽木不可雕的“野猴子”,比不上高貴的大少爺。三年前寧氏的倒閉更加印證了她一無是處的事實。
勉強自己迎向那雙雖然如湖水般寂靜卻也如湖水般幽深的視線。寧微溪冷冷地劃清界限。
“無論我做什麼,我只是華震一個普通的學生,不需要勞駕董事長來關心。”
沈蒼寒有些詫異挑眉。
“好有志氣的同學啊,身為華震的董事長真是如有榮焉。”
寧微溪的臉色沉了下來,他這句話是在諷刺她當年的求助吧,那次求助真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恥辱,不過也是最後一次的恥辱,她會活給沈家看:寧微溪不會丟寧家人的臉。
想到這裡,她不耐煩地向前走了幾步。
“董事長大人,請別浪費我的時間了,接下來我還要打工。”
沈蒼寒並沒有跟上,他淡笑地看著寧微溪的背影。原本以為是隻倔強的野猴子,其實是一隻因受傷而過分敏感的刺蝟,警覺地豎著根本不存在的刺,以為那是武裝,其實每一根刺都是一道流血的傷口。
“快走啊!”
寧微溪轉身大吼,聲音太大,樹上的幾片葉子似乎被她的聲音吼了下來,落在了她的頭上。
真討厭學校這些黃得刺眼的銀杏林,偏偏華震到處可以看到,還津津樂道地把銀杏林作為華震的標誌之一。
沈蒼寒微笑地看著惱怒摘下頭上落葉的寧微溪,那張青紫的小臉這一剎那帶著懊惱,也因此失去了對他的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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