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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人, 她都遇到這樣的事情。倘若然後廣納嬪妃, 那還得了?只是究竟是何人,她一時半會人也想不到。

這日蕭魚早早歇下。景泰藍燭臺散發著暖黃的燭光, 照得寢殿內一片明亮。蕭魚闔眼睡得迷迷糊糊, 依稀間彷彿聽到些微動靜,稍稍轉身。待鼻間嗅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便下意識的慢慢睜開眼睛來。

身側的被褥明顯的凹陷, 是有個健壯的身軀躺了進來。

錦被一蓋,就極為順手的把她抱到懷裡。

蕭魚尚有些困。她被教得很好,身上是貴族女孩兒的驕矜,穿上鳳袍時更顯端莊。平日也會時不時露出一些她這個年紀該有的幼稚舉止或表情來,可唯有就寢時, 她看著便是個活脫脫的少女。

薛戰就愛看她的慵懶嫵媚。

有時候睡醒, 她乖巧的躺在他的懷裡,他便會伸手捏捏她的臉、她的鼻子,越看越覺得可愛。

這會兒薛戰就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 望著她剛剛睜開的眼睛。他的嗓音渾厚,充滿男性力量,低低問道:“吵醒你了?”

蕭魚搖頭。她睡得淺,而且他每回的動作都很輕的,不會吵醒她。蕭魚靠在他的臂膀上,聞著他身上香胰子的氣息,問了一句:“皇上剛才沐浴了嗎?”她好像沒聽到動靜啊?是睡得太熟的緣故嗎?

薛戰將臉湊了過去,黑眸亮亮的,悄悄和她說:“朕洗好才過來的。”

……好像他洗澡了,是一件很值得表揚的事情似的。

蕭魚看著他的眉眼,聽著他的語氣,有點想笑。她也看他,點頭道:“……嗯。”

薛戰順勢親了親她的臉,問她:“今日的藥可喝了?”

是調養身子的藥。蕭魚回道:“喝了……”看著他與自己閒話家常的模樣,下意思就小小的蹙了一下眉頭,向他抱怨,“有點苦。”

聽著她嬌嬌的抱怨,薛戰自是憐惜,卻還是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這個朕就沒辦法了……朕問過御醫,不能做成甜的。”

他還專程……問過嗎?蕭魚的眼睛睜大了一些,見他卻是一本正經的樣子。這藥自然不能做成甜的,這個她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

他都不知道嗎?

蕭魚望著他的眉眼,他輕輕的靠過來,那下巴間新長出來的胡茬戳得她臉疼。男人的毛髮濃密,他的尤其,又黑又硬。蕭魚嫌棄的稍稍望旁邊湊了湊,說:“臣妾不是小孩子,知道是良藥苦口。”

“……臣妾小時候身體不好,幾乎是在藥罐子里長大的,就特別羨慕那些身體好的。”

“是嗎?”

薛戰望著她,順勢說道,“那巧了,朕從小身體就好。”

這個她當然看得出來。他身強力壯,力如蠻牛,身體簡直不要太好。

薛戰的聲音又低了些,與她保證:“年年,朕一定不會放過害你之人。”

聲音一下子就冷了。

蕭魚看著他驟然嚴肅的模樣,知道都過去這麼多天了,還是沒有查出來,怕是對方已然察覺,不會再輕舉妄動。怕是很難再查出來。她便含笑,衝著他說:“那臣妾先謝過皇上。”

“這有什麼好謝的?”薛戰悶悶道,抱著她便是一通亂拱,粗蠻的動作,像頭田埂間魯莽力大的牛,肩膀和手臂的肌肉凸起,硬成一塊兒一塊兒的。蕭魚被他弄得有些癢,那粗礪的指腹拂過處,就像是瞬間點起了一簇小火苗,熱騰騰的。

她要動,他的一雙長腿便將她的下半身夾住,頂著她,湊過去親她的臉,咻咻喘氣。復又抵著她的額頭,說道,“年年,朕過幾日要出宮一趟,可能要在外頭過夜。”

他出宮做什麼?蕭魚立刻不動了,問他:“皇上要去忙何事?”

薛戰說:“正值秋收,先幾年的收成都不大好,今年似有好轉,朕想特意去田間看看。”

自新帝登基起,便減膳撤樂,厲行節約,取消加徵、賑災濟困。又從國庫中撥了一大筆銀子修水利。百姓有飯吃了,自然安穩了。便是蕭魚先前不大喜歡他,可是他做出來的這些事情,她還是欣賞的。他的性子的確殘暴直接,可對百姓,卻是有仁愛之心的,不然當初叛軍也不會擁立他這樣一個粗人的。

“民以食為天”,大魏歷代帝王,也是深諳此道的,只是大多無法做到現在這般程度。

蕭魚就說:“鐘鼓司不是都會演打稻戲嗎?”

每年秋收時,鐘鼓司便要演打稻戲,為得便是讓帝王知道農事艱苦。屆時帝王聖駕會臨幸旋磨臺。鐘鼓司扮農夫村婦及田畯官吏